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恨:“笨丫头!我只限你半炷香的时间!半炷香内你若不出来,我杀了她!”
屈韩羽:“丫头!你不必听他要挟!你有本事钻进来,也定有本事逃出去!”
啪!
马知恨一巴掌扇在了屈老太的脸上,老人家岁数大,身体也生了病,这一个巴掌让她脑袋一浑,响声也传进了百花杀和秋九的耳中。
马知恨:“你闭嘴!我马知恨说到做到!”
被打的发晕的屈老太缓过来后,闷声冷笑,自嘲了一声道。
屈韩羽:“没想到,我屈韩羽英勇了一世,临了,居然会受你马知恨的欺负!”
在远处的百花杀竖起朵听着,心道。
百花杀心道:“怎么办…”
马知恨:“你是英勇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狂的很呐!可你那徒儿武功真的是差!那催心掌打的,不及你当年三分!”
屈老太低眸,仿佛是在回忆。几秒后,她猛然道。
屈韩羽:“马知恨,如果我告诉你,当年吴郑乐不是因为中毒而亡的,你敢相信吗?”
屈韩羽的话,仿佛是触摸到了马知恨的逆鳞一样,他马上紧张激动了起来。
马知恨:“你闭嘴!你还好意思提郑乐?乐儿当年那么敬重你,把你当做母亲般对待!你都做了什么?!她中了希雅红的毒,你为什么不救她!现如今你还好意思提她?”
屈韩羽:“不!吴郑乐不是中毒而死的!她是生产时血崩而亡的!”
马知恨蹲下来,面对着屈老太。
马知恨:“生产?不可能…她若是生产我怎会不知道!”
屈韩羽:“可笑吗?做为郑乐的丈父,孩子的父亲,十八年了!居然从未知道自己有过一个女儿!”
马知恨:“你什么意思?难道那笨丫头…”
吴郑乐是马知恨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马知恨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如今一个百花杀竟牵扯出了她的事,屈老太的那番话不免让马知恨误会。
而远处的百花杀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虽说不知其中真正原委,但也能听懂个大概。
百花杀心道:“什么意思…不会!我是百家的女儿!”
屈韩羽:“不!百花杀她是百家的孩子!”
马知恨:“那你说我有过一个女儿,她是谁?”
屈韩羽:“她死了,从你改名为马知恨的那一刻起,那个孩子就注定会和她娘一起死!是你!是你害死的吴郑乐和那个孩子!为什么希雅常不肯把城主位传给你?不是因为你有病!是因为你自私!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根本护不了一城城民!你认为天下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可你才是那个对不起天下人的人!你对不起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师父、你的手足同胞,通通都对不起!你以为你很厉害吗?那我告诉你,总有一日你会败在你自己的手里!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会成功!”
马知恨:“闭嘴!!!”
马以恨真的被激怒了,,他伸手打向屈韩羽,屈老大侧身躲过,两人面对面。
屈韩羽:“那老身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摧心掌!”
屈老太太年纪六十,依然心娇傲骨,就像凌空的老鹰,怎会言败?
虽然脸上尽显病态,可她往那一站,这霸气的气扬也是相当有震慑力的,她底手运气。
马知恨将地狗的剑拔出来,一个健步冲向她,屈老太转身躲过,以掌气击退他的剑。人家七老八十走路都费劲,可她年过半百依然能和硬汉过招!
远处的百花杀单用耳朵就能听出师父出招的路数,马知恨使用《南华经》刀法,屈韩羽则巧妙的躲让。
他的剑刺破了黑纱布,她则拉着黑纱,将他的剑擒下,一掌直接劈碎了他的剑,周围人人无不为之惊叹!
马知恨:“还不上,把她拿下!”
接到命令的地狗们蜂拥而上,屈老太是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几招内屈老太就被十几个地狗围在了一起,一名弟子上前剑刺破了她的后背,手无寸铁的屈老太太挺不了多久了。
马知恨:“百花杀!你再不出来,我马上缴杀了她!”
屈韩羽:“丫头!你听着!师父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你也不准出来!学好本事,有朝一日为师父报仇!!
屈韩羽双掌运气,打出了一式"万箭穿心",直接打倒了四个地狗,屈老太挺着疲惫的身体应战。
而躲在远处房梁上的百花杀正在面对巨大的心里斗争!
百花杀心道:“我这条贱命丢就丢了,师父本来就病着……不行!百花杀,那是对你有再造恩的师父!”
她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从房梁上一跃,轻功走进马知恨的房间。
百花杀:“住手!我出来了!”
百花杀直起腰来走进去,地狗们纷纷围上了她,她看着年老的师父因自己受伤,不孝的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屈韩羽:“孩子,你怎么出来了呢!”
百花杀:“师父…徒儿不孝,让您受罪了…”
百花杀看向马知恨,收回了愧疚的心,换上了一副厌弃的表情。
百花杀:“马知恨!我既出来了,放了我师父。”
马知恨那狠辣的眼神像山中的老虎一样,震得百花杀心慌,马知恨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道。
马知恨:“你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很在意你师父?”
年近五十的马知恨像是找到了新游戏一样,并不着急要她的命,带着玩味的表情。
百花杀:“你要干什么?”
马知恨单挑眉,左手捏了一把酸痛的脖子,示意旁边的弟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马知恨:“杀了她。”
马知恨不痛不痒三个字出口,地狗们蜂拥而上,攻击屈老太。马安将椅子往后移,马知恨坐在上面看好戏。
百花杀右臂受伤,左手拿着乾坤剑冲了上来,又被擒架了起来。
百花杀:“马知恨!你不是说你说到做到吗!你言而无信!”
马知恨:“我是说过说到做到,但我从没说过,你出来我就放了她啊。”
一名弟子一个飞腿踹在了屈老太的肩膀上,一拳打掉了她两颗牙,血从她口中流出来。
百花杀:“师父!放开!”
百花杀急了,忍住胳膊的疼痛,用乾坤剑刺向他狗,挣脱开了他们的束缚,她冲上去,又被一名弟子薅住头发,拽了回来。
马知恨:“给我按住了!”
躲在外面角落里的秋九,将屋内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他想冲进去救师父,却又想起了师父的话。
“师父的命丢就丢了,千万将你师妹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为师想,死在你的手上,是最好的死法了…”
秋九心道:“现在冲出去,不仅救不了她们,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殿外的庐山山君"白银风",听说马知恨房间里闯进了贼人,便马上起床来看热闹了。
他穿着酒红色的里衣,披散着头发,走到大殿的拐角处,问守门弟子。
白银风::“里面什么情况?”
地狗:“城主大人在捉贼!”
白银风像个好奇的猫,不急不忙地拐了进去,屈老太被众弟子逼着,打倒在了房门口的地上。
她顺着门口向外看去,从黑暗中看见了一双眼,她对着他点头,示意他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