面前程少商一人对战王姈和楼缡,程姎整个人湿透了,看起来丧丧的,有心无力的劝阻。
温卿如将此二人一手一个拉扯摔在地,眼神狠戾盯着二人,低沉阴冷般开口“你们二人将人推下水,欲意谋害性命,也不怕我将你们抓到廷尉受刑?”
王姈和楼璃有些吃痛起身,听着那人威胁,又颤了颤身子。
几个洪亮的巴掌扇在二人脸上。
“你!你又打我?!”
“疯子!!”
二人不甘示弱的扑上去与其纠缠,偏温卿如是习武之人,没几下将二人撂倒在地,打的鼻青眼肿。
“以后若再被我发现你们刁难程家,休怪我手下无情,你们的阿父,也会被你们这般愚蠢的作为所害。”
“今日不给你们点教训,怕是不知天高地厚。”
温卿如将长袍脱下扔给程姎,让她披上,又对二人进行一番友好的按摩,暗戳戳的使坏,并未伤及五脏六腑,只是触碰了些穴位,够她们时不时痛一阵子了。
又吹了个口哨,不出片刻,附近几位侍从赶来,“女君。”
“把二人抓捕起来,这一片给我搜。”
“是。”
“你!你放开我!我父亲可是车骑将军!!”
“我父亲可是楼太傅,你敢抓我!”
“……”
二人不停叫嚷着,温卿如懒得搭理,又转身走到另一旁。
“嫋嫋,程姎,你们现在感觉如何了?”有些担忧,对着二人打量起来。
“子絮阿姊,我没事,堂姊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咳咳,可能在水里有些受凉。”程姎脸色苍白,看起来状态极差。
一旁本早早赶来却在看戏的几人窃窃私语。
这件事本应汝阳王妃处理,却不知何故传到了文帝耳里,把此事相关的人都宣入朝中。
马车内的温卿如抿嘴不语,玩弄着发丝,她打的三个女娘的脸,实则是背后势力的脸,楼太傅是太子的人,车骑将军是三皇子的人,汝阳王妃没有什么真权,空有名号罢了。
本想着过些日子在朝堂上让二人受挫,谁料被宣入宫处理,自己虽是荣安郡主但此是虚称,又为镇国大将军,比车骑将军官职大,至于楼太傅嘛……属于上公,是辅助未来帝王一职,大不了今日受些挫再给他找麻烦,大女子能伸能屈。
大殿内,文帝坐在主位,宣皇后和越妃各坐一旁。
左边的汝阳王妃一脸愤怒,身旁的裕昌郡主捂着左脸。后面是王姈和车骑将军,再后面楼璃和楼太傅。
右边,太子和三皇子为首,身后为霍无伤,袁慎,再身后是温尹无,曲婙,叶冰裳三人,再后面是程家二人。
中间是程少商与程姎跪着。
温卿如不慌不忙走进,却没有跪下。瞧着不同人的脸色,此事应该是已说明,王姈和楼璃推人下水是逃不掉的,至于裕昌郡主挨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倒是不怕。
文帝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头疼。当年的一饭之恩,谁知那是一碗馊饭,念此份上,汝阳王妃才能有今日。
“子絮,你可知错?”文帝斟酌开口,语气有些无奈。
“在下不知,裕昌郡主常年狐假虎威,靠着汝阳王妃对世家女娘霸占,抢夺,拉拢人针对人,被欺负的女娘不在少数。我只是替汝阳王妃管教管教。”
“且不说替她管教,再者她挤兑武将家眷又意欲何为?难不成是觉得我这个镇国大将军不堪入流?她都说我粗鄙不堪了,我便用军中手段对她。”
“今日遇到的是我,手段温和些,若是遇到他人,保不齐会是何手段。”温卿如将面具摘下,又一脸无辜,“我全身上下的疤都是实在的,为家人,为文帝,为东汉,一年战下来少说也有几百扬。”
“挤兑武将,不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常年在外为国争光的武将吗。”
“我不知裕昌郡主有何实力得此头衔还能嚣张跋扈到如今?是汝阳王妃放养的吗?既瞧不起武将,又挤兑文官家眷,难不成自诩高人一等?可再高都应有律法所约束,对吧,义父?”
这些话下来,不仅是给裕昌郡主扣罪,牵连着汝阳王妃。
汝阳王妃是一个粗鄙村妇,哪懂这些弯弯道道,但也听出一些,企图像以前那般撒泼,却不想文帝微怒,但没表现出来。
好多人都心疼温卿如身上的疤,脸上的疤使她看起来如同毁容那般,程始官轶是全扬最小的,虽然恼怒,但不好对那些人发作。
霍无伤心疼自己阿姊,狠厉的扫过对面几人,虽说政治立扬不同,但十年亲情是真的。
袁慎虽然一脸看戏,但对那些人没个好脸色,只能扇着羽毛扇子,毕竟现在他还未入仕。
太子本就是温和宽厚的人,对此更是心疼不已,对朝堂牵扯没有猜测,两袖清风般,想着给对面一些教训,哪注意到身旁楼太傅难看的脸色。
三皇子对此表示厌恶,毫不遮掩眼神,有了一个狠厉的想法。
叶冰裳心疼自家阿姊,温家夫妇又何尝不是,但朝堂上哪能她们多嘴。
温卿如看着跪了很长时间的程少商和程姎,有些心疼,“至于楼与王家二人,她们害人落水,蓄意谋命,若是罚轻了,以后风气被带坏,这种现象更加多。”
此话虽说如此,但文帝哪能真这么判,毕竟二人父亲官轶在此,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
大殿众人沉默,外面突然一阵躁动,有几位闯了进来。曹成无奈大喊“几位将军,几位将军你们不要闯进去……”
“子絮啊,子絮——”
“我嘞个乖乖。”
“子絮小辈——”
“温将军!——”
“子絮——”
“……”
乱哄哄的一堆人闯了进来围住温卿如,万松柏是来看程家,路上碰巧遇到这群人。这里面有几位文官,他们为何来?保不齐是趁此告发裕昌郡主对女儿所作所为,也有可能是被几位将军薅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