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太后被夜承铭以‘患失心疯’的由头关在了冷宫,事后也上奏请示了夜承宴,为了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同时也为了麻痹夜承铭,夜承宴不但赞同了他的说法和做法,更是对此不闻不问。是以在这件事上,夜承铭可谓是一手遮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毫无意外,太后被关入冷宫之后,为避免夜长梦多,夜承铭便迫不及待下手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动手的那个人其实是夜承宴的人,太后虽喝下了毒酒,可是并没有死。
那毒酒,不过是假死药罢了。
夜承宴许了她承诺,只要她助他找到夜承铭毒害先皇谋害太子,也就是现如今的陛下的证据,他可以对她从轻发落,留她一条命。
并且,将夜承铭交给她。
毕竟事隔经年,夜承铭又是个谨慎的,证据都被他给毁了,相关的人在事后也都被处置干净了。
太后,是唯一的突破口。
“夜承铭,你的罪状可都听清楚了?”夜承宴将圣旨扔到夜承铭脸上,站在死囚室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如冰霜,利如刀剑。
“上天真是不公……上天真是不公……”夜承铭没有回他的话,只摇头晃脑喃喃地自说自话,装若癫狂。
“我明明样样都比他强,凭什么?!凭什么坐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他?!”
“他死了,我也就能如愿了。哈哈哈……”
“可是,你为什么不死?!那样的绝境你竟还能活着回来?你们都死了,我就是唯一的那个人了。”
“唯一!懂吗?”
“你不死也没关系,反正吃了那么多年的药,你这辈子都别想后继有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你怎么可能还能做回男人?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不相信!”
“既然认了罪,那就伏法吧。”夜承宴不理会他的疯狂,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那不是你的孩子!夜承宴,你不可能有孩子!”
“哈哈哈……不可能!”
“那不过是个野种!野种!”夜承铭的声音在身后滔滔不绝,夜承宴置若罔闻。
若换做是平时,他早就将他的舌头割下来,然后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王爷喊了这么久,渴了吧?”一道声音响起,夜承铭定睛一眼,门口处说话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相好,昔日的盟友——太后。
“是你。”夜承铭看到她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做的那些个事,哪一样少了她?
即便她弃暗投明,可是那样的罪行,夜承宴怎么可能放过她?
“怎么,想来看本王笑话?”夜承铭嗤笑道,“娘娘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咱们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或并不会俱荣,但是,一损俱损是定然的。”
“你以为,交出本王罪证,指证本王,夜承宴便会放过你?”
“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一样蠢?”
太后听着他喋喋不休了好一阵子,面上没有半点愠色,相反,眼角眉梢间的笑意盎然。
“念着旧日的情分喊你一声王爷,你还当自己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恒王?”太后掩唇而笑,又继续说道,“他放不放过我你不需要关心,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年来,她也是有付出过真情的,只不过在她心里,终究还是自己更为重要一些。她知道,夜承铭也是一样的。
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呐!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昔日并肩作战共赴爱河的爱侣,背地里对她下药害她不说,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竟然做出那样禽兽不如泯灭天地良心的事情!
他想她死!
他真的想要她死啊!!
他没有心,根本没有心!
“你?”夜承铭轻笑道,“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太后吗?”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对付你一个一无所有,人人得而诛之的阶下囚……”太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缓步走下台阶,身后跟着四个人,个个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看得人心里发毛。
“你想做什么?”夜承铭瞪了她一眼,怒斥道,“本王是本朝唯一的王爷,尊贵无比,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
“堵上他的嘴!”太后怒喝道,身后两位彪形大汉走了出来,一下子就把夜承铭桎梏住,然后将的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扒下他的裤子!绑结实了。”太后再开口,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凌厉,反而是带上了几分戏谑的成分。
“我特地研究了一下,男人的大腿内侧最是敏感,这一刀一刀下去,该是多有意思啊?”太后瞥了一眼只剩亵裤的夜承铭,而后将目光移至他两腿之间。
身后有人呈上一个黑色的东西,打开便有明晃晃冷森森的光芒迸射出来,大小尖刀匕首,各种型号的银针……
“这都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削起皮肉,想来是不费吹灰之力,我先试试。”说着,便拿起一把朝着夜承铭的大腿内侧剜去,同时还不忘取下他塞在口中的布团。
一刀,两刀,三刀……一介女流之辈,下起手来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
末了拿起一坛烈酒,朝着伤口处泼了过去。
夜承铭终是忍不住,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大牢,听得人毛骨悚然。
太后却觉那是这世上最为悦耳动听的声音,每一声,都让她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愉悦无比。
“我曾经也是对王爷一片痴心呢,那时便想着要给在王爷身上留一个爱的刺青,留在哪里好呢?”太后拿着银针,上下打量着夜承铭,目光最终又落在了他的大腿之间。
“毒妇!”夜承铭以为她准备又在他的大腿内侧上做文章,怨毒地看了她一眼,蓄着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啊——”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从夜承铭喉间涌出,他垂着眼皮子,只见自己的亵裤已经被扒拉掉,身体某处被人捏着,尖锐的银针缓慢地刺过敏感的皮肤,屎尿都要痛出来了。
巨大的痛感和滔天的羞耻感从脚底涌上,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夜承铭一口气提不上来,当扬便晕了过去。
“这么不经玩?没意思。”太后起身,转身拿了一瓢冷水朝他泼过去。
这只是刚刚开始,她可是准备玩上三天三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