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身在深渊,不能张嘴呼吸,但一伸手就攥住了一只强壮有力的手,那人在深海下没有捂住口鼻,只是一只手拖拽着我。
在深海里滋味不好受,呼吸不上来,眼睛也因为巨大的恐惧,只敢微微睁开一点,没看清他的脸,但我下意识地想靠近他。
“纪青巍!”
谁在叫我?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手被那人拉着,他用的力气好大,大的我感觉要把我的胳膊拉下来了。
好像有人在晃我,是眼前这个人吗?
“纪青巍!纪青巍!”
直到一束阳光一下子照在纪青巍脸上,他才一下子惊醒,烦躁地揉了揉头。
“你,做噩梦了?我是不是不该这样把你晃起来啊?”
黄嵘鹤看着坐在床上的纪青巍,他整个人脸色惨白。纪青巍长的漂亮不假,他还是那种发色瞳色很浅的,就像是那种琥珀色,阳光一打,显得更浅。这么一个美人脸色惨白坐在床上,嘴里还不吃亏,张嘴就开始说。
“黄小少爷,都把我晃醒了你再这样说,马后炮啊。”
纪青巍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午睡呢,也没睡好,衣服缩的皱皱巴巴的,还被黄嵘鹤硬生生晃起来。
“你最好是有事说,打扰了我宝贵的午休时间,你给我多少钱也还不起。”
纪青巍拿着梳子在和自己及腰的长发作斗争,本来还想扎个高马尾,气的没辙了,顺手扎了个低马尾放在胸前。
“有啊,当然有,就是那个,纪青巍,咱俩认识都多少年了,我就是想说,就是我家亲戚那边,有几个想过来看看的,让你算算,能不能插一下队啊?”
纪青巍啧了一声,没答应他,自己拿起记账的一个小本子,连翻了好几页,嘴里絮絮叨叨着。
“今年你想插队也插不上,军方那边让我去做个什么高管,叉不开时间。我看看明年,嗯…明年三月份,准确的说是明年三月末。”
“不是,可是现在才二月啊,你让等到明年三月末?这是插队了吗?插队尾了吧。”
黄嵘鹤急得在他跟前团团转,屁股上就好像长了一根尾巴,来回转。就差张口叫一声“汪”了。
纪青巍不听他说的,就自顾自地又在小账本上涂涂写写,今天是不可能来人了,差不多就关店休息。
“纪店长!有人来找!”
“和他说,打烊了不招待。”
这都什么事啊,又有人来,又有人来!我要下班
*
“抱歉啊,这位外国友人,我们店长说打烊了。”
“……我是混血,不是外国人。”
“啊好的,外国友人。”
算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男人整了整风衣,黑色头发微微挡住如深海湖水般波涛四起的蓝眼眸。他叼着烟,很有耐心地等在店门口。
“古淘店…还干起这个了…”
他嘴里嘟囔着,堪比大理石雕塑般优越的脸惹得街口的不少人频频回头看。
“这一天天的,上班如上坟……”
男人就站在门口,猝不及防地和纪青巍对视上了。两人呼吸一震,差点亲上去。
“不是说了吗,打烊了打烊了,堵门口干什么?”
“我……”
纪青巍抱着胸靠在门口,仰头看着这个身高有一米九的男人,真可恨啊,我身高还差一厘米就到一米八了。他倒好,已经一米九了。
“要说就快说,哼哼唧唧的像什么……”
“纪青巍,你不久后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