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农村处处都是小别墅,可比这强一万倍。
转念一想,这里可是古代,我们中华民族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慢慢来,慢慢来。
萧闻山见她一人在那愣神,吼道:“愣着干什么?家里一堆活等着干呢。”
萧婉婉跟着走进了那断壁残垣般的院子,里头就两间石头和黄土砌成的房子。房顶用茅草盖着,保不齐到了下雨下雪天还得漏雨。
“当家的,不好了!那屋顶的水哗哗地往下流啊,屋里头的物件都打湿了。”
这事倒是被萧婉婉料到了,她一听这话噗嗤笑。
她看见萧氏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是彻底绷不住了,只能努力地憋笑。
萧闻山马不停蹄地顺着梯子上了房顶,萧婉婉好奇这么个茅草屋顶怎么能禁得住一个一百斤的男人。
为了打探一番,她也顺着梯子爬了上来。掀起茅草一看,下面还好铺有一层方砖。
“要不说老祖宗就是聪明呢,这时候就知道防水的重要性了。"萧婉婉小声嘟囔着。
只是可惜他们家太穷,方砖上只是盖了一层茅草。若是在方砖上糊一层混着麦秸秆的泥巴,上面再垒上一层瓦片就绝了。
"你上来干嘛?赶紧下去。姑娘家还想上房顶,你这是想一步登天?"萧闻山是个嗓门大的,这一喊倒是吓了她一跳。
不出所料,她又挨了一顿骂。
无奈道:“原主啊原主,这也不怪你寻死。这个家庭真让人窒息,这爹娘比我爸妈更甚可恶。”
“萧婉婉,你在上面念什么经呢?娘喊你做饭呢!”
说话的是一个男子,听声音年龄不大,甚至还没到变声期,萧婉婉猜测着。
她突然反应过来,女主的大名叫萧婉婉,和她的名字一样。
看来,这就是缘分。
“来了!”萧婉婉麻利地从房顶上爬了下来。
萧启年就是觉得萧婉婉像是变了个性子,以往她可是最胆小的。按理说她那副样子,打死也不敢上房顶啊。
萧婉婉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上一头的男孩子,心想这小子长得不赖,细皮嫩肉,浓眉大眼,身形嘛也修长。
可单单是妈宝男这一条,就足以让人鄙视。
"你今年多大?"萧婉婉艰难地顺着那快糟透了的木头梯子上爬了下来,她径直走到那个男子面前,微微仰着头问道。
那少年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我十六。”
萧婉婉点了点头,问道:“那我呢?”
“你十八!”那少年瞪了她一眼,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萧婉婉暗自窃喜,她又回到了十八岁,她梦寐以求的年纪。
她轻轻咳了咳,“我是你姐吧?”
那少年点头。
那你敢直呼我的大名?还对我这么不尊敬?萧婉婉这么想着。
“小sb。”她笑着说道。
那少年一脸懵,看她那表情,她说的应该是好话。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疯言疯语的。”
“没什么,我在夸你是小可爱。”说罢,她转身向屋内走去。
萧启年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这人难不成真被夺舍了?
这屋子里比她想象的还要简陋,总共分了两个隔间。一间房是个大通铺,应该是睡觉的,另一间看来是做饭的。
抬头,房顶还在漏水。地上湿哒哒的,到处都是水。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
到了灶台处,萧氏已经点起了灶火。她一个劲地往里面添柴火,四处冒起了白烟。熏的她直流眼泪。
萧婉婉被她的样子逗乐,拿起旁边的土豆,自顾自地削皮。不得不说,土豆这个东西还真是经久不衰。
她就简单炒个土豆丝吧,起锅烧油,放入花椒、蒜末、辣椒,接着是土豆丝搞里头。翻炒一会,出锅。
“你个死丫头,一个菜倒那么多油,一会你爹肯定会骂你。”那萧氏伸出手指头,杵着她的头埋怨着。
萧婉婉自顾自地将她的得意之作端了出去,萧氏将熬好地玉米糊糊也端了出去。
却发现那一盘土豆丝已经被众人吃的精光,她看向萧婉婉,问道:“这全都是你吃的?”
她没好气地说:“我倒是想吃,刚上桌就被这几个饿死鬼吃完了。”
老大萧韵钦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说话的?说谁是饿死鬼?”
萧婉婉听出来了她的声音,那几个老妇在岸边说不要救她的时候,她跟着喊的声音最大。
她立马急了,她今日要给她个教训,厉声道:“本姑娘说的就是你,你个小贱蹄子!巴不得我死啊你。”
萧闻山听着自己家姑娘能说出来这种话,走进来给了萧婉婉一个大嘴巴子。
那男人长得不算高,力气倒是大的出奇。她只觉得脑子被扇蒙了,耳朵里也响起来嗡嗡的声音。
“你打我干什么?我做的菜被人都吃了,要是你你怎么办?”
男人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伸出手又想打她。见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这一巴掌停在了半空,又收了回去。
“你要是在这撒野,你就滚!”萧氏也跟着教训她。
见她不说话,萧氏看着萧闻山,低声道:“当家的,吃饭吧,你也饿了半天了。”
那男人叹了口气,说道:“整天鸡飞狗跳的,这都是你造的孽!”
萧婉婉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气,冲出屋子打算透透气,却看到了那狐狸皮挂在树杈上。她想起来,还没和救命恩人道谢呢。
她对这村子一点也不熟悉,这里的土地很宽阔,一马平川。土地旁穿插着小院,看起来很破旧。
她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昨天那个男人的住处。
站在门口,她无奈叹气。这个院子和萧闻山的家对比起来,简直可以说的是破旧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着,她这穿越是扶贫的啊?她的肚子里有一股怨气,但还是想着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才行。
“屋里有人吗?”她轻声呼喊着。
她等了会,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推门进了院子。
这里头倒是不太一样。土里种的竟然有小青菜,这个时候竟然冒出了嫩叶,看起来好好吃。
她弯下腰,细细地看着,看的出了神。
“什么人?”一阵具有磁性的声音入耳,她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回过头看,那人的衣服还没穿好。那件不知缝补了多少个补丁的破布衫只是慵懒的披在他身上。隐约能看见他结实宽阔的胸膛。
细看他的脸,显然没有好好打扮过。他的胡茬清晰可见,看起来颇为沧桑。他的头发到现在还没干,凌乱的像杂草。
不过这张脸上的一双丹凤眼出奇的好看,明亮透彻。
白瞎了这么好的眼睛和身材,萧婉婉连连叹息。
男人就不一样了,见院子里突然出现个姑娘,他慌乱地转身拉紧衣服。
萧婉婉看着他,试图用一只手将带子系好,似乎越是着急,就越被这东西刁难。
他一手拽着带子,另一边的带子咬在嘴里。左手再将带子穿过去,一阵忙乎。
她看他被为难的样子,实在是想帮他,便尝试着问道:“这位兄弟,用不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