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丫鬟,我想如何便如何”陈陌言冷冷回视着他,随后目中无人的拎着于莜莜的后脖颈便走。
姜辞看着少女不断回头的目光,眼眸沉了沉,他看到她的红衣上绣着一朵桃花…
于莜莜被陈陌言一把扔回了房,他的表情可怖,令人胆寒,只是她说不出话,嗓子嘶哑的厉害,不然定是要痛骂他一番。
咚的一声,于莜莜被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痛!痛死了!不过她没露怯,她痛,陈陌言也得跟着痛,可看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阴沉的厉害…
有这么生气吗?
“就这么想逃吗?好啊,你把蛊解了,我就放了你”
陈陌言蹲下了身,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视线一丝丝扫视着她,心里的火山在需一个契机便会喷涌而出。
于莜莜指了指嗓子,示意他说不了话,可对面之人不仅没意识到还更生气了。
“怎么不说话!你指脖子也没用,有本事你就去自尽一个给我看看!”
陈陌言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生气,想到她对于离开如此迫不及待,甚至于求助莫不相干的人,真想将她永远关起来,锁起来。
于莜莜一把推开了他,系统的力大无穷只能使用四个时辰,用在这里实在是不值当,可她也是真不想被人捏着下巴质问。
明明是他下的药使她无法说话,如今被质问你怎么不说话,于莜莜都怀疑他脑子有病!
“死…桀…变……”于莜莜放弃了,嗓子说话实在是太费劲了,看到他就晦气!
陈陌言也突然想到了她不能说话的事,怒火瞬间平息了一半,略有些尴尬道“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于莜莜:呵呵…
随即一个横踢过去,被他轻松躲开。
啧,反应真快。
看到她脸上遗憾的表情,陈陌言嗤笑了一声“动作真慢,你这样的都不够我杀”
……
第二日,客栈有一伙黑衣人刺杀,陈陌言没放在眼里,但也没想通,初来乍到未曾与人起冲突,况且是易容无人会认出来…
于莜莜,陈陌言想到她,眸光一厉。
随即上了楼,一脚踹开门,房内什么也没有,且窗户大敞着,还有脚印。
“来人!”
于莜莜此刻正被人扛在肩膀上,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吐了!
“放下她吧”
街角里站着一个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姜辞浅笑了下道“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于莜莜咽下那股反胃的感觉,想着如何与他相认,外面的追兵正在搜查,她没有太多时间。
姜辞的笑很敷衍,带着冷意和虚假,仿佛若是不是想要的答案便会将她丢出去一般。
于莜莜能想象到自己自曝身份后,姜辞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丢出去,然后冷冷开口于莜莜早死了。
这么一想心内一慌,怕姜辞真的把她送出去,她不想回去,若是被抓回,下次的机会便更加渺茫了。
于是赶紧握住他的手臂,指尖无意识的摩挲和敲打,让姜辞微微一愣。
这个动作是她每次紧张时都会做的动作。林中二人紧紧相依,一遇到危险,她便会如此,摩挲的同时还会指尖向内抠。
扬面焦灼起来,双方都不说话,于莜莜使劲翻找着记忆,她知道姜辞很在意那段日子的相处,若是知道她是那个人,一定不会将她送出去!
“我…桀…咳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于莜莜粗哑的嗓音附加别人欺凌她的手语。
“你说不了话?你叫仙女吗?”
于莜莜迅赶紧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太刻意了,快速的转变眼神,用一种迷茫和欣喜的眼神望着他,仿若在问你认识我?
啊,这可是她脱离苦海的救命树啊!只是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点尴尬…
姜辞突然便低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比方才真诚多了,还带着一种怜惜,这让于莜莜有些起鸡皮疙瘩,说真的这种眼神,她第一次从他的身上看见,怪可怕的。
姜辞不知她的想法,心下按耐不住的激动,长久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结果,只是外面还有几只碍眼的虫子,着实烦人。
当下还得将人带回去,之后的事在做规划。
于莜莜第一次看到姜辞这般亲力亲为的照顾人,这还是那个他吗?
“你嗓子说不了话,大夫看过了,只需静静调养,不用担心”
“日后由我护你,不用担惊受怕了”
“你看看你喜不喜欢这只钗子,无意中看到的”
……
于莜莜总会看到他在自己身旁忙前忙后,明明是个不善言辞,不喜说话的人,却会为她讲故事,逗她开心。
为什么呢?难不成他真动了心?这么一想,她心里还有些别扭,这是第一次有人喜欢她…
系统:“宿主,我觉得他人不错,你可以和他相处试试,合适的话成个亲!”
于莜莜下意识拒绝“不行不行,他可不是我的理想型,而且我顶的身份是那个骗过他的身份,若是被他知晓了,他一定会把我沉尸”
经过一段时日,嗓子渐渐好转,可以说些话了,陈陌言也未找来,看来这个地方属实隐蔽。她不知的是陈陌言已经找她找到了傀儡族境内。
姜辞心下诧异,为何此人如此费心找她,不过一个婢女,有什么本事值得他如此。
“来人,准备东西,过几日回京城”
傀儡族不能待了,如此找下去,总会找到这里,姜辞没想过问她的经历,也不介意她的过去。
记忆里的点滴,从幼时便支撑着他,那人如太阳一样温暖,她会勇敢的挡在他身前,坚定的握着他的手不松开,又耐心的给他讲故事,唱曲,虽然不好听还跑调…在他做噩梦时轻拍他的背,不管他说什么恶劣的话,都不会生气。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在最后抛弃了他…
无数次他都在幻想会不会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当于莜莜知道要回京城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回京城!我以前就是在那里生活的!”
姜辞欣慰道:“你可以说连畅的话了”
“是啊,就是嗓子还没全好”于莜莜低落的摸了摸喉结的位置。
姜辞状似玩笑道“我看你还小,应当没嫁人吧”
说完以后,他的脸上虽是温和的笑,但内心已经起了狂风骤雨。
殊不知在这不正经的语气下,隐藏了多少紧张和期待。
更甚者他已经想好如何暗戳戳将她相公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