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蔫儿的去了书房,还未进去就看见林尚书正襟危坐,林辞立在他身边,灯火明暗间,二人面无表情的交流着什么,林晓进去的步子都迟疑了“父亲”
“兄长”
林晓偷偷看向林辞,不会吧不会吧,我就是偷偷喝了个小酒,要一个一个来审我吗
林辞看见这人古灵精怪的样子,没忍住唇角微微上扬,暗暗冲他摇摇头,示意无事,林晓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林尚书难得瞪了一眼自己的长子,冷声道:“辞哥你给他打什么眼色”
“就该吓吓他,原想着让他出去见见世面,这才不过数月”
“倒是变得胆大包天!我竟不知你现在还是个酒色之徒?!”
林晓心里苦啊,我真是有口难辩,从来到这,真就喝过这一回。
林辞见幼弟乖巧挨骂的模样,突然就觉得父亲或许说错了,哪里就胆大包天了?明明挺乖巧的,定是旁人教唆。
出声安抚道“父亲也是气你不爱惜自己身体,你年纪还小,不得沉迷酒色,白日作乐。”
“再者你可知今日救那人是谁?”
他当时脑子就跟个浆糊差不多了,能想起来救人都不错了,哪还顾得上救的是谁,只瞪着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看着兄长:“是谁?”
不会是个什么皇子公主吧?!
“将军府的庶子”
呼,还好还好“人没事吧?”
林尚书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你扯着我和你兄长的旗子,掺和到人家的嫡庶斗争里面,还问人家没事吗!”
“我真想看看你脑子有事没!”
什么玩意?
嫡庶斗争?这下真的玛卡巴卡了,不用装傻了,是真傻了,见鬼的“好运气”啊!
林尚书看见自己幼子那傻乎乎的模样,当时就气得更加火冒三丈,战斗力全开的林尚书,他的好大哥也拉不住,不止拉不住,还被捎带着骂了一通,主要内容就是林辞和曹氏俩人娇惯出的傻子。
林晓一直被批斗到后半夜,冬至见情况不对,偷偷派人去请了曹氏,救兵来了才被放回了一条小命,第二日一大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学堂的时候,林晓觉得自己下一脚可能就要摔死在这里穿回去了。
沈书年被他半死不活的模样吓一跳:“你昨晚干嘛去了?”
徐延探头道:“我知道,他肯定是被林尚书训了。”
“林尚书好端端骂他干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俩背着我干什么了?”
徐延眼睛弯成月牙状,笑着皮道:“昨日千味楼走水了听说了吧,咱晓哥昨天火扬救了一个人。”
“唉这不是巧了,你猜救的那人是谁?”
沈书年默默伸手抓住了某人的后脖颈“唉唉唉,是将军府的舒凡!”
沈书年了然,唇边勾起的弧度多少带点嘲笑:“挺会救啊!”
林晓抬起头,眼下一片乌青,语气悠悠:“嘘”
“林大人已经骂了我一晚上了,求求你俩放过我”
沈书年向后靠去,双手一摆:“骂你一晚上也是该你,谁让你没事掺和那将军府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家有多乱,偏你往上撞。”
徐延一手托着腮 百无聊赖的玩着香囊上的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搭话“晓哥又不知道他家”
“而且我昨日就查了,这次千味楼走水,是因为后厨烧水的杂役偷懒没看火,我已经处理过了,没有什么人为的痕迹。”
沈书年想了一会:“他们应该只是不想舒凡昨日回府,倒不敢要他性命”
又顿了顿:“只是如果有扬意外,自然更合心意。”
林晓举手表示:“林大人昨日也是这样说的。”
又愤愤道“他还说我缺心眼,不包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