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星冉淡淡应道,阿弟,去把我房里的玉笛拿来。
好,池星河马上跑进房间。
石桌上,只剩下两个人,铃安有些不自在,扯出一个笑,郡主,我今天很开心,我很感谢您。
铃安心中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传来的声音打断铃安的沉思。
阿姐,我拿来了,池星河跑向阿姐。
嗯,谢谢啦,池星冉接过阿弟手中的玉笛,手指划过玉笛,手指摩挲了一下子。
玉笛上刻着的勿忘,池星冉垂眸笑了笑,抬起手,轻轻吹起勿忘,笛声悠扬,婉转,仿佛有无限柔情。
池星冉慢慢闭上眼睛,笛声突然一变,笛声凄血,悲伤的在月光下吹奏。
笛声中有无限柔情,也有凄血沧凉的悲伤,有壮志昂扬,气吞山河的决心。
笛声慢慢停下,良久后,铃安才从笛声中缓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曲子。
池星冉放下勿忘,淡笑,《月下塘春》。
铃安轻喃,月下塘春,心中有什么渐渐明了。
众人各自回房后,池星冉先查看了阿泽的情况,看着明显好了很多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来到书案前坐下,翻着各种官员的密案,顿了顿,轻念出密案。
沈家,十五前年曾遗失一名女婴,沈家忠诚之后,眼中寒光闪过,沈暮年,嗤笑,真是一个隐患。
吹灭烛火后,躺在轻榻上,慢慢陷入沉睡。
深夜,墨君泽蓦然睁开眼睛,眸中凄凉,仇恨一闪而过。
眼睛围视一周,落在轻榻上的身影上,立刻起身,快步走向她。
借着月光打量冉冉,伸手抚摸冉冉的眉眼,轻声,冉冉,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危险,轻轻落下一吻,将冉冉打模抱上床榻。
池星冉不自觉的往他怀里缩了缩,紧皱的眉毛也慢慢松开。
墨君泽静静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眼底藏不住的思念,手轻轻握住冉冉的手,趴在床边,看着冉冉,不知不觉的再次沉睡过去。
清晨,墨君泽手不自觉收紧,瞬间醒来,急忙看向床上的冉冉。
心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冉冉没事,连忙松开冉冉被自己握红的手,细心的为冉冉揉开红痕,抬头就与冉冉对视,朝冉冉笑笑。
池星冉看着阿泽醒来,才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阿泽,你醒了,身上感觉体怎么样?
哦!好的,墨君泽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体,细细检探身体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盯着冉冉的眼睛,双拳紧握,冉冉,怎么回事。
池星冉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倒也没什么,就……
就是我研制的蛊虫,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墨君泽气笑了,冉冉你知不知道,命蛊对你很重要,你怎么能给我,痛苦的闭上眼,一滴眼泪留下。
池星冉睁大眼睛,手足无措的问道:“阿泽,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命蛊我以后在炼便可,你怎么了?”
墨君泽用手捂住脸,无声的崩溃,为什么?我总是保护不好你,为什么?我这真没用,为什么?
墨君泽抬起通红的双眼,有些哽咽的问:“冉冉,你会讨厌我吗?我总是保护不好你,都是我的错!”
池星冉不明白,阿泽怎么突然这样了,但还是很认真的捧起他的脸,没有,我从未讨厌你,在我心中你无可代替,你也没错,我心甘情愿,阿泽,你怎么了,跟我说说。
冉冉,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漫长又真实,我好怕,梦中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以鬼魂的视角,看到你的命蛊被……
墨君泽双眼赤红,情绪不稳。
池星冉笑笑,阿泽,没事,没事。
你的命蛊被他剖了出来,命沾了他一身,我却连保护你都不可以,今后到处尸山遍野。
冉冉,我怕我保护不好你,我怕了,冉冉,还有星河。
池是冉有些震惊,阿泽的功武不说第一,也是数一数二,要我的命蛊做什么。
在阿泽的梦里为何这么真实,心口怦怦跳,总有什么脱离了轨迹。
池星冉稳了稳心神,阿泽梦中还有什么细节吗?
眼底的情绪翻涌。
冉冉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害我们的人长什么样,也是他掀起腥风血雨。
有纸笔吗?我画出来,在梦里当鬼魂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好。
墨君泽端坐在书案前,手中不断勾画着,紧皱着眉,冉冉,好了。
池星冉接过画纸,细细打量上面的人,有些眼熟,等等,这不是……
立马上前,阿泽,我曾经听阿母说过,阿父有过一个妹妹,只不过她后来偷学了禁术,而被追杀,我见过她的画像,跟他至少有五六分像,会不会他是那人的儿子。
墨君泽沉思着,灵光一闪,等等,如果他想要的是苗疆圣子的身份呢!
不是说苗疆有一个神秘的地方吗?里面危险重重,不过里面有祖宗留下的宝物,如果他想要的是宝物的话,一切都合理了。
冉冉,你要小心点。
阿泽,我会的,池星冉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笑了笑,阿泽走吧!
好,两人洗漱完后出去,阳光明媚,阿泽,我觉得我们要藏怍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对我们不利。
墨君泽有些担忧,冉冉,要不我们一……
话还未说完,就被池星冉打断,阿泽,你不应该这样的,你不应该为我畏首畏尾,你对我的不放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同时也是你对我的不信任。
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梦就变成这样,即使危险来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在梦中你既然改变不了,那就现在努力,你明白吗?阿泽
墨君泽抿唇,冉冉,对不起,我明白了。
吃完早膳后,池星河在院里学武,池星冉与墨君泽分开。
墨君泽身上气势冷如寒冰,眸中的温度降至零点。
来到地下内扬,见有人拦,勾唇,迅速折断他的手臂,毫无顾忌,大摇大摆的进去,脸上戴了一个黑漆漆的面具。
擂台上,两人生死搏斗,周围的人激动的高呼。
墨君泽冷眼看着,没有任何怜敏,吃人血肉,死亡不计,这是一个嗜血残忍的黑暗地狱。
擂台上,胜利者踩着输者的脸,用力撵了撵,眼中讥讽,无用的废物,只配与狗为伍,哈哈哈,废物。
全扬爆发出嘲笑声。
台上输了的少年眸中无波无澜,没有情绪般。
这副模样,惹怒了胜利者,对着他一口脏话喷出,长成这样,比女人还骚,你把我伺候好我,老子就放过你,下流的眼神打量少年身体。
少年依旧不闻不问,无执的望着虚空。
墨君泽与少年的眼神对上,少年无欲无妄的无声救助,救我。
濒临死亡时,救求是人的本能。
墨君泽直视少年无波澜的眼睛,轻功跃上台,一脚踹过去。
胜利者瞬间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的少年慢慢爬起来,捡起地上碎裂的刀刃,一步步走过去,手紧握刀刃,鲜血一滴滴地落,寒光一闪,刀刃捅进倒飞出去的人体中,面无表情,直至那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