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临边对敌,边分心把受伤的景如冬护在身后,内心十分担心景如冬的伤势,以致于在对敌时处处受到掣肘。
在晏临几次险险避开,差点受伤后,景如冬自是也看出了晏临的困境,立刻对护在自己身前的晏临道:“不用担心我,再这样,我们都会死在这。”
晏临闻言,眼神一凛,护着景如冬退到了角落,从腰间抽出了一条软剑,交给了景如冬。
没有来得及交代,就再次冲入重围。
景如冬拿着晏临的软剑在角落胡乱挥舞着,虽然没有武功,但是凭着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一时半会也没人能近身。余光扫到景如冬情况的晏临,心下稍定,在黑衣人中纵横跳跃,所向披靡。
为首的黑衣人眼见没有办法解决几人,立刻转变目标,不再攻击晏临,转而攻向晏临怀中的信件。
晏临察觉了黑衣人的意图,也不再恋战,不断闪避着黑衣人攻击。黑衣人眼看拿不到信件,心下一沉,一咬牙,从背后掏出一枚鹰爪,甩向晏临。晏临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个行动,没有避开,胸前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如玉的肌肤裸露了出来,信件也被鹰爪直接毁坏。
晏临心下暗道不好,线索不能断,立刻高声喊道:“留活口。”
没等两人动手,黑衣人像是说好一般,集体咬碎了埋在齿缝间的毒药,纷纷倒地。
晏临还没来得及卸下其中一个的下巴。
看着同样一脸懵的姜世平,冷哼道:“竟然是死士。养得起死士的总共逃不开那几个。”
姜世平还打算去翻翻死士身上的线索,被晏临阻止了,“别找了,死士身上即使有线索,也是假的。没必要浪费时间,省得被影响判断。”
说完,也不管姜世平,立刻朝着景如冬走了过去,打横抱起景如冬就朝外走去。
突然被抱起的景如冬被吓一跳,直到晏临开口道:“快点搂着我,不然回头抱不稳,掉下去了可不能怪我。”
一句话吓得景如冬赶紧伸手搂住了晏临的脖颈,又挪了挪姿势,以防自己掉下去,却没有发现原本晏临搂着自己腰腹位置的手,被这么一挪,到了胸口。
晏临手心里突然传来了温热又软乎乎地感觉,正疑惑着呢,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手心下方的部位发生了变化,腾得一下,晏临的脑子里炸开了花,红晕在景如冬看不到的地方,悄然爬上了他的耳朵,原本急促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要不是景如冬的伤口还在流血,晏临一定希望时间慢点,再慢点,最好是能这样抱一辈子。
但路程总是有限的,不一会,晏临就抱着景如冬到了医馆。
大夫看着景如冬肩膀上的伤口,皱起了眉,却没有多话,净了净手,正准备给景如冬拔剑。突然被晏临拦了下来,晏临皱着眉开口道:“医馆有女大夫吗?”
大夫闻言愣了一下,转瞬想明白了,立刻吹胡子瞪眼道:“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污秽的思想!我是大夫!大夫!医者!在我的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大夫骂完了,以为晏临会改变主意,没想到晏临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了景如冬面前,无声的动作表达了他的意思,不要你,要个女大夫。
大夫见状,更气了,手指指着晏临骂道:“简直不可理喻!”
骂完,还是说道:“我们小医馆请不起女大夫。”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女大夫,只有我,爱要不要。
大夫本以为晏临会改变主意,没想到晏临直接开口道:“那我自己来拔吧。”
大夫急忙道:“你行不行啊?别回头没拔好,伤更重了。”
晏临闻言,狠狠瞪了大夫一眼,直接转头看向景如冬,面色在转身的时候,已经换下了刚才的凶狠,换上了温柔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这里没有女大夫,我来给你拔剑吧。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忍。”
看到景如冬点了点头,晏临这才把帘子一拉,隔绝了大夫的窥视,给景如冬专心拔剑。
那抹鲜红在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是那么刺眼,晏临此刻没有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眼中只有景如冬的伤势。
令晏临没有想到的是,在拔剑的过程中,景如冬除了在最痛的时候闷哼了一声,其余时刻竟一声没吭。
拔完剑,帮景如冬理好衣物,这才转身拉开帘子。看到帘外站着的大夫手里拿着的金创药,直接一把抢过,转身又拉起了帘子。晏临全程没有假手于人,自己给景如冬上了药。全都弄好之后,这才扶着景如冬走了出来。
原本晏临是想继续抱着景如冬出来的,却被害羞的景如冬拒绝了,刚才是权宜之计,现在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自是没有必要。被拒绝了,晏临自是一阵惋惜,多好的机会。
几人回了客栈,景如冬的伤势可心疼坏了半夏和蝶舞,两人自是一顿数落,下次就算小姐不让,也要跟着,以免再发生意外云云。
等几人说完,姜世平这才有机会开口道:“现在线索断了,怎么办?”
晏临轻吹了吹手中的茶盏,轻饮一口道:“着什么急,只要知道有人跟南蛮勾结了,自是有机会让他们露出马脚。”
晏临一看姜世平那样,就知道他没听明白,又补充了一句道:“你可别忘了。勾结之事已经发生了那么多年了,南蛮这些年内部争斗的很厉害。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书信上的徽记是奕靼族的徽记。”
晏临说到这,停了下来,眼睛一亮的姜世平立刻接话道:“现在虽然是奕靼族掌权,但谟祈族一直虎视眈眈。所以我们可以暗地里支持谟祈族,自是会激得奕靼族去寻找他的盟友。”
晏临闻言赞许地看了姜世平一眼,补充道:“你想的没错,但这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运作,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