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说几句谢谢似乎也没什么用。”
“你不用对此觉得愧疚,毕竟是我想对你好,而不是你胁迫的。”
萧婉婉的心中泛起一丝暖意,此时烛火映衬在他的脸上,就连他的眼睛也映射出一丝温润的光。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半遮起来的脸,他下颚线分明鼻翼尖挺,喉结突出,脖颈修长。这一张脸是纯粹的摄人心魄。
世人都说,一开始就拒绝,比到最后反悔要容易。她不能给他希望,到头来让他落得竹篮打水一扬空。
她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说道:“你说的话我明白,只不过你要知道,我们仅仅能做朋友。若是像寻常妻子一般,这我恐怕做不到。”
萧婉婉知道,此时李砚的心已经被她彻底收买了。她不能继续像个骗子一样欺骗他真挚的感情。
面对萧婉婉直白的拒绝,他先是微微一怔,尽管心中满是失落,他依然不想让她觉得愧疚。
“即便如此,也没有关系。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你也不用觉得愧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当做这是我们缘分一扬。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
没有等她说什么,他连忙走到了帘子后面。虽说他能预感到结果,但是现实是这样,他似乎依然不太能接受。
“李砚啊李砚,你又何必如此。”萧婉婉轻声道。
萧婉婉还没醒来,李砚便早早的去了梨花镇。昨日打了不少野物,今日一定要卖个好价钱才行。
他知道,萧婉婉和陶清茹做生意需要钱,他只恨自己赚的太少了。
此时,陆林染来到此地。
她今日看起来带着些许不悦,也如往常一样买了诸多药草。
“我本不愿来你这买东西,奈何你的药草新鲜且价格公道。”她自顾自地说着,却没想到李砚并不想和她说话。
她今日和自己的哥哥大吵了一架,本想在李砚这里求个安慰。没想到此人并不愿意理会他,此时的她就如同自讨没趣一般。
“李砚,看在我这么照顾你生意的份上,你随我喝上几杯如何?”
李砚的小摊围了不少人,李砚忙着招待,并没有搭话。
陆林染此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看上去毫无生气。
她气恼地说道:“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在这等着你。”
这人倒是说话算话,到了午时,即便是她又渴又饿,却依旧在那等他。
李砚趁她不注意骑着驴车就跑了。
她怒道:“李砚,你躲我就像躲瘟神一样。不就不信我比不上那个萧婉婉。”
她身旁的一个小丫鬟说道:“姑娘,他是有媳妇的,咱们不如换个人?”
“我就是不服气,萧婉婉都能得到的人,为何我得不到?”
陆林染上了轿,没有多久,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正好挡在了路中央。
轿子停了下来,她掀起帘子,想看一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细细一看,有个人躺在那里。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连嘴里都吐出鲜血。
他们林家世代行医,见着这种有伤病在身的人,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阿梨,把那个男人给我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死。”
阿梨跟着她久了,知道她家姑娘性情古怪,这种贱人的事她也见怪不怪。
她使了使眼色,那几个抬轿子的,便将那衣衫褴褛的男子丢进了轿子内。
一看到血,陆林染似乎更兴奋了些。
见他手臂上有着溃烂的伤口,她便知道,这个人此前收到过非人的折磨。
也许是老天看她太无聊,才派个这样的人来打发时间吗?
如此甚好,她小声笑着。
李砚匆匆回了家,今日赚了不少钱,他一分都不想动。全部都交给萧婉婉做生意用。
到了家门口,那位不速之客便在屋内忙忙碌碌。
不说别的,这小子干活还是蛮利索的,不到半日的时间,火炕的基本雏形竟然搞出来了。
萧婉婉没有和陶应景一起搭火炕,她忙着做的一定是陶清茹口中的面脂。
她依旧是脸色有些发白,这样下去,她身体肯定会受不住。
这样不行,他得再杀一只老母鸡才行。正好今日还剩下些枸杞子,放进鸡汤里,也好补补气。
“老三啊,这次就苦了你了,谁让你年岁最长呢?”李砚捉着一只鸡,便小声地说道。
虽说这话说的轻柔,但他动起手来就不讲什么情面,三下五除二就把毛扒光了。
之前炖过一次鸡汤,这一次就显得轻车熟路。
陶应景不知道那个没用的李砚在做些什么,直到他闻见香味,才跑去厨屋打探。
他问道:“这是你做的?”
李砚没有回答他,只是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看在婉婉的面子上,你也得让我喝碗汤吧?”陶应景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李砚道:“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好,你个蠢货。”
二人争执不休,萧婉婉只觉得吵闹。
“你们二位可以安静些吗?”
这话一出,陶应景立刻闭了嘴。
他端出一壶热茶递给萧婉婉,轻声道:“婉婉,这是清茹特别嘱咐我给你带的。说是能很好的治疗肚痛。”
萧婉婉喝了一杯热茶,然后从袖间拿出一两银子,说道:“这是火炕的工钱,你拿着。我知道你给我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陶应景道:“如此你这是见外了,我们交情颇深,钱自然是不用给的。”
李砚走了出来,说道:“婉婉和你不过有几面之缘,这谈不上什么交情。钱你拿着,晚些我再把钱给我娘子就是了。”
陶应景自知争辩不过他,便不再多说,只是给萧婉婉斟茶。
看到这一幕,她不禁想到当年,徐山川也是这样贴心的给她端茶倒水的。
那个时候,像她这种缺爱的姑娘被他这一招降服。
最主要的是,这能令她铭记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