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才说道:“这就是宫廷玉液酒。”
她的眼睛明亮而明亮,带着期待的光芒:“那我可否多尝尝这佳酿的味道?”
陶应景刚要说话,却听见门外有响动,便向门外看去。
只见外面有个人推门而进,他头上戴着个斗笠,看不清楚脸。
陶清茹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姐夫你今日回来的这么早啊,不如进来一起喝点?”
李砚没有给她好脸色,扔下头上的斗笠,便大步走上了桌前。他目光凶狠地看了一眼脸上带着笑得陶应景,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萧婉婉身上。
此时的她因为喝了酒,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她半倚在桌前,目光有些涣散。她嘴角挂着笑。
那笑容他从未见过,为什么这样的笑容他从不曾看到过?和对面的小白脸喝酒就这么开心吗?
李砚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怒火,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他一把夺过萧婉婉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李砚!"陶应景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怒意和警告。
李砚看也不看他,冷哼了一声。
陶应景气结,可是他知道此时的自己根本无法发作。他只能用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陶清茹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拿起一旁的茶壶替萧婉婉满上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放在了李砚面前,"姐夫,这酒还热乎,你慢慢喝。"
李砚没有看她,目光紧紧盯着萧婉婉。
她端起酒壶,还想要再喝些。李砚伸出左手,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显然有些大了,她吃痛地皱着眉。轻声说了一句:“你放开。”
见他不放手,陶应景忽地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兄台,婉婉说让你放开。”
“婉婉也是你叫的?”李砚怒道。
“她叫你放手!”陶应景的眸子里泛着寒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砚看着她眉头紧锁,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挣扎。这很显然是被他抓疼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他这种以强欺弱的行为很不男人。
他犹豫再三后,终于是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
可以看得出来,那里被他勒出了掌印。
陶应景看着他,虽然他有着明显的怒意,却也尽力掩饰着。他竟然笑了起来,说道:“你就是婉婉的夫君啊?今日能得一见,实属幸会。”
李砚读的书不多,不想跟他鬼扯。但是他似乎能看出来,他眼里的是醋意。
以男人的直觉,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看上了萧婉婉。
他冷哼一声道:“我是个粗人,听不懂你说什么。只不过日后,还是离我家娘子远些的好。”
说罢,他冲着陶家母女二人说道:“我今日实在是行为有些不妥,还请二位不要见怪。我这就带娘子回去。”
陶清茹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她今日的计谋可算是得逞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姐姐和姐夫关系并不好,今日见她多了一丝愁绪,就更加验证了她的猜想。正好陶应景要来蹭饭,便正好组个局。
她本以为李砚会晚些回来,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
看着李砚醋意大发,她倒是得意起来。
这个呆头鹅对自己地姐姐还是有情谊的。
陶婶子看着自己的女儿在那一个劲地傻笑,猜着她不定搞什么鬼点子。
对着李砚说道:“孩子,你可别迁怒婉婉。我们今日就是喝喝酒,感谢婉婉这孩子。”
李砚说道:“我知道。”
此时萧婉婉托着腮,说着醉话,陶清茹将她扶在了炕边上。
李砚弯着腰,将她背起。萧婉婉身体软得不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李砚脚步稳健,没有丝毫迟疑。她看向萧婉婉的目光,充满了怜爱和无奈。
陶应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追了上去。他将自己随身披着的披风脱了下来,想让她盖在身上。
却没想到,那辆小车上有一床被子。那个喝醉了人儿,早就躲在了被子里。
他摇了摇头道:“今日果然是喝多了,有病真是有病。”
待他进了屋,陶惠笑道:“人家可是走远了?”
他点了点头,将那披风扔在了炕头。
“披风没用上?”陶清茹也跟着笑了起来。
被猜中了心事,他的脸竟然没来由地更红了。
陶惠继续说道:“景儿啊,你可别嫌弃姑妈唠叨。虽说婉婉是个好姑娘,可是咱们晚了一步啊。人家刚刚结亲,感情正好着呢。”
陶清茹道:“娘啊,就算人家是几年的夫妻,咱也不能生抢啊。”
“怎么不能?只要没了感情,一切都好商量。就跟我一样,我和你爹没了感情,不就有人抢了过来。”陶慧不甘心地道。
陶清茹听这番言论,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思考了一会,她劝道:“虽说你是我表哥,我也不会支持你。我打心眼里喜欢他俩。”
陶应景看着这个胳膊肘外拐的表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早知道有今日,他就对她好点了。
他点点头,说道:“你们想多了,我这么心高气傲。元通武馆的叶臻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乡村野妇。”
陶惠见他不承认,也就罢了,“如此最好,你们收拾桌,我这就要睡了。”
陶清茹道:“这一切就多劳烦表哥了,我也是累的不行。”
陶应景欲哭无泪,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憋闷的很。即便是喝了美酒心中也开没有畅快几分,这一切都怪那个李砚。
寒风中,李砚打了个喷嚏。
今日收获颇丰,不仅采了不少药材,还抓着一只野兔,明日可以卖个好价钱。可此时的他并没有很欣喜,反而惆怅万分。
照着萧婉婉的说法,她是李覃的同伙,他们一起骗他的钱。按照兵法来讲,此计就是美人计。
可他一个穷光蛋,又是一个身体不全的,哪里值得人家这般蓄意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