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墙外的人不知里面的情况,只觉得每进去一批人都没了消息,凭空消失了一般。直到外面只剩最后一个黑衣领头人,这才发现有问题,可又不敢贸然进去,在墙外打了好一会暗语,里间无人回应,只好恨恨离去。
这一切,她在自己的屏幕里看到了。那些个安装在墙角的龙头装饰件,不仅是武器,还是监控。府里任何一角若有情况出现,它们就会第一时间传递信息到她这。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府里人不多,除去四个贴身女使外,就是三名厨房老妈子,三名男管事负责干重活,再是三名浆洗打扫的老妈子,夜里也不用在府里站岗巡逻,按时做好事情就行,早起早睡,清闲的很。
“在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管姑娘是出于什么原因救的在下,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说,我定为你做到。”
脑子再一转,问道:“刮骨?为何我不曾感到痛?”
“因为我给你上麻药了,这东西贵的很,外面还没的卖呢。”
麻药,是暗元宫特有的药,外面确实买不到。这让他不得不再次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她到底是不是暗元宫的人?
对方,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他想什么就回答什么。
“别再纠结了,我不是暗元宫的人。”
好吧,这个想法只能暂且压下,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调查。
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他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敬佩她,真是一个才貌兼得的奇女子,懂医术会解毒,就是,太不正经了点。
他没再多问,从这时起,也不知为何他竟对这位陌生的女子产生了信赖感,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动刀。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对方说:“好了,毒已清完。”
他缓缓坐起来,再次被原野与子牙两人扶着走出药房,听到身后的门哐当一下关上,这才被允许拿下眼罩。
睁开眼,他只觉得神清气爽,抬起手想拉伸一下却被海琳琅制止住。
“别动,伤口上的线会崩开的。养三日,线会自动消失,到那时就安然无恙了。还有,再过一炷香的时间麻药的效果就到了,到那时会很疼,全身都疼,趁这时候赶紧回去吧。”
海琳琅想了想,又叮嘱道:“我今日救你的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再提起。你若真要报恩的话,以后若见着眉间有这类似胎记,坐轮椅的男人,烦请通知我,我定重谢。”
“好!在下记住了。”
她朝着他摊开一只手,挑了下眉,说:“现在该说说私事了,我给你解毒,又是疗伤,还有那麻药,价值不菲。”
她是有钱,也不缺钱,可谁又会嫌钱多呢?这东西,多多益善。
他摸了摸袖口,腰间,尴尬的一笑:“晚上出来的急并未带什么东西,明日一早,我定送来诊金,保准姑娘满意。”
海琳琅微微一笑,点点头,就当默许了。 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今日事有点多,她累了。
他很想再问问,这坐轮椅的男人,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双手抱拳再次谢过后,随着原野从后门出府去了。
原野指着清清静静的巷子说:“你沿着这路一直走就是街面了,那些追杀你的人都死完了,你放心走吧。”说完就关上府门,不带一点人情味。
看着关闭的府门,白洋莫名有点失落,轻叹一口气:没事,来日方长。
再一想,不对,她说的死完,是什么意思?他听力绝好,却没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
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路,就如原野说的,安静的很,没有人。他对那一府女人的探究又多了几分。不过为保险起见,他还是挨着墙谨慎走出去,往那个方向走去。
海澜府里,原野与子牙正陪在海琳琅身旁。原野问:“小姐,哪日你见到了恩人,要怎么报答他呢?”
海琳琅靠在窗边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他做什么我都会帮他。他是皇子,我就帮他夺位,他是皇上我就帮他打江山,只要他想的我就一定帮他实现。”
子牙捂着嘴嘻嘻笑:“那要你嫁给他,生一队小官官呢?”
“那就看他长得如何了。”海琳琅俏皮的嘟起嘴。
“像今晚的这个呢?”原野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的睨了她一眼。
今晚的这个啊......海琳琅望着窗外月亮若有所思,又笑了笑。“长的确实不赖,可惜不是他。我的救命恩人英武不凡,虽双腿不便,但气宇轩昂,绝非凡人。嗯,我要治好他的腿,与常人无异,不,要胜于常人。”
在这方面上,她早想好了。就算对方没有腿,她要给他装个假肢,22世纪的假肢,如真的一样,行动自然。他若伤了腿站立不起,她定倾尽所有让他恢复如初。
她十指合拢,坐直了身子,对着月亮虔诚许愿:“愿有生之年再见恩人,报答他,给他所能给的一切。”
白洋顺着巷子一路平安到了与人会见的点。
坤定见他满身是伤,赶忙跪地认罚:“属下该死,让主子受伤了。”
白洋摇摇手,说:“不怪你,连我都没想到暗元宫的人会出现。”
最近炎辽国的盗贼常来进犯,他又得消息说有皇子与炎辽暗中勾结。今晚白夜岷悄悄出宫,他紧随其后,却不想半路杀出暗元宫的人,差点要了他的命。莫非,白夜岷不仅与炎辽勾结,还有暗元宫相助?若真如此,蜀月国有难!
可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更何况对方是他的三哥,他不相信,也不希望与炎辽勾结卖国的是他。
想到这,不禁深深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