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睁眼便是一个妆着古风的美妇人,万般的心疼坐在她的床旁守着,那泪是一滴接一滴,见她醒来更是激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落:“晓哥!”
“老爷!晓哥醒了!”
一时间呼呼啦啦又进来的许多人,那中间的男人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五官端正,周身沉稳,但眉眼之间也带着焦急:“劳烦李太医再给幼子看看。”
我的老天爷,林晓此时心脏简直是蹦迪一般砰砰乱跳,我好好睡一觉醒了尼玛穿越了?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一定是我没睡醒!
“小公子既已清醒,只需小心照看,慢慢调养着。”
那美妇人见此强打起精神“劳烦您跑这一遭。”
“春桃,快带李太医去客房休息一会儿。”
身旁嬷嬷又一一嘱咐下去,众人很快便各司其职动了起来
“春竹,去看看晓哥药煎好了吗”
“夫人也要派人去老太太那边说一声,晓哥醒了,让她老人家也松口气。”
“让人备点清淡的吃食,您和老爷这两日也是什么都没进,这样下去身子可怕是熬不住的。”
见人都走了,那曹氏泪又连连落下,又看见林晓双眼紧闭,终是失声痛哭:“可怜我的晓哥如此年幼,是我没用,竟护不住他!”
“当日我就说这人不是个安分的!你非要顾着外头什么人言可畏说你不顾亲族”
“你全了你的名声,倒叫我儿受此大罪!”
林晓此刻只想骂人,睡一觉穿书,这他喵的找人说理去,不会一上来就要整后宅争斗那一套吧,她只看过小说,可没半点斗争经验啊。
林尚书又如何不是刚刚松口气,他后宅一向安稳,有曹氏为他打理,他自可放心去拼,结发数年,她陪着林致远一路到此,这次只怪他大意,让那投奔的什么表妹入府。
那人是个虚荣的,既想讨好主母,带她攀个高枝儿,又不想办实事,曹氏平日最疼的便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嫡长子已入仕途,少有她忧心的,只剩身旁这个幼子,更是眼珠子一样的看护着。
那表妹想哄得林晓与她亲近,便把林晓身旁的丫鬟婆子都支开,偷偷带他去园里玩水,不料落水,身旁又无人,此时又是深秋,那湖水寒凉。
幸得那丫鬟怕小公子感染风寒,正满园子找,赶忙呼救,救上来时人已经是嘴唇青紫,浑身冰凉,给曹氏吓得只觉当时眼前直黑。
人救过来后,又是连夜的高烧不退,起初还哼哼,后面却是再无反应,林尚书当时就让人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李太医来时床上人的呼吸都微不可闻了,李太医连忙施针:“小公子若是挺过今夜,来日方长慢慢调理就是,若是一直不见清醒,只怕”
李太医摇头叹息:“只怕凶多吉少。”
林尚书此时是万分悔恨:“晓哥乃我嫡子,又是我幼子,受此磨难我岂会容她!”
什么玩意?!嫡子???
子!?
林晓眼睛唰就睁开了,特么的穿越还改人性别?!不好吧!
曹氏连忙问着:“是又不舒服了吗?晓哥?”
“那劳什子贱人害晓哥至此,我定要扒她一层皮!”
“她那薄薄一层皮又有多重?”
林尚书冷哼道:“便是她那几两骨头全算上,也不抵我幼子半分。”
“雯燕你照看好晓哥,剩下的我自会与她清算!”说罢甩袖离开
林晓睁眼只装作不认人,吓得曹氏又是连连叫李太医,李太医只说小公子年幼,落水高烧,清醒已是不易,记忆之事无法强求,或许某日就想起来了。
曹氏听闻又是抱着林晓连连落泪。
好不容易曹氏被身边嬷嬷劝走休息,在院里丫鬟婢女一群人说话中,林晓这才算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具身子主人也就十二岁,父亲林海峰是这大元朝的正三品吏部尚书,朝中重臣,母亲曹雯燕乃是江南曹家嫡女,曹氏只得两个孩子,长子林辞,如今已是弱冠之年,用现代来算也就是20来岁,入了官扬,前不久才升正五品中书舍人,掌起草诏令,参与机密,可谓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
林晓心里暗暗惊讶,正五品官,不过二十岁,要知道多少人奋斗一辈子,可能也不曾踏入皇城,人常笑说七品芝麻官,可七品却已然不是小官,官分九品十八级,七品已是许多寒门子弟忘而不可及的高度。
二十多岁的天子近臣,正五品大臣可见其宠信程度,皇帝有意培养,位极人臣只是时间长短。
林晓暗自咋舌,这身子真是好命,这等家世,这皇城里也鲜少有人能招惹,即便躺平无所事事,也有父兄可以护他这一生顺遂。
只是,她好好的变成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