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那个扬景应该是在哪里！

    不对！

    叶千虞顿住脚。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她转过身又跑向了皇宫。

    ——

    “朕，朕不知道，朕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都是星君的错！求求你别杀我！”

    穿着龙袍的祁逶哪还有当皇帝的模样，他跪趴在地上抓住褚子云的裤腿求饶，狼狈得不像皇上，更像是一条黄狗。

    褚子云向后退了一步，深叹了一口气：“我不会杀你，门派律令不杀凡人。”

    叶千虞刚到听到的便是他的这句话。

    仔细回忆回忆，这个狗皇帝确实没有什么过错，一切不过就是无名的计谋，甚至因为这个事，他被无名给折磨到痴傻的地步。

    在她记忆之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叶千虞松了一口气。

    这次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世间恢复了平静。

    叶千虞是在钦州山上找到的褚子秋和祁回。

    一大一小坐在树林中，盎然春色将这片秋天开始败落的山装扮得一片生机。

    两人有说有笑后来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叶千虞认出褚子秋就是她年幼时教她爬树上瓦的小孩，从前那个从未吃过甜食的小孩已经成长到了大人模样。

    她站在远处不想打扰他们，只得回到落羽阁中。

    这一世初见拂晓，便是在这处高塔之中，铜铃还在随风作响，叶千虞推开门，却见到一座满是裂痕的石像。

    当初她带拂晓离开钦州山时，石像便塌了，后来赵笋招呼自己的手下一点一点将石像拼凑成最初的模样。

    “后悔吗？”

    身边的白影浮现。

    叶千虞仰头看他。

    “后悔为了一颗糖就跟别人走吗？”

    叶千虞摇头：“我现在最后悔的，是那么爱吃甜食。”

    没有妖魔的日子好像一直都过得很快。

    众人生活在屠忧山庄之中无忧无虑。

    叶千虞却总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前世种种就像做梦一样成为梦魇一直缠绕她每个黑夜。

    她一直觉得好像漏掉了哪一步，可无名已经死了，又有哪一步被她漏掉了呢？

    ——

    “小鱼姐姐…”

    小孩的呼唤让躺在树上的叶千虞回过神。

    她坐起身看树下穿着虎头鞋的小女孩，折下树上的花枝跳了下来。

    “长乐。”她把花枝塞到小孩的手里，抬眼看她身后慢慢跟过来的长福和三娘。

    “三娘，长福叔。”

    时间一转眼过了三年，长欢都已经三岁了。

    今日是叶千虞的生辰，众人像往常一样聚集在屠忧山庄为她过生日。

    没到这一天山庄里就堆满了人。

    叶千虞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褚子秋和祁回。

    自从回突然山庄之后褚子秋便像是赌气一般不再和她见面，每天除了研究他的那些符咒，就是带着祁回出门游历山河。

    叶千虞有点创伤后遗症，本来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后来还是停步。

    她将拂晓的一颗佛珠穿成项链戴在祁回的脖颈上才放心看着他们离开。

    好的每一年他们都能安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