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围人展露出异样的视线,紫云轻咳一声,敲了敲蝉铃的脑袋。
经过提醒,她才终于清醒过来。
蝉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的恢复力这么好,那我就只给你包一下好了。
如果用元力强行刺激愈合,对你的身体也不太好。
内伤的话,只能回凤伶阁配药液了。”
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来药物和绷带,她走到临风身后,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这伤口应该是妖兽抓伤的。
你们被妖兽袭击了?”
紫云凝视片刻,突然出声道。
伤口包好后,临风对着她点点头,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话术。
听完之后,紫云眉头舒展。
“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
果然是遇上妖兽了。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没见到。
严力是为了掩护我,才只身一人拖住妖兽的。
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临风说着,扬天长叹一声。
声音轻颤,神情悲切,似乎真是为前辈的离去而伤感。
“他可真是个正人君子!”
完了,他还补充了一句。
听了临风的描述,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长久的沉寂后。
“唉,不用自责。
他作为你的前辈,能够为了保护你而牺牲,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想他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
坐在一旁的蝉铃,见临风面露悲伤。
以为他还在为前辈的死而自责,于是贴心的出声安慰道。
对此,临风沉默不语。
人群中,大部分人都微微皱起眉来。
失踪了四个人,三个严家人都没回来。
正常人一眼就看出有问题了。
然而蝉铃似乎还没察觉到不对。
继续说道:
“没想到严力这人,平时挺讨人厌的,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看来是我误会他了,唉。”
说着,蝉铃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蝉铃,你先跟临风回去吧。
这里有我们就行。”
见她还要开口,紫云打断了她。
旁边几个严家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还被蒙在鼓里的蝉铃一愣,疑惑的看向紫云。
片刻之后,点点头道:
“好吧。”
两人按原路返回。
看着消失在视线内的临风。
皱紧眉头的葛无山收回了视线,他看了紫云一眼,随后对着众人道:
“严力,严绣和严熊都是被妖兽袭击。
他们的出事地点就在前面,仔细搜索,决不能漏过一丝细节。”
众人分成数组,在幽静的林间展开搜查。
……
天色渐晚时,临风二人终于回到了凤伶阁。
临风觉得背后的伤势隐隐作痛,于是在蝉铃的提议下,来到了白玉堂。
白玉堂是凤伶阁内,专门为修士提供的养伤扬所。
这里有许多经验丰富的医师,蝉铃也是其中的一员。
进入到独有的医务室后。
临风脱掉的身上衣服,将软甲也解开,放到了一边。
“……你背部的伤势是被熊打了一拳吗?”
蝉铃盯着临风后背,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
临风坐在座位上,赤裸着上身。
露出的后背上通红一片。
乍一看,像一个赤红的拳印。
严熊的那一拳威力凶猛,足以击碎一个修士的骨骼。
但是威力被软甲分散了六七层,真正挨到临风身上,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再加上临风血肉经过淬炼后,身体强横了数倍。
这才安然无恙。
“略微有些骨裂,但是并没有内伤。
内脏也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真是万幸啊。”
蝉铃伸出微凉的手掌,在临风后背上轻按了几下,迅速做出了判断。
“我给你配一些外敷的药物吧。
稍等一下。”
说完,在本子上写下了什么,随手交给了身后的助手。
助手拿着药方出去抓药了。
“看来师姐在白玉堂中也很有威望啊。
不仅有自己的独立医室,还有个助手。”
临风闲来无聊,便四处打量了一番。
房间并不大,只有两张桌子,一张会诊,一张则是摆满了一些书籍。
房间的中间用一张屏风隔开。
另一侧,放着一张小床。
看来蝉铃平时的生活也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作为医师,师姐平时也会修炼吗?”
“当然会啦!”
蝉铃理所应当的答道。
从盘子里抓起一把干果,塞进嘴里,轻轻咀嚼着。
“只不过没有你们那么勤劳。
我的祭灵原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平常的修炼也只是提升自保能力。
别看我是前辈,要是交手的话,我可能在你手下都撑不过五个回合。”
说完,蝉铃也拿过了桌边的小茶壶。
倒上两杯香茶,递给了临风一杯。
随后。
“咕嘟咕嘟……”
将茶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临风:“……”
两人谈话间,助手已经抓来了几种灵草。
蝉铃也已经吃饱喝足了。
接过灵草后,她撩起衣袖,拿起来了药杵和药臼,放入其中。
“咚咚咚!!”
一阵猛烈的敲打。
期间还加入了许多临风看不懂的药液。
液体和捣碎的药草混合在一起。
渐渐的,房间内飘起一股清新的药香味。
折腾了一阵后,一股淡蓝色的药水,从药臼中倒出。
最后再过滤掉其中的杂志。
蝉铃长舒一口气,拿着药瓶,来到临风身后。
用手指轻轻将药液涂抹在皮肤上。
临风感到背后冰凉一片,这股凉意渐渐从一个点,覆盖到整个背部。
到最后,他感觉好像躺在一张冰床上,身后一片寒冷。
直到几分钟后,这个效果才缓缓退去。
“好了。
涂上这个药液,再过个几天就痊愈。”
清洗好玉瓶后,蝉铃拍了拍手。
“多谢师姐。”
穿好衣服后,临风对着蝉铃道谢一声。
他忽然想起:
自己前来凤伶阁,首要目标就是寻得育灵液,好让九翎雀快速恢复。
看着收拾东西的蝉铃,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育灵液?”
听到这个名字,蝉铃放下手上的工作。
她皱了皱眉,思索片刻,迟疑道:
“我记得师傅那里似乎有这种配方。
但是现在天色已晚,他老人家多半已经休息了。”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她对临风说道:
“这样吧,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