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别逼我动手!”
沈姝的语气竟露出难得的狠厉。
“我就不出来!你能把我怎么着?”
听着宴安这闹脾气似的话语,沈姝捏了捏指尖,冷静,冷静,她只是个孩子。
“你可是舍利子是何物?”
“知道啊!不就是和尚死后火化留下来的嘛。”
宴安无所谓的说道,这东西她又不怕,想着能待在这样的东西里面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沈姝听着宴安这不在意的话语,怒从心起,冷静不了一点,这小屁孩就是欠收拾。
沈姝单手起势,准备将宴安强行逼出。
一阵绿光从珠子里亮起,沈姝眼含热泪,“怎么会?怎么会?”
沈姝不可置信的跌坐在椅子上,“你怎么在这里,如今连你也不愿陪我了吗?”
一股轻柔的风拂过沈姝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无声的安慰着沈姝。
沈姝若有所感抬起头,“等我。”
风轻轻地走了,好似一切都变了,又好似一切都没变。
宴安总算是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不再开口抬杠。
刚刚那一瞬她真实的感受到了沈姝的狠决,关键时刻只感受到了一阵温柔的清风,吹散了她心底的恐惧和阴霾,护住了她。
宴安第一次在一阵风里感受到的以前从未敢奢望的温柔和保护。
因着这难得的感受,宴安开口说道:“我……还是换个地方待吧。”
沈姝并未如同之前一样回应宴安,而是遥望着风离开的方向,沉下心来细细的感受着久违的气息。
突然,这股熟悉的气息消失了,沈姝也猛的慌了。
怎么会,怎会如此?这……
宴安仍在自顾自地挑选着自己即将栖身地容器。
这不好看,黑漆漆的,这没啥用啊,这个太小了,还是……嘿嘿,还是这珠子最好看。
晶莹剔透的,圆润润的,咳咳,行了,打住,不能再想了,等会有的人又要炸毛了。
选来选去,宴安最后决定了,她选择了沈姝嘴里那枚可以帮助修炼的戒指。
路虽难,但宴安从不信命,她偏偏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那个……沈姝?我……我想我还是待在那枚戒指里吧。”
“可以吗?”
沈姝不知为何那抹气息会消失在这皇宫中,难道被这皇宫的阵法给困住了吗?
可感觉又不太像啊,再说了,谁能困住他呀?
不死心的沈姝猛的将体内的灵气全部释放出去,一番追踪下,沈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满意的收了手,却也脱力的跌坐在地,虽有些狼狈,但脸上那难过的神色却再未显现,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平安就好。”
与此同时,皇宫各处冒出阵阵黑影。
“查。”
一字落下,黑影又纷纷消散于天地间。
“喂!你还好吧?”
宴安见沈姝瘫坐在地上,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却又牵起嘴角笑了起来。
忍不住怀疑,沈姝此时的精神状况是不是不太好。
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我不就拖了那么一会嘛!我这不就出来了嘛!至于吗?
“原来你在这,原来你一直都在,等着我,我会找到你的。”
宴安听见沈姝这没头没尾的更是担忧的看向她。
“沈姝?你?还好吧?没事吧?”
“啊!我?你和我说话啊,不好意思哈,一时高兴没注意,你说什么?”
得!白担心了,脑子没问题就行,宴安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说!我去那枚戒指里吧。”
“哦!好。”
沈姝单手起势。
宴安等了片刻,风都没一阵。
沈姝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不好意思哈,刚刚灵力用完了,等我补充好了都。”
宴安嘴角抽动,“行吧,反正你不介意就行。”
“现在不介意了,说来,还得谢谢你。”
“谢我啥?”
沈姝回味一笑,“秘密。”
宴安审视着沈姝的话神色,品味着她这两个字,不由得觉得恶寒。
刚刚不觉得这珠子有啥,这会待着却觉得膈应极了。
这不会是沈姝老相好的舍利子吧?不是说和尚不能成亲吗?难道?是个荤和尚?咦,没想到这沈姝还有这癖好。
那这沈姝怎地又成了后宫的妃嫔嘞,玩的真花,可不敢细想。
宴安虽心里这样说,可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脑补着些有的没的。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戒指里?”
“少则十来天,多则一个月吧!”
“你这天资不行啊,恢复个灵力要这么久,你是不故意膈应我呢?”
沈姝无语的撇了撇嘴,“你以为这灵力像饿了吃饭一样简单啊,这可都是慢慢修炼而来的。”
“再说了,这是哪啊?这可是皇宫,阵法遍地的,能有几丝施舍到我这偏远的储秀宫都不错了。”
“还想挑?那你去让皇上走开,你去住他那位置,那位置的灵力就好,顶顶好。”
宴安被沈姝一顿喷,但她却并未生气,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她并不反感。
可想着沈姝那对着珠子不知名的情绪,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就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等你恢复灵力了?”
“哟,刚不是赶都赶不走嘛,我看就这挺好,急啥急啊。”
沈姝就是恶趣味的想逗她,宴安就是欠收拾,缺乏社会的毒打。
宴安听着沈姝这逗趣的语气没再接话,你且等着吧,早晚有那一天。
果然,逗人就得有来有回才好玩,一个人唱独角戏可就少了些氛围了。
“行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哎呀,算了,你还是等我恢复灵力吧,你这样子,从未修炼过,还不如等我恢复灵力来的快。”
她这是激宴安呢!巧了,不用激,宴安本就是个不服输的。
“你且说法子,能不能行那是我的事。”
“行吧,其实呢,这法子也不难,就看你有没有那悟性。”
沈姝回想着她初感灵气时小师弟教她的法子,然后一字一句的复述给宴安。
宴安听着这些拗口的古文,过滤简化后得出一个结论。
总而言之就是得沉下心,摒弃杂念,然后依靠六感来搜寻周围的灵气,将之牵引进自己的身体。
这古人就是麻烦,好好一句话直白点说不好吗,非得拐弯抹角的,这样显得高大上一点还是咋滴。
说话间,宴安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宴安看东西越来越清晰,也更能感受到空气中令她舒服的气息,她凭着本能,朝她感觉舒适的地方走去。
沈姝感受到周遭的变化,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从珠子里自己飘出来的宴安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回事?怎么就出来了?不应该啊?她要去哪?别是练岔劈了吧?
宴安无意识的从珠子里出来后,一路朝屋外飘去。
这可吓得沈姝赶紧将门窗闭紧,这可不能出去啊!这出去还得了呀!
这宴安是练到哪去了,沈姝紧紧的拖着宴安的脚,却又不敢叫醒打断她,生怕一个不小心连人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