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金语气懒散随性,但说的全都是心里话,君惜少泪眼汪汪地问他。
君惜少:“你不嫌弃我……是马知恨的女儿吗…”
无金:“没有啊!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的身份,我从来都没有嫌弃你!明明是我配不上你,又老又穷的…”
君惜少含泪一笑,美的不可方物。无金看她表情像是同意了。
无金:“那你这是……同意了?”
君惜少点了点头,道
君惜少:“但我和百花春夏说好了,要一起成婚…”
无金:“没问题!我都听你的。”
无金直起腰板,双膝跪在君惜少面前,竖起三根手指道。
无金:“我无金对天发誓!三生三世,只爱君惜少一人!承人夫责,护妻小无恙!以命相守,绝不背弃!”
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无金真挚的誓言,君惜少抱住无金,眼含泪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无金放松一笑,好似心里石头落地一般找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君惜少和无金多么聪明的人呐。她怎么会看不出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心思呢?无金也是在刚才听见惜少和马知恨说已经找到可以相守一辈子人的时候,才有底气求婚的。
深夜,万籁俱静,有人欢喜有人愁……
庐山客栈这边,秋九被情人散折磨了一夜,百花杀与他仅一墙之隔,却不知该怎么去助他,她辗转难眠,心难平静。
百花杀心道:“外公和安前辈不会见死不救,除了心头血,一定还有其他解毒的办法!内功…会不会有用…”
百花杀翻身下床推门出去,去敲秋九的门。
百花杀:“师兄,我进来了…”
百花杀推门进去就看见在床上挣扎的秋九,她大步走过去,秋九把抓住她的手腕,百花杀心脏又突然袭来电击般的疼。
她的反应也被秋九看在眼里,床塌被褥很乱,秋九衣衫不整束发松散,脸上、脖子上都布着汗珠。他双眸腥红,看见百花杀心痛又加剧了一分,他痛苦着低吼。
秋九:“出去…”
百花杀:“不!我用内力打通你的七经八脉,试着把毒逼出来,再这样下去,你会被疼死的!”
说完百花杀就上手点穴,拉他起来盘腿而坐,将自己的内力运于掌间,从后背运输到他的身上。
秋九想拒绝,百花杀根本不给他机会,见此情景,也只好欣然接受她的内力,将气运于丹田,运输到全身名处,试着逼毒。
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天亮。而雪城这边,马知恨一夜未睡。一直思考着君惜少的那些话,君惜少拎的清、放得下、想得开,也很聪明。
她上来先叫爹,又说了一大堆小时候的事情,无非是想博取他的怜惜,告诉他百家人对她有多好,后面又说只想和朋友一起游历山河。一方面告诉他自己不愿意留在地狱门,另一方面暗示他,她想和朋友们在一起,不想失去她们任何一个。
而在对于女儿的愿望与自己生死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况且,他与百花杀也在英雄大会上发誓绝不引战,他的老命也不会受到任何危险。
清晨,太阳刚上来,马知恨坐在悬在房梁的床上,静静地看向窗外晨光,喊道。
马知恨:“来人…”
听到叫声,外面守夜弟子推门进来,知恨尽显疲惫的脸色不免让手下担心。
弟子:“城主,你…怎么了?”
马知恨:“去叫医师,给地牢里的姓安的那小子瞧瞧,把无金那小子带来,把关在少门主房里的丫头请到他们房里相聚,还有…现在马上派人去庐山送信,就说‘梁北里野请先师雪城接人’快去快回…”
弟子:“是!”
马知恨闭上眼,一张纸从床上飘落,纸上写着三个大字“降和书”,他终究是败了……败在亲情上面。
没过多久,庐山这边就收到了雪城传来的消息,一大早袭星就从楼下跑上楼去敲他们的门,边敲边喊道。
袭星:“师父、师伯!百花姐姐!快来看呐!雪城城主送来了降和书!信上说‘梁北野请先师雪城接人!’你们快出来看看!”
听此言,希雅常第一个从房间里冲出来,他看着袭星手中的信,片刻道。
希雅常:“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紧接着百花杀秋九收功走出房间去看,安铁也正好出来看了。
安铁山:“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百花杀:“马知恨这么狡诈,这信可信吗?”
安铁山:“管他呢!有我们两个老东西在,你们放心吧!赶紧收拾东西,吃完早饭,马上出发!”
时满车也从床上爬起来,和他们一起去,很快,他们一行人一人一匹马去雪城接人,留袭星和那铁在客栈准备酒席,晚上开宴。
他们五人马不停蹄地上了雪城,他们牵马进门,却没见到人影,夜桥之上,空无一人,夜桥之下,众人看戏。
希雅常:“不说让我来接人吗,我来了!”
说完,马山从地狱门里请着惜少他们四人出来,他毕恭毕敬地对她说道。
马山:“姑娘,小的奉城主命放你们离开,我们城主让小的传达一句话,他说…他发的誓,永远算数,雪城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马山弯腰行礼,呈送姿。君惜少搀着无金,春夏扶着安尽站在他旁边,马山挥手,弟子从夜桥两侧牵出来匹马来,送她们离开。
马山:“姑娘,请吧!”
君惜少没有说话,搀着无金,春夏跟在他俩身后,向大门前的众人走去。
马知恨此时正站在地狱门高楼窗前,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他面色苍白、憔悴,神情中带着半抹忧伤,白银风从外面进来,边走边道。
白银风:“谁能想到,多以冷血无情出名的马城主,竟然有如此卑微的时候?又为人内功疗伤,又送金钱银俩的,你也不怕内伤有损,仇家来找你索命?”
没错,马知恨用内功为无金治伤了,无金明显见好,而他却内功亏虚。
马知恨:“爱一个人,就会爱她的全部……包括她生的女儿,和女儿的朋友。”
马知恨能对他们这么仁慈,完全是看在君惜少的面子上,也是因为爱他母亲。
马知恨没有耍花招,言有信地放了他们,希雅常不费一枪一炮,全凭惜少的一张嘴,仅一夜,就让马知恨心怀愧疚,心甘情愿地倒帖送他们离开上马开。
君惜少回睥看了一眼地狱门的高楼,她看不见他的父亲,可她父亲看得见她,在她回睥观望的这一刻,她也是渴望拥有父亲的吧…可她却无法生活在他身边,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六亲缘浅。
白银风:“行了,别看了,人都走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北蛮人很快就会到雪城了,我不想与他们那群变态周旋,我先回了。”
说完,白银风就转身走了,回去收拾行囊准备回庐山躲几天。而马知恨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城门,暗自伤心。
马知恨心道:“和她们在一起…她应该会很快乐…”
希雅常一行人带着伤员骑马往回赶到庐山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时满车扶着安尽,秋九架着他大哥,一路上,她们三姐妹的气氛就很奇怪。
时满车:“我俩先送两位伤员上去休息了。”
秋九看了一眼百花杀又开始突然心抽疼,他踉跄一下,差点拉着无金倒地。无金马上发觉他不对劲,百花杀也上来扶他。
无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