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曲瑶宛如玉雕般的笑颜散发着一种柔美的光芒。
陈瀚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女孩会主动追出来。
曲瑶今天没有穿防晒服,纤细的双臂肌肤白皙如雪,随着走近,她修长好看的手中递过来一个手机。
“你好陈瀚,我叫曲瑶。”女孩眼神清澈,落落大方。
“能不能留个号码,那天的事真的很感谢,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田继甲看看曲瑶,又看向了陈瀚,眼中传递来男人都懂的神色。
老东西的眼神直接被陈瀚忽略了,近距离看着曲瑶,再次嗅到她身上那股淡雅若碗莲的清香。
最终,陈瀚抬手接过手机。
就在两人手指碰触的瞬间,陈瀚能感受到传来的冰凉,如同圣蚕丝一般。
让他心头一阵酥麻。
快速的输入了手机号,将手机递还给曲瑶。
陈瀚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清明的状态,没有过度在对方身上停留。
“田老板,走吧。”
冲曲瑶礼貌的笑了笑,陈瀚转身,和田继甲朝校外走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曲瑶精致的唇角微微扬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博古斋。
这家上下两层,一百多平的古玩店,就开在距离大学步行七八分钟的路口。
老板曹明,三十多岁的年纪,比起田继甲来这种半百的老玩友,算是后辈。
但是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忘年交。
此时,曹明正在二楼娴熟的泡着茶。
茶海是黄花梨的,茶壶是一把民国的紫砂。
公道杯和茶杯,都是有些年岁的东西,可以看出曹明这人接人待物很是讲究。
茶是大红袍,即便是很少喝茶的陈瀚,也能品出其中的香味余韵。
等茶喝得差不多,曹明就找借口去了楼下,实则是给二人留出谈话空间。
“田老板,我有话就直说了。”
陈瀚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也就不打算卖关子。
“这尊舍利,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供养的。”
田继甲人老成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
“感谢你能替我操这份心,但是我这尊舍利,不打算卖钱。”
“只想换点东西。”
话到这份上,这事也就算成了大半,田继甲端起茶杯,轻轻一抖,满杯入口。
“尽管开口!”
陈瀚点点头。
“这样吧,我回去整理一下,到时候发给你,如果没问题,那就约地方交换。”
“好好好,哎呀,小陈大师,真是托你的福了。”
“要不然这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家少爷交代了。”
陈瀚不以为意,喝完杯中茶,起身告辞。
他对于田继甲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百年老店养人,养气。
在店里久了,田继甲心气平和,接人待物,都让人如沐春风。
这次和陆家做交换,陈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这颗舍利对自己来说,并非一定要留在身上。
但是墨家传承里面,对身体修炼和提升的那些天材地宝,却是自己现在最急需的。
那可不是普通的强身健体,而是能将人的身体素质和机能,完全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这才是自己当下最急切要做的。
随着自己能力的展现,手里的宝贝只会越来越多,遇到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复杂。
保护自己的能力必不可少。
只要身体素质提升一个层次,墨家的一些武技,就可以开始修习。
现在,就看那个陆家,能不能拿得出自己所要之物了。
这一点就连陈瀚自己都不清楚。
毕竟,脑海里的很多天材地宝,是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的。
距离师尊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谁知道有些宝物是不是已经绝迹于世间了。
就在快回到学校的时候,忽然,陈瀚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任鸣明打来的。
“瀚哥,你去哪了,快,快回来,老四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任鸣明带着哭腔的声音。
陈瀚神色一沉,“我马上到学校,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是叶胖子,那个混蛋在背后骂你,郑磊把他给打了,还把他的花瓶弄碎了!”
这个消息,如果换做以前,肯定能把陈瀚吓坏。
但是此时的他,却并没有太多慌乱,脑海中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伤势怎么样?人现在在哪?”
一边思考对策,陈瀚边开口询问。
“叶广风那小子装死,被送医院了,郑磊和付勇,都被人带走了。”
直到这一刻,陈瀚才摸清事情的脉络。
以叶广风的德行,这是要讹人了。
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肯定往严重里开。
那对明代双耳花瓶被损坏,对方也会抓住不放。
“鸣明,你先来学校门口找我!”
陈瀚当下做出决定,溯本求源,先去医院,见到叶广风再说。
……
谁知,陈瀚刚刚赶到学校门口,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来电号码竟然是郑磊的。
“磊子,你人在哪?”
第一时间,陈瀚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郑磊。
“陈大班长,你两个兄弟都在和我喝酒呢,不知道你有没有雅兴,过来喝一杯?”
对方语气玩味,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陈瀚瞬间就听出来了,是周司学!
还不等他回答,电话里传来了付勇和郑磊的喊声。
“不要来……”
紧接着就是两声闷哼。
陈瀚眉头紧锁,声音冰冷,“说地址。”
“诸葛私厨,三个五房间。”
“呵呵呵,大班长可要快点了,你兄弟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
陈瀚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司学的这个举动,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叶广风出事,他却在这个时候“请”走了付勇和郑磊。
电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把自己也算进去。
自己兄弟和他们虽然关系恶劣,但也没到势同水火的程度。
做到这一步,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不可能是冲着钱,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主。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陈瀚眼底闪过一抹猜疑和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