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子站住!”萧婉婉忽地翻了脸,让本来以为看完热闹的人,又折了回来。
身后传来暴怒的声音,她脚步微微一顿。
“我和陶应景的事解释完了,你该道歉了。”
那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仿佛她根本不值得对方的道歉。然后她以一种傲慢的语气对她说:“我堂堂精武堂下一任武馆馆主叶臻,怎么可能会向你这个卑微的女子道歉,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让我向你道歉吗?”
萧婉婉向她走去,以一种凶狠地目光瞪着她。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气势太强,叶臻竟然足足后退了三步。
萧婉婉终于停下了脚步,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你误解了我,让乡里乡亲看尽了我的笑话。第二你给我和陶应景带来了尴尬,影响了我们日后的友谊。 第三,你出言不逊,侮辱了我的夫君。”
而那姑娘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有勇气。从小到大,这么对她说话的人只有她。
她娘死的早,她爹视她为掌上明珠,身边又有百十位师兄弟护着她。她哪里受过委屈,只不过是前几日有人传信于她,说了她未婚夫与一个姑娘来往密切。
因为心急,她的确没有多加考究。刚才知道真相,她本就心虚,想草草走了,却没有想到,她却被拦下了。
现在她可真是骑虎难下,若是用武,恐怕是坏了她武堂的名声,若不用武,她也确实放不下面子道歉。
她想了想,语气稍加缓和了些,然后对萧婉婉说:“既然这都是误会,何必如此恼怒,不如这样作罢?”
萧婉婉见此人气势弱了些,知道此人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如此倒也不想再执着什么。便道:“此番我不想难为你,只是让你与我夫君说句抱歉。”
李砚略带微笑,他和萧婉婉想到一起去了,本来是想着和她过过招。最好能让她知道,该如何尊重他的娘子。
却不成想竟被她抢先了一步,如此正好看看,她如何给他抱不平的。
陶应景道:“叶臻,无论如何,你今日说话确实太冲了些。以往我愿意站在你这边,你的条件我也尽可能的答应,可今日,正如婉婉所说,你得道歉。”
听着他这么说,本来就丢了面子的叶臻忽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说就说!对不起!”
站着哭似乎还不解气,她竟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萧婉婉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那两朵金花见着萧婉婉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声嘀咕着,离开了人群。
一众人被逗得哄堂大笑,其中一个三四十的男子说道:“李砚家的,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有意的,这番就饶了她吧。不然以后,她爹也来找你麻烦。”
萧婉婉听出来了,这大哥是在暗讽叶臻。她便笑着抱拳,说道:“这位大哥明事理,今日这事也就罢了。若是日后再有人来我李家门口打闹的,也得掂量一番。”
其实今日偏要叶臻道歉,也是她别有用心。若是第一次这种事不扼杀,以后这种事会越来越多。
今日她来闹,明日张三后日李四,那多影响运势。
萧婉婉看着李砚,问道:“不知夫君,可能接受这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李砚笑道:“既如此,我也就不为难这小姑娘了。若是日后她与我那陶兄弟琴瑟和鸣,我也不枉挨一顿说。诸位都散了吧,想必今日没有更多好戏看了。”
陶应景感到万分无奈,却也硬着头皮听着。他知道李砚一直看不上他,认为他一肚子花花肠子。
今日叶臻大闹一扬,无非是验证了李砚的猜想。在李砚眼中,他有着未婚妻的情况下依旧是拈花惹草,无意间撩拨萧婉婉。
想必此时,就连萧婉婉也是这么想,恐怕日后她会对他避之不及。
他便道:“叶臻,我们走吧。”
那叶臻似乎是看出来他有些气恼,立马擦干了眼泪,跟在他身后。
陶应景平静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事?”
叶臻小步跟上她,低低地说道:“那日我在武馆练武,竟然收到一封密信,上面是这样写的。我去你家找你,伯母说你去姑妈家了,姑妈却说你在萧婉婉家,这一切都验证了信中所说所以我才一时心急啊。”
“虽说我们还没出娘胎就定了娃娃亲,但我也拒绝过很多次了。今日我给你面子,才没有说你一直赖着我。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他此话说的决绝,不夹杂着任何感情。
叶臻不敢相信他今日能如此冰冷,以往他都是带着笑与她说话的。
“为了那萧婉婉,你要彻底与我决裂?丝毫不顾及,我们幼时玩伴的情意?”她说话间带着哭腔。
“若是单纯的情谊,我自然愿意与你结交。可惜你现在实属有些丧心病狂,我甚至没有自由。”
她拉着他的胳膊,说道:“景哥哥!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不会离开我的!"
他眼神里带着嫌恶,推开她的手说道:"别闹了。"
说完转身欲走。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的娘亲?我想她了。”
陶应景忽地想起,幼时他贪玩,跌进湖中。叶臻的娘亲将他拖上岸,自己却体力不支掉进了湖中,再也没有回来。
自此他的爹娘就总是告诫他,将叶臻的爹视为自己的亲爹,对叶臻百般好。
十几年过去,他似乎习惯了这般,处处讨好忍让叶臻。
今日她大闹一番,使得他想全力抵抗她的心到达了顶峰。
“我现在就要回家,请求爹娘为我退婚。”
叶臻哭着道:“景哥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是真的离不开你啊。”
陶应景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离开。今日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动摇。
若是依然回报不了她娘的恩情,不如一墙撞死一命抵一命,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