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没说话,拉着殷遂来到目瞪口呆的群众旁边,因为这在他们眼里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黎盛打了个响指,变出来一个黑板和教棍,敲了敲,使还在发愣的众人拉回思绪。
殷遂看到这样立即明白这还在梦里,只不过不是自己的梦罢了,他伸出手变出一把凳子拉过翘起二郎腿坐下。
虽然殷遂表面上看着给人一种无害单纯的高中生形象,实则若是看气质就会发现他周身的气息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暴戾,血性极强的压迫感。
黎盛在看到他变出一把椅子时都震惊了,他明明记得到别人的梦境里,[损梦人]是使用不了生的啊。
这就证明殷遂的梦境等级不低且很高,具体多高他不知道,等回去他问问副队是怎么回事。
黎盛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向那群眼神清澈的人解释他们的存在,却没有告诉他们[摧梦者]和[损梦人]的事情。
原本他也没想告诉他们[守梦者]的存在的,可是谁让队长说这样可以放松[损梦人]的警惕呢。
待黎盛解释完便有人问出了声:“那为什么是我们?”
“对啊对啊,为什么?”
“我们是有什么危险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
一句话像是一块石头砸到平静的湖水了一般炸开,紧接着就是无数个问话。
黎盛一阵头疼,喊了声:“安静!”瞬间房间里一片寂静,无人敢在接话。
唯有殷遂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低头思考,手指不自觉的转了转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转着转着突然停下,抬起手看向戒指,又开始缓慢的转起戒指来,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
细细的摩擦了一下戒指,在摸到上面的凹陷时停下,根据感觉,是一串英文字母:will always love you。
很小,若不是殷遂的五感提到了一定的程度,肯定就摸不到了,这个戒指是在殷遂开始长期做梦的头梦就出现了。
刚开始他并没有过于在意并且这戒指挺好看的,就这么戴着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根据黎盛的话语就证明这戒指的来头应当不简单,但绝对不是有害的。
因为如果是有害的,就应该在第一次做梦时就该伤害他,而不是到现在还没开始。
想着,他把指上带着戒指的手很自然的插入口袋,而在他把手插入口袋里后,戒指上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仿佛在彰显着什么一般。
红光一闪而过,再次看去便消失不见。
殷遂没时间听这么多废话,幻化出表发现快到时间了,该醒了。
打了哈欠,眼尾泛起水光,再次睁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声音响起:“岁岁,该起床了,不然上学就要迟到了。”
“好。”向姥姥回应了一声便去洗漱穿衣了。
穿好衣服出房间便看见姥姥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岁岁,快点吃饭吧,不然上学该迟到了。”
“好。”回应一声就开始了睡眼迷糊的早饭时间。
吃完饭,把碗洗了就去上学了,走在日常经过的小路上,走过熟悉的大柳树下时停下,回头看向柳树。
因为正是初春时节,光秃秃的柳条上开始长出嫩芽,使柳树染上春的色彩。
殷遂眯着眼睛吹了会春风后便离开了,最近的天气都有些不好全是阴天,他想起了平日里的天空,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此时阴暗无比。
刚进教室门就听到了向阳的呼喊声:“老大!”
回头便看见向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老大!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还没喘几口就激动的开口,殷遂挑眉道:“什么大事这么激动?”
“你知道吗?我们学校发生了一扬杀人案!”向阳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靠近殷遂神神秘秘的说道。
殷遂听完有一瞬间的诧异:“怎么回事?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向阳拉着殷遂走到位置上,细细的跟他说:“是我刚刚路过校领导办公室时不小心听到的,据说死的是一位老师,而且死状很惨呢!”
“有多惨?”殷遂好奇的问。
“据说当时被发现的时候这位老师已经断气了,而且好像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身上有好多的伤痕。”向阳摸着下巴,细细回想道。
“还有那位老师的头骨好像被钝器打碎了,血流了一地呢!咦惹!真是太可怕了。”
“这样吗……”殷遂听闻喃喃道。
“据说那个老师生前特别喜欢体罚学生,因为有好几个学生因为受不了他的管辖自杀了,但都被学校冷处理了。”向阳看似有些愤怒的说。
“好了,这件事不是我们该管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习。”殷遂冷漠的从桌洞拿出卷子来刷题说道。
“哦,好吧,都听老大的。”向阳瞬间就蔫了,乖乖的拿出作业写。
就在这时殷遂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透过云彩观看着什么。
向阳察觉,转头看向殷遂疑惑的喊道:“老大?“
殷遂回头:“怎么了?”向阳一眨不眨的看着殷遂道:“老大,你在看什么?”
殷遂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赶紧写你的作业去。”说完就拿起笔继续开始刷题。
向阳虽疑惑但也没多问,继续刷题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开始刷题。
突然向阳说道:“老大,你能到我家吗,我奶奶说想要见见你顺便感谢你一下。”
殷遂听闻顿了一瞬道:“也可以啊,我也好久没见向奶奶了。”
“那就这么定了。”向阳在殷遂答应的一瞬间就定了下来,知道自己答的快了,小心的瞥了一眼殷遂,见殷遂没说什么便松了口气。
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放学的时间,两人收拾完桌子上的东西后便走了。
走在通往向阳家的小路上,路过巷子时,殷遂突然听到了一道细微的声音,停下脚步细听,是一道微弱的猫叫声。
没管向阳疑惑的眼神,殷遂不去理会,径直走进巷子低下头,是一只漆黑且虚弱的小猫幼崽,刚刚的声音就是它传出来的。
殷遂蹲下身子,想去触碰猫咪湿漉漉的脑袋,而小猫在察觉到有陌生气息时就睁开了眼睛。
金色瞳孔缩起,瞬间炸毛,但在看到殷遂的脸时立马安静,拖着病恹恹的身体慢慢的爬向殷遂。
在快要爬到殷遂身前时,就被殷遂避开伤口突然抱起,殷遂轻柔的抚摸着猫背问:“你想跟我回家吗?”
感受到抚摸,猫咪努力的抬起头去回应,在听到殷遂话语时喵了一声后便睡了过去。
殷遂抱着猫咪走出巷子,走到向阳面前道:“走吧。”
向阳在看到殷遂怀里抱着的猫时瞳孔猛地一缩,仿佛十分害怕这一只小小的猫幼崽。
这自然没有逃过殷遂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怕猫吗?”
向阳闻言点了点头,有些害怕的说:“是有点,因为小时候被猫又是抓过,又是咬过,所以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