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姜世平走了进来。
木兰立刻跪爬到姜世平腿边,还没开口,就被姜世平一脚踢翻在地,嘴上还嘟嘟囔囔道:“什么玩意?也敢往爷身上凑。”
景如冬见状,连忙以帕掩嘴偷笑。
被踹翻的木兰看着姜世平,很是不甘心。
她知道自己没有说实话,景如冬在等她的实话,但她不能说,说了会暴露其他人。
想到这,木兰一咬牙,正准备准备自戕,就被蝶舞拦了下来。
景如冬刚开始审讯,就派蝶舞和半夏密切注意着几人,一是预防有人玉石俱焚,伤害她,而是预防有人不说实话,自戕。
景如冬看着木兰,笑着道:“木兰,我劝你最好说出来,不然不止是你,其他几个人你也保不住。尤其是......”
木兰仍是咬牙不说。
景如冬耐心耗尽,冷笑着开口道:“既然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么,就算了。蝶舞,把她带下去吧,杖毙。让阖府的丫鬟小厮都来看看,背主是什么下扬。”
景如冬说完,就带着众人到了庭院中。
姜世平这才有机会靠近景如冬,开口问道:“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景如冬没有接话,等下结束了,她会给几位长辈交代,尤其是她的母亲。
行刑结束后,景如冬看着阖府的丫鬟小厮道:“这就是背主的下扬,我知道你们中间还有些人是别人安插进来的。你们选对了,就可以继续待着,选错了,就跟他一样。”
等几位主子回了屋,景如冬这才关上门,跪着朝几位长辈磕了头,这才解释道:“前段时间,我托晏世子帮着查了当年的事。当时兖王想将王妃娘家女眷嫁入景川侯府,所以安排了那出黑衣人的戏码,逼我爹看到我娘的凶悍。但他没想到,那次确实我爹第一次对我娘动心。他眼见着没有机会了,所以就安排安插在英国公府的眼线把我爹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子的消息,传到了外祖母的耳朵里。爱女心切的外祖母定然会嘱咐我娘,我娘日后嫁入侯府,与成婚前不一样,必然会让我爹疑心我娘不爱他,夫妻间生嫌隙,到时候可以再安排适龄的女子入侯府做小,只是中间出了点差池,最后安插进来的小妾不是兖王的人,而是秦王的人。”
姜迎芝在听景如冬说的时候,越听越心惊。直到景如冬说完,她都没有办法完全消化这些内容。
而另一边的姜世平在听的时候,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伸手沾了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帝”字,无声地询问着景如冬,看到景如冬点了点头,姜世平一拳头砸在桌上道:“这帮人为了这个,是疯了吗?”
景如冬不可置否,继续道:“我本来想这次一起拔除所有眼线,但是我后来想了下,我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拔出来,而且就算我拔除了全部,他们也会再安插的,英国公府树大招风,他们一定是想要么收入麾下,要么解决掉,不能让对手得到助力,不可能不往里面塞眼线。与其这样,不如让现在的活在眼皮子底下,好控制,所以我刚才只是敲打了一下。”
英国公府老夫人看着景如冬笑着道:“难为你想了这么多,好孩子。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府里已经跟筛子一样了。英国公府是不想参与争斗,不是我们死了。有些人手伸的也太长了。至于晏临。世平,你有机会谢谢晏世子,为了我们的事费心了,这份情英国公府记下了。”
姜世平闻言点了点头,腹诽道:“人家想让欠人情的又不是我们,这个人情景如冬还就行了。”
边吐槽还边朝景如冬挤眉弄眼,冷不丁脑袋上被英国公府老夫人敲了一记,姜世平摸着头,控诉地看着自家祖母,却听得祖母道:“英国公府沉寂的太久了,让有些人忘了原本英国公府的样子。”
一句话说得姜世平浑身一震,还没开口,就听得祖母继续道:“有些是该重新启动了,回头你带上你表妹,给冬儿也弄上一个玉佩。”
说到玉佩,景如冬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之前晏临给她的那块。想到这,景如冬就把怀里的玉佩掏了出来。
谁想到英国公府几人在见到这枚玉佩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外祖母激动地拉着景如冬的手问道:“这块玉佩,你是在哪得到的?”
景如冬还能隐约从外祖母的声音中听出颤抖。
“是之前,在夏棠身上得到的。”
景如冬没有说实话,反正也是夏家的,说是夏棠的也一样。
“夏棠的年纪,不应该是她呀。难道是她娘?”
景如冬闻言,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外祖母能跟我说下这枚玉佩的故事吗?”
姜迎芝闻言,接话道:“我来说吧。英国公府出生的每一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都会打一枚属于他的玉佩,上面刻的是英国公府的内部族徽,能号令英国公府所有旧部。你以前有个小姑,小姑出生的时候正逢战乱,你外祖母在外面征战的时候发现怀了你小姑,你小姑生命力顽强,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都没掉了。外祖母自是不忍心流了她,所以她出生在军营里,也正是因为军营条件不好,那次生产之后,你外祖母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照理这样出生的小姑理应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地长大的。但是,却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这些年,我们依旧在找她。”
听到这,景如冬的心突然动了一下,就听到哽咽的外祖母开口道:“冬儿,你说会是夏棠母亲吗?”
景如冬差点脱口而出说:“不可能。”
幸好及时停下,转而问道:“那小姑身上有什么印记吗?”
众人闻言摇了摇头,正当景如冬以为找不到的时候。
姜迎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我记得当时小妹自己翻身的时候,碰翻了床边的水,在她手腕处烫了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