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年在这儿过年吧？”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乔淮语扭头问着季思言。
“过年不回家我妈肯定会说的，虽然她没反对，但咱还是得注意点。”
“跨年那天应该没事吧？大家都出来玩，阿姨应该不会阻止的。”
“好，那我想想怎么跟我妈说。”
除夕当天，上午的时候，季思言跟他哥在贴对联，下午包饺子，季思言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这件事。
下午四点多，各家各户陆陆续续开始放鞭炮准备吃饭，季思言家也是四点多吃的饭。
吃完饭是季思言刷的碗，他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跟母亲说他要出去，以往他可没有在外住宿的经历，就算是玩，也是跟陆君昊他们玩到零点之后就回来了。
正当他苦恼的时候，季思霖依靠在厨房的门边开口：“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就那几个碗能刷二十分钟。”
“哥，我在想……”季思言犹豫着要不要说。
“你想出去找你男朋友。”
“对！”季思言回答的爽快，后知后觉才发现“男朋友”三个字从哥哥口里说出来这么尴尬。
“去呗，我和妈都说了不会阻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季思霖说的轻松，“但有的事还是三思而后行。”
“什么？”季思言歪头皱眉疑惑。
“没什么，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你可千万要忍住，别做那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啊？”
“你不是要找他吗？赶紧收拾收拾去吧，一起出去玩玩。”
“好嘞！”季思言转变的速度也是非常大，生怕季思霖反悔，“谢谢哥！”
这下季思言的动作就快了起来，不到十分钟就穿戴整齐了，给乔淮语发了个消息：“我收拾好啦，我去找你，激动激动激动”
那边秒回消息：“收到！我们古钱街集合”
“好”
季思言走的时候，还顺带抓了一把糖。
刚到门口，就看见裴初和苏时弦一起，还有两个小孩，季思言上去一人几颗糖：“你们也来这儿跨年？”
“对，时弦说这儿每年都会有烟花秀，还有各种表演，我让他带我来的。”裴初笑得合不拢嘴。
“是这样的，还有各种耍杂的，也很有趣。”
三人就这样聊了几分钟，乔淮语过来了，又一人几颗糖，苏时弦难得的开口：“你俩可真有默契，来的时候都带的糖。”
“必须得有默契。”乔淮语说的坚定，但没说原因，剩下几人都没问，只有苏时远开口：“哥，你怎么跟裴哥哥就没默契，你俩老是想不到一块去。”
说不尴尬的太不真实，但只有季思言和乔淮语两人，乔淮语心想：“我俩有默契是因为我俩是恋爱关系啊小朋友”
裴初倒是乐意：“这不是需要磨合么，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再不行就再多点时间就好了。”
“但不是三年就毕业吗？”苏时慧问。
“以后也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额……这话说的是没毛病，但就是听起来怪怪的，苏时弦没回话，因为他想，等一毕业，他就打算不和高中任何同学联系。
“对啊对啊，不急着一时，有的是时间。”乔淮语乐呵着回。
几人又说了点其他的就兵分两路了。
“我觉得裴初奇怪。”乔淮语笃定这样说。
“你又知道了？”
“你没有感觉出来吗？他对苏时弦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虽然没跟他们一个班，但我总能见他俩一块。”
“就这？”季思言不解，“不过确实经常看见，时弦在班里基本不会主动跟同学讲话，我跟他一个宿舍，也就裴初经常找他，也没见他跟其他人联系过密。”
“我就说嘛。”
“乔淮语，你这人还挺八卦的。”
“我也不是谁都八卦的，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我可以帮他们一把。”
“你是加一把火吧？人家的事就他们自己解决吧，缘分到了拦都拦不住。”
“嗯，就像我跟你一样。”
这俩人在这边贫着嘴，谁都不让谁，那边的只有裴初一个人在说话，哦，不对，还有两个小孩子回应着他的话。
“时弦，这儿为什么叫古钱街？”
苏时弦还没说话，苏时远就回答了他的话，解释的非常仔细。裴初听着也挺有趣的，但他想让苏时弦回他。
“时弦，这个杂技团是本地的还是外来商演的？”
这下轮到苏时慧回，也说得很详细。裴初笑着点头回应，看似是认真在听，实则又跑神了，“这两个小孩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时弦都没说话呢，不行，得把这两个支走。”
“那边有好多吃的，这钱你们拿着去买吃的吧，我跟你哥随后就到。”裴初拿五张红票给他们，苏时远一把接过，拉着苏时慧就跑，还不忘感谢裴初：“谢谢裴哥哥。”
苏时弦闭眼吸气，有些生气：“你怎么老是惯着他俩，那么多钱，你说给就给，他俩等会就挥霍没。”说着拿出手机给裴初转了五百，“你赶紧收。”
本来这钱对裴初来说也是小意思，他只是想支开两人后单独跟苏时弦在一起，多和他说说话，没想到他会生气，吓得裴初赶紧划开手机把钱收了。
苏时弦见自己有些情绪激动，紧接着给裴初道歉：“抱歉，我态度不是很好。”
“没事没事，我理解的。”裴初嘴上说理解，可他理解个鬼，什么都不知道。
天空中零零稀稀几道烟花，马上到零点，街上的人很多，季思言拉着乔淮语的手散落在人群中，没人会注意他俩的动作。裴初他们站在坡顶上，也一起倒数着。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头上的烟花五彩斑斓，各不重样，所有人都在欢呼说着新年快乐。
在00:00的瞬间定格，季思言和乔淮语眼睛对视，没有很大声地说新年快乐，只是沉下心清淡地说，再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没有接吻，只是对视，四目相对，温柔，激动，侵略，一切的情绪都被包含在眼睛里，只有两个人知道。
另外一边的苏时远和苏时慧大喊着，手里的仙女棒肆意滋滋作响，发出的星星状火花把裴初和苏时弦衬的格外般配，“新年快乐，苏时弦。”，祝福的很正式。“新年快乐。”苏时弦回应着他。
是的，大家都在欢呼着迎接新年，但不免有伤心的人。
本来是阖家团圆的大好日子，吃着年夜饭，讨论着新年晚会，可陆君昊家里不是。
他的父母专挑这么特殊的日子来，姥姥姥爷想赶他们走，却被人拦在一边。父亲眼神犀利，“这次考试还不是第一，这可怎么办？”
母亲脸上有那么一丝的恐慌，但还是没太表现出来。
陆君昊吞咽着口水，手握拳头，他还是反抗不了。
他被几个人迅速弄上了车放在了后备箱，手脚都被捆绑，头戴黑布，完全看不见，他内心的恐惧再次袭来，想要喊出来什么，无奈嘴巴又被堵住。
前面的母亲用余光去看后面，父亲警告她：“你想跟他一样吗？我不介意你儿子有个伴。”
母亲这才端正，学着父亲的样子目视前方，面容板正。
到了地方，陆君昊被人拖进了一间小黑屋，没有任何东西，看不见任何光，连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