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解释道:“这确实是个历史问题了。”
“十几年前,上湾村确实遭遇了一扬严重的瘟疫,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采取了隔离措施,将生病的村民安置在东头,而健康的村民则住在西头。”
“这样一来,村委会也就顺势建在了西头,与村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恍然大悟,继续追问:“那后来瘟疫控制住了,村民们为什么没有搬回原来的住宅区域,而是选择留在西头呢?”
张主任叹了口气,说道:“那扬瘟疫给村民们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即使后来疫情得到了控制,他们也不太愿意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西头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很少回来。”
“所以,这里就显得有些凋零,人气不旺。”
牛满志听完之后,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惊讶地说道:“这里还有肺炎毒株啊?那我们岂不是有些危险?”
张主任连忙安慰道:“放心吧,牛哥,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上湾村已经彻底摆脱了瘟疫的阴影,安全得很。”
“而且,村委会也采取了严格的防疫措施,确保大家的健康和安全。”
听到张主任的保证,牛满志这才放宽心,继续享受晚餐。
“你们先吃,等会儿吃好喝好再叫我过来收拾,我先去前面批阅一下文件。”张主任站起身,客客气气地对我们说。
牛满志嘴里啃着鸡腿骨,摆了摆手,豪爽地说道:“好,张主任你先忙,不用管我们哥几个。”
水伯则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着旱烟,没有过来吃饭。
他神情凝重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张主任走后,整个后院就只剩下牛满志狼吞虎咽的声音。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仿佛要把整只鸡都吞下去。
看着他吃得那么香,我也不禁食欲大增,开始享受这顿美味的晚餐。
突然间,我注意到水伯的肩膀上掉落了两条正在蠕动的虫子。
他定睛一看,迅速用两根手指将其弹开,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这里怎么会有尸虫?”水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听到“尸虫”二字,我也赶紧四处张望,发现桌子上也出现了几条正在爬行的虫子。
它们身体细长,呈黑色,看起来异常恶心。
“乘风,快来帮忙!”水伯见到桌子上的尸虫越来越多,瞬间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他迅速冲到后院的大堂前,开始掐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我则紧跟其后,手中不忘拿起装有吃饭家伙的黄布袋。
在水伯完成手诀和步罡之后,我顺势抄出铜钱剑递给他。
同时,我朝天空撒出一把黄符,它们在空中飘舞,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幻象破除,敕!”水伯口中念诵一声,同时将手中的三张黄符串在一起,直插在地面上。
随着他的咒语声落下,那些飘舞的黄符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后院照亮。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黄符也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将那些尸虫逼得无处可逃。
我趁机挥动铜钱剑,斩向那些逼近的尸虫。水伯则用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地发出强大的能量攻击。
水伯双手紧握铜钱剑,脚踏步罡,随后他旋转剑身,三百六十度旋转之间,剑尖串着的三张黄符瞬间燃起熊熊火焰。
“开法眼!”水伯低喝一声。
随着他将铜钱剑从地面拔起,燃烧的黄符灰烬被扬起,尘埃落定之后,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
原本整洁有序的后院,此刻已变为一片断垣残壁,破败不堪。
牛满志所坐的凳子也变成了摇摇欲坠的枯木。
而水伯则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前方,似乎在寻找着更多的线索。
“这里……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水伯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看来我们已经被某种邪术困住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真正的后院已经被隐藏了起来。”
我听得心中一沉,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铜钱剑。
牛满志疑惑地看着我们,大声喊道:“你们俩在干嘛呢?”
“还不快来吃饭,再不过来,我就要把你们的鸡腿给吃光了。”
他左手拿着一只牛肉汉堡包,右手拿着一只盐焗鸡腿,满嘴油光地朝我们晃了晃,示意我们赶紧过去。
然而,通过水伯的法眼,我看到的是另一番令人作呕的景象。
牛满志的左手拿着一只肥胖的癞蛤蟆尸体,右手则是一条巴掌大的蜥蜴腿。
他的嘴角旁沾满了黑色汁液,甚至鼻尖处还爬着不少尸虫。
这一幕让我忍不住感到恶心,回想起刚才自己还吃了个牛肉汉堡包,原来那是如此令人作呕的东西。
“啊…吐…”
我忍不住吐出了一滩黑色的粘液,恶臭的腥味瞬间弥漫周围。
粘液中还夹杂着几根癞蛤蟆的胳膊腿,偶尔动弹一下。
看到这一幕,我再次感到恶心,不断地有黑水粘液从我的胃里倒灌出来。
密密麻麻的尸虫伴随着残留物在蠕动着躯体。
连水伯站在一旁都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夹起鼻子,朝我的腹部打了两拳,想让我呕吐得更干净一点。
牛满志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我和水伯的异样反应毫不在意。
他只顾着在饭桌上大快朵颐,享受着所谓的“美食”。
“造孽啊,这家伙怎么还能吃得那么安稳?”我弯着腰呕吐,忍不住又看了牛满志一眼。
水伯没有回答我,他迅速冲上前去,抽出三张黄符凌空点燃。
随着他手腕的抖动,黄符瞬间熊熊燃烧,然后轻轻地落在饭桌上。
当黄符的灰烬落在桌面上时,周围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牛满志手中的癞蛤蟆尸体和蜥蜴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尸虫在蠕动着躯体。
原本香喷喷的晚宴也变成了这些令人作呕的虫子的聚集地。
这一幕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而牛满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依旧埋头苦吃,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水伯眉头紧锁,他迅速抽出一张符咒贴在牛满志的额头上。
牛满志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我们。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和水伯都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突然,他大声喊道:“卧槽,救命啊!”
接着又用日语喊道:“八嘎呀路!”
他整个人吓得连连后退,赶紧扔下手中的癞蛤蟆和蜥蜴腿,跑到水伯后面呕吐了起来。
看来,牛满志被刚才所见的幻象吓得不轻,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都吐得差不多了,才有精力看清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