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少去主动找过他,却被他拂了面子,身为妖尊,生气也是自然的。
他走到白雪跟前,语气软了下来:“尊主莫生气了,臣知错了。”
“本尊受不起,白执事乃涂山族长多年挚友,本尊自是没有她来的重要。”
为了陪白瑾意,连妖尊的召见都敢推掉,可见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涂山珺叶听出她的阴阳怪气。
她这是在......吃醋吗?
他心里忍不住欢欣,低头去牵她的手解释道:“我称病与瑾意无关,她是后来才到的。”
白雪甩开他的手,心中不满,竟然还替白瑾意开脱?
“那涂山族长是为了什么?无缘无故,便是抗命!”
涂山珺叶见她决然的甩开他,便想到禹渐由牵她的手时,她可是欣然接受,并无半点不悦,于是忍不住气愤起来。
“还不是因为尊主!言而无信!色令智昏!”
“你说什么?!”白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他。
他竟敢……对她出言不逊?
“不是吗?本来承诺与我同去,偏要带上禹渐由!他几次三番在你跟前献媚,我劝你远离他,你非但不听还与他拉扯不清,今日更是明目张胆牵你的手,怎么你的手他牵得,我便牵不得吗?”
他一股脑把忍下去的气通通都撒了出来。
白雪气的肺都要炸了,即位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于是便顺着他的话张口反驳道:“是!本尊的手就是只有禹渐由牵得!本尊就是要同他拉扯不清!还要同他……唔......”
涂山珺叶被她的话气的七窍生烟,愤怒的低头堵了她的嘴。
白雪惊愕,反应过来时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箍住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困在怀中。
“唔——”
他强势不容反抗的掠夺她的柔软,似在惩戒她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白雪见挣扎无门,便张嘴衔住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嘶——”
涂山珺叶被她咬的吃痛,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白雪趁机用力挣开,使了灵力将他推开:“涂山珺叶你疯了?!”
砰——
门被踹开,刚回来的赫连正要来向白雪复命,刚走到门口便听到白雪的声音,于是猛然踹开门,就看到脸红发怒的白雪,和被推到墙边嘴唇带血的涂山珺叶。
他过去抓住涂山珺叶就要往门外拽去。
白雪见赫连拉涂山珺叶出去,就想到上次涂山珺叶被他打伤的事。
慌忙中脱口而出道:“赫连你别再对他动手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关心涂山珺叶,又生气的坐下不再追出去。
他对她这般粗鲁,自己为什么还要关心他的死活!
赫连拽着涂山珺叶来到了空旷无人的山野,才一把推开了他。
“你对尊主做了什么!”赫连知道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
涂山珺叶擦了下嘴边的血道:“你猜不到吗?”
“你的嘴怎么了?”问出口的瞬间赫连就后悔了,因为问出口的当下就猜到了。
涂山珺叶挑眉:“被尊主咬的,看不出来吗?”
赫连怒不可遏,执了狼毫剑向涂山珺叶刺去。
涂山珺叶一个闪躲绕到赫连身后发起反攻,两人短兵相接,打的不可开交。
上次涂山珺叶是没有防备才被赫连打伤,这次覆前戒后自然与他打的天昏地暗。
帝泽也回来向白雪复命,白雪还是担心赫连下手没轻重,便让帝泽去看着他二人。
帝泽赶来时两人还在缠斗,便急忙上去要将两人分开。
于是便成了三人打了起来,帝泽一边阻拦赫连,又要一边挡住涂山珺叶的攻袭。
片刻后,帝泽终于将两人分开:“够了!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涂山珺叶瞪视着赫连道:“你与其整日盯着我,不如多去提防禹渐由!他可是削尖了脑袋勾引尊主!”
撂下这句话涂山珺叶转身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赫连气不过想继续去追,被帝泽强拦了下来,带着他回去复命。
……
看到回来的两人,白雪忍不住问:“帝泽,如何了?”
帝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无碍,涂山族长已回去了。”
白雪轻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查的如何?”她开口问起正事。
“回尊主,臣查到禹渐由是四百年前任的山守,任山守的前三百年均无异样。臣走访了禹渐由巡视山脉时经常见到他的妖民们,他们皆说,于百年前开始,便再也未见到他亲自巡视山脉,都是由司山们代为巡视的。”帝泽率先道出他查到的事。
“百年前开始?怎么这么多百年前的时间?”白雪思索着帝泽的话。
赫连接着道:“臣查到,我们在山守居所等禹渐由回来的那晚,他安排我们去了行馆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居所,而是去了山脉之心。”
“山脉之心?那晚本尊要去察看镇山灵珠,他借口要本尊天亮再去,而他自己却去了那里……他要去做什么呢?”白雪陷入沉思。
“或许是他先去查看镇山灵珠是否有失?确定无事才敢领尊主前去?”帝泽跟着分析。
“也不无道理。百年前他不再亲自巡视山脉的时候,灵气便开始减弱了,又建了观景台,这之间到底有何关系呢?”白雪喃喃的梳理着这些疑问。
白雪见天色已晚,便不再多留帝泽和赫连了。
“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帝泽和赫连走后,白雪又一个人想了很久……
……
山守居所。
“大人,这几日尊主身边的两个护法似乎...…似乎在查您。”西月山的一个司山说道。
“可知他们查到什么了?”
此刻的禹渐由阴鸷冷冽,完全没了白雪面前时的媚态。
“这个还不清楚。”司山摇了摇头。
“不管他们查到什么,只要镇山灵珠还在,就算对我百般怀疑也无济于事!”
“那若是放任他们这样查下去恐怕会对大人不利啊!”
禹渐由眉头轻皱:“原以为她看到灵珠便会放心,既查不出原因就该走了,顶多派个草包妖卿来此,没想到她会如此上心,竟查到我的头上了。”
他凝神思忖片刻。
“看来要行险招了……”他眸子微眯,半边嘴角扯出邪魅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