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要不还是我去,哎,嘶。”梁荀刚要站起来,又跌坐回去。
程母赶紧将人扶好斩钉截铁的说。“没什么不好的,你就住这儿。”
梁荀为难的看了看程苏,笑着对程母点了点头。
程母站起来指挥道:“将小姐的东西收拾收拾。”
回头笑着对梁荀说:“需要什么尽管跟伯母提,就当是自家不要客气。”
程苏看着来时和现在完全两个人的程母,刚刚的担心完全多余。看着丫鬟一件一件往外搬自己的东西,喊道:“不至于吧,他就住几日怎么把我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都搬着,省得你到时用不方便,又回回来找,影响梁荀休息。”
丫鬟们又将放下的大箱子抬了起来,往外运。
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程苏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住你住。”刚刚还在担心这个狗男人被扔出去,现在她自己被搬出去了,真是世事无常呀。
她搬出去可以,把自己的被子拿着总行吧,抓起床上的被子怎么也抱不起来,原来是坐在了她的被子上。对方不仅没有起来还冲她笑了笑,拍了拍被子说:“这床被子刚好适合养伤,我穿的少,这个被子厚度刚刚好。”又枕到枕头上:“这枕头高度也刚刚合适,就不用换了。”
就刚刚的一个瞬间程苏痛失了自己的房间,床,被子,枕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程母完全没有意见,她又痛失了母爱。
程苏临走时梁荀不忘吩咐:“记得按时来给我换药。”看对方脸色不好,又说道:“你这的丫鬟都笨手笨脚的把我都烫伤了,再给我换药是打算谋杀我吗?”
听着震天响的关门声,梁荀笑了笑。自枕头底下拿出了他的那枚玉佩,刚刚抢枕头时是无意间摸到的,原来这丫头把玉佩放这儿了。向梁齐招了招手,交代两句。
自外间回来的春苗说道:“奴婢刚才看到梁齐出去了。”
“干嘛回去拿东西?”程苏一边看大家摆东西一边说:“那房里不是没有人伺候了吗?你去叫两个丫鬟过去看看。”
“好。”春苗放下东西就出去叫人。
一旁的秋雨欲言又止,拿着茶壶倒了杯水递过来:“奴婢看世子旁边平时就带一个人,是不是不太习惯人多呀?要不我们看看之前姑爷院子里服侍过的人有没有合适的。”
果然如母亲所说,这个秋雨心思更缜密一些:“这倒是好主意。”
秋雨赶忙到外间去找春苗,埋怨道:“你怎能带丫鬟去世子的房间服侍呢?”
春苗一脸无辜,这是小姐的意思呀。
梁齐很快到了侯府,在世子院中拿了东西又去了梁祖母的院子,很快又回到了程府。
到门口刚好遇到春苗,带了两个下人。“这你们也太迅速了,我刚离开就找人来代替我。幸亏我回来的快,要不然都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春苗:“我……”
“世子我回来了。”梁齐在门口喊道。
春苗说:“世子小姐让我过来问您这边需要人服侍吗?”
门从里面被打开,看了看外面来人,说道:“这两个人就算了,你们小姐要有心……”
春苗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门就被梁齐关上了。
春苗:“哎……”
关门的人得意的笑了笑,还想找人代替他,转身对里面的人说道:“刚刚消息已经给府里送去了。”
梁寻拿着梁齐刚刚带回来的一小沓信纸,点了点头。
侯府夜里灯已全部点上,嬷嬷走了进来说:“东西都备好了,人奴婢也找到了。”
梁祖母手拨珠串,点了点头:“嗯。”
嬷嬷继续说:“刚刚门房来报侯爷回来了,现在人在院子里练鞭子。”
梁祖母担忧的问道:“他这是又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只有早晨练,晚上怎么也练上了?哎,咱们去看看。”
嬷嬷赶紧过来搀扶,劝阻道:“今个儿风太大了,您等着,我去请侯爷。”
“别喊他,让他发泄,省的找荀儿的毛病。多穿点,没事咱们去瞧瞧。”
见梁祖母执意要出去,嬷嬷忙吩咐丫鬟,准备衣裳。
夜里寒风凛冽,刮的树枝唰唰响。侯府的后院里虽未多点一盏灯,身影依然清晰可见。
梁祖母在众人的簇拥下,寻着鞭声走了过来。
刚刚耍完一套鞭子,一抒心中之气。看向远处,皱起眉头问道:“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这大晚上的怎么不好好休息?”
侯爷忙放下鞭子,和嬷嬷一起将人送了回去。听了自己母亲的来意,候爷说:“程潇若没有意见,我没有异议。”那小兔崽终于不跟我唱反调了,要想和程家结亲,那就看他自己本事吧。
吃过早饭后,处理完正事。梁荀便歪在座位上,做着一副心口很痛的样子,说道:“我这药今天还没换呢,你们家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呀?我怕耽搁太久不利于伤势好转。”
收好餐食的丫鬟忙去禀报,程苏咽下最后一口芙蓉糕,端起了粥碗猛喝一口。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向里面喊道:“世子,我能进来吗?”
只听见里面传出:“进来吧。”
程苏也没有想到她会混到今日,进自己的房门,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屋里大体陈设不变,只是比以前更简洁些,桌子上多了很多的信件。屋里人正歪坐着,衣裳半开,一副懒散的模样,挑了挑眉看向桌子上准备好的东西。
程苏净了净手,拉开上衣,上面传来:“嘶……”
程苏收回手,一脸震惊的瞪着眼说:“还没碰到呢。”
对方转瞬变脸:“哦。”
揭开纱布,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撒上小胡大夫留下的药,拿一块干净的纱布重新遮上,前后缠上纱布固定好。程苏还贴心的帮忙将衣服穿好,只是怎么看怎么奇怪,这胸前怎么看着这么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