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尴尬地看向了李砚,略带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让你见笑了。”
李砚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地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她说道:“你也能看的出来,我是个练家子,一般人伤不到我。”
她很感谢自己的选择,害怕自己被人欺负,偷偷学过两年武术。只是她想不到,这一身的功夫,竟然用在了古代这些恶人身上。
李砚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我送你出去吧。”
“好啊。”二人一起走出了院外,夜色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香气。
“有时间,我们可以切磋切磋。”李砚突然说道。
萧婉婉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李砚上了车,冲她摆摆手,说道:“回去吧,外面冷。”
“李砚,今日还是多谢你了。”
他说道:“不用谢我。”
她目送着他,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萧婉婉回到院子里,发现萧闻山正朝着她走过来。他的手里握着一只蚂蟥,看起来已经吸饱了血。他见到萧婉婉,冷笑一声,将手中那吸饱了血的蚂蟥,扔在了地上。
“钦儿平日里不太去水田里,怎么这蚂蟥还出现在了她的身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对萧闻山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直直地看着他,眼里透着一丝鄙夷。她想,这或许也是原主的情绪在她身上的反应。
她回答道:“我又不是她老妈,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了水田?”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她的衣服不是一直都是你洗的吗,你怎么这次想起来做手脚了?”
萧婉婉反问道:“你说这话是要有证据的,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这只蚂蟥没有出现在别人身上?”
萧闻山被萧婉婉的话堵住了,他哑口无言。
他突然意识到,她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萧婉婉承包了萧韵钦所有的衣裳,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萧婉婉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警告他和萧韵钦。
“我会告诉她,从今以后自己洗衣服。”
“如此最好不过。”
“只不过,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那个李砚在一块。”说完这话,他便进屋了。
萧婉婉心里说这个你可管不着,便跟着在他身后一同进了屋。
吃过晚饭,萧婉婉开始忙活。
她那日看见陶清茹那双皲裂的手和些许干裂的脸颊,她很想送她一款面霜和护手霜。
她知道古代人有面脂这种东西,只不过在陶李村很多人家吃饭都是问题,更不要说花钱买面脂了。
她决定用自己的知识技能给陶清茹亲手做一款面脂,也好报答她投喂烤芋头之恩。
这款面脂她此前看到有人复刻过,他从来没有试过。闲来无事,不如今日就试一试。
今日从李砚那里买到了些草药,到了家又去隔壁李叔家买了半斤猪板油,这些就足够做简易版面脂了。
她将猪板油放入冷水中,加入葱姜,少许的高粱酒。水烧开后又撇去了浮沫子。,将猪油捞了出来。
接下来又倒了些凉水,继续小火熬制。空气中飘着香味,萧启年就像一只饿了的小狗,闻着味就来到了厨屋。
将近一年没吃过荤腥了,他顾不上别的连忙从锅里夹了一块油渣尝着,连连惊叹:“这也太香了!”
他一连吃了好几块,猛地想起来什么,问道:“你不会是用我的钱买的瓦片和肉吧?”
“那又怎么样,这些钱不给我,你也不会去买这些有用的东西。所以你要谢谢我,而且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能吃上荤的。”
萧启年吃饱了,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此时油渣子泛着金黄,油也清亮时,她抓了一把黄豆,用盐炒香。将黄豆铺在碗底,盛出来熬制好的油,就等着冷却下来。
待猪油变成猪油膏,她将所有的药材和猪油膏放入清水熬煮。
之后倒入了竹筒里,等到明天李清茹就可以用到她做的面脂了。
一阵忙活后,她发现还有一大碗猪油没用。她端着碗进屋,端给了萧氏。
萧氏见过这猪油,却没有吃过。但她闻着喷香,也就欣然接受了。
她说道:“明天啊,咱们萧家也能开开荤了!”
萧闻山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紧接着又发了话,“你哪来的钱买瓦片,又买板油的?莫不是李砚给你的?”
萧婉婉看了一眼萧启年,只见他一个劲地摇头。这意思就是不让她告诉萧文山他去镇子上赌博的事。
她猛地点点头,说道:“那个人啊看上我了,非要给我钱,我怎么也推脱不得。”
“这事有再一没再二,这钱先欠着,等你出了门这钱就还给人家。”
萧婉婉没有回答他,她实在是不想理会这种一碗水端不平的人。
翌日,萧婉婉一大早就带着面脂赶到了李清茹家。她担心那几个欺负李清茹的人比她去的早,所以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见不到她人。
只不过,当她来到李清茹家时,并没有发现那几个人的身影,这才让她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她在门外张望着,但是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李清茹的踪迹。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忧,难道是李清茹害怕那几个欺负她的人找到她,所以才躲了起来吗?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从院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在这个四处无人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哭声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她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走进院子里看看情况。她仗着胆子向着院子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坐在她那天吃芋头的石桌上,掩面哭泣。
她的头上扎着头巾,却挡不住看起来枯燥的头发。黑发间藏着不少白发,就连穿着的蓝色衣衫也带了不少补丁。
“婶子,为何你哭的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