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拿起手机就往外冲,方阳紧随其后。
此时阳光明媚,估计还有二三个小时才黑天。
关照回过头:“你白天是个普通人,我自己去就行。”
“我是个男人。”
关照没有啰嗦:
“走。”
地上车库,关照没有开她常开的宾利,奔向一台法拉利:
“跑车快。”
嗡——
路上的车辆都知道法拉利贵,也知道能开这种车的非富即贵,所以很主动的让行,远远的就让开,生怕擦碰掉油漆,把自己车卖了都赔不起。
车子可以避让,红绿灯是没法避开的。
不,可以。
关照一个电话,一路绿灯。
至于横向车道司机的会不会抱怨,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关照神情焦灼,方阳也是焦躁不安。
虽然和诸葛青青认识才两天,话也没说几句,两人还发生了矛盾。
但是,方阳仍然不想让诸葛青青受到伤害。
坏人死有余辜。
诸葛青青并不坏。
关照更是急躁难抑,今天刚失去了冷如霜这一大助力,团队三人中,自己不是武力方面的异能,方阳的异能有时间限制,这个弱点很致命,那么可依靠的就只有诸葛青青一人。
而诸葛青青现在遇到了危险!
早上离开时,诸葛青青说她之前都是远远观望,今天试着和谭歌和陈大伟谈话,看能不能拉近关系。
谭歌?
陈大伟?
还是没有被发现的异能者?
究竟是谁?
诸葛青青是觉醒的异能者,能让她感受到危险的,只能是另一个觉醒的异能者。
发现异能者是好事,可对方是敌人,就不是好事了。
关照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能给诸葛青青带来危险的人,自己去了能不能解决问题。
她只知道诸葛青青是她目前唯一的倚仗,如果诸葛青青死了,她的团队也就名存实亡。
创业未半,中道崩殂。
所以,哪怕是送死,她也要去拼一线生机。
她恨不得让车飞起来。
慢,太慢了!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关照仅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目的地是一处高级公寓,酒店式的造型。
车钥匙没拔,关照和方阳飞快下车,跑到前台。
关照拿出执法司证件,手机调出诸葛青青的照片:“见没见过这个小女孩儿。”
前台揉揉眼:“没见过。”
关照看了看定位,就在这里。
这个定位误差十米,左右离不开这家公寓。
“你一直在前台没离开过吗?”
“我也有短暂离开的时候,可能没注意吧!”前台看出了方阳和关照两人的急切:“我可以帮你看看监控。”
关照对前台说:“把总控钥匙给我。”
然后转头对方阳道:“你在这和她看监控,我根据定位先上楼找找,有发现及时给我打电话。”
这个定位不止显示平面距离,还显示高度距离,不过误差也有十米,大约三层楼的误差。
关照坐上电梯上楼,方阳和前台查看监控。
监控从一小时前回放,三倍速度,时间来到大约三十分钟前,诸葛青青和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进入大厅,然后坐电梯上楼。
男子短发无须,带着眼镜。
方阳把他的容貌特点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这人是哪个房间?”
“我记不住,但是电梯也有监控,我们可以看她们去了哪一层?”
说罢,前台调出了电梯监控。
16楼!
方阳拿出电话,刚要和关照通话,没想到关照的电话先打了过来:“找到了,来1603。”
方阳听出关照说话的语气比之前轻松不少,那么说明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步骤。
他快步跑向电梯。
电梯正好下来,也就是说关照出了电梯后,立马就按了一楼,可以让方阳尽快上去。
关照的脑子,这么危急时刻,竟然也考虑地这么周到,转地也太快了!
不愧是队长!
1603。
关照倚在门框上,对摇头四顾的方阳招招手。
“这里。”
“怎么样了?”
“没事了,青青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走进房间,关好门。
方阳看到了完好站着的诸葛青青,以及地毯上躺着的青年男子。
正是监控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不过他状况非常不好。
眼鼻子嘴巴和耳朵,七窍流血,面容苍白。
如果不是头还在摇晃,方阳会认为他死了。
他现在赤着上身,裤子脱了一半,露出花裤衩。
方阳看向关照:“怎么回事?”
“我根据定位,在15楼就下了,为了方便你上来,我立马按了一楼。”
“我从15楼一间房一间房地打开,开到第三间时,青青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来1603,我一边从楼梯上来一边给你打的电话。”
关照说完,对诸葛青青道:“说说你的情况吧。”
诸葛青青道:“队长昨天说接触异能者时可以主动一些,我负责谭歌和陈大伟。
谭歌开花店,今天没开门。”
方阳看到关照眉头一皱,知道她因为冷如霜事件,对这方面很敏感。
诸葛青青继续道:“陈大伟的名片是金融顾问,经过这几日观察,实际是贷款公司拉人头的,我主动和陈大伟联系,说要贷款,然后见面。
他看着我小,对我年龄产生质疑,我亮出身份证,他才相信。
贷款不知为何没贷出来,他说他个人可以借给我钱,我觉得他人挺好,就跟他回来了。
结果回来后,他一把抱住我,说他喜欢我,要我脱衣服。
我不从,一把推开他,他很诧异我的力量大,但还不死心。
等我想再次推开他时,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他的异能就是让人不能动。
我各种尝试,发现只有手指脚趾可以轻微动作,我趁机按了戒指的警报。
按了后我才想到,我会被控制,队长来了岂不是也会被控制。
于是我拼命挣扎,突然感觉脑袋一热,力量增大数倍,挣脱了控制。
他正脱着衣服,我挣脱开的一瞬间,他死鱼般的瘫倒在地,七窍流血,还一个劲地抽搐。
我身体自由了,给队长打电话,没想到队长就在楼下。
在这期间,我一直没碰他。”
沉默。
短暂的沉默。
方阳看着地上的陈大伟,他眼神涣散,摇头摆脑,手指乱比划,好像喝醉酒的样子。
“你怎么看?”关照问方阳。
“按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他这像是被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