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掌声的响起,一位年迈的大爷缓缓靠近十三,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讲台上发言的小姑娘和院长身上。
“小姑娘和院长讲的太好了!”
大爷感慨地说道,“枉你们这些自诩为名画大家,还没有一个小孩和老人看的透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失望,仿佛在指责那些名家画师的自负和盲目,他们似乎忘记了艺术最初的意义。
“画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们还记否?”
大爷的问题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大厅里不停地回荡,引起在扬所有人的深思。
他继续质问道:“你们这些名家画师,是否真的理解了艺术的本质?”
随着大爷的连续发问,让人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或许,你们应该放下自己的骄傲,向这位小姑娘和院长学习,去发现生活中那些被忽略的美。”
大爷的话语充满了智慧,他似乎在提醒在扬的艺术家们,真正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自我陶醉。
在扬的名家画师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会被一个刚刚进门的大爷如此严厉地批判。
“这人是谁?”
这个问题在大厅中迅速传开,所有人都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大爷感到好奇。
“他...好像是徐...仁同?”
有人不确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徐仁同!!!”
这个名字如同雷鸣般在大厅中响起,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惊呆了。
徐仁同,他的名字振聋发聩,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美誉。
他身份尊贵,身着一袭素净的长衫,目光深邃,仿佛可以穿透一切表象,洞悉人心。
他的来意不甚明了,似乎只是单纯的因为某个这个年轻画家的天赋而前来。
“徐仁同,国之画手,他居然会来这?”
在扬的人们互相交换着惊讶的目光,徐仁同的名字在艺术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出现无疑给这次聚会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徐仁同已经很久没有在大众视野出现过,有人说他已经正式退休,在家颐养千年了,只不过现在会为了一个连话都说不出的哑巴小子出面?
“这小子天赋值得这位大师亲自登门拜访吗?”
有人小声嘀咕,但声音中满是好奇和敬畏,徐仁同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整个艺术圈,众人对他的仰望之情难以掩饰。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老徐,请您这边坐!”
房间里的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立即站起身来,殷勤地邀请徐仁同就座。
“老徐,您请坐这里,我这木椅上还摆有坐垫,坐着相当舒适!”
另一位画家也毫不示弱,急忙让出自己的位置。
... ...
在认出了来人是谁后,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又兴奋。
众人连忙起身,纷纷向徐仁同表示敬意,希望能给他留下好印象。
毕竟,这位大师,可是在扬所有人的前辈啊。
如果能得到徐老的一番指点,或许就能让他们顿悟,受益匪浅。
然而,徐仁同并没有被这些热情所动摇,他没有理会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径直走到十三身旁的木椅坐下。
当徐仁同坐下之后,整个房间仿佛凝固在一种神秘而肃穆的气氛之中。
画家们的心跳声仿佛可以在这一刻听得见,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徐仁同,期待着他的开口。
十三,这个哑巴少年,似乎引起了徐仁同的特殊关注。
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下,徐仁同一脸慈爱地看着十三,朝他轻声问道:
“十三,你喜欢画画吗?”
这个问题,随意而又深刻,让在扬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十三的回答。
虽然十三不解这位大师为何对他如此特殊,但他还是按照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在纸上认真地写道:
“我喜欢,我认为画画可以将人看到的、心里所想到的一切美好都描绘出来,所以,我真的很喜欢画画!”
这个回答,简单而又真挚,让徐仁同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看着十三,仿佛看到了一朵正在绽放的艺术之花,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徐仁同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的人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么好的苗子,你们确定不要吗?”
周围的画家们互相对视,许老三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笑:
“徐老,您看上的弟子我们哪敢跟你抢啊,你们说是吧?”
既透露出对徐仁同的尊敬,也带点对那位少年的不屑。
旁边的人们也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赞同:
“是啊,画画天赋这么高,肯定是徐老的高徒,我们哪有资格教啊!”
不约而同的表达出对徐仁同的敬佩,也有对那位年轻艺术家的羡慕。
徐仁同一听到这番话,不由得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许老三那张充满傲气的脸上。
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缓缓开口说道:
“许老三,你这样的态度,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你。”
面对许老三,他既有对小辈的关心,也有对其固执己见的失望。
“十年前,你就已经是这般自负的模样,而今岁月流转,你的年纪虽然增长,但在绘境的道路上,却似乎一直停留在原地。
为何不尝试改变一下自己呢?
你所追求的那种永恒,不过是世人眼中的荣耀,却忽略了那些细微而真实的美好。
你总是试图用笔触去捕捉那些宏伟的景象,但这样的追求,又怎能让你的作品真正达到卓越的境界呢?”
徐仁同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许老三的深切期望和对其才华未能得到充分发挥的遗憾。
许老三听到这些话,心中不免泛起一阵烦躁。
他明白徐仁同的话是有道理的,但自己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正面接受这样的批评。
他只得敷衍地回应道:“是啊,你说得对。徐老,请你多谅解,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我们以后再聊吧!”
说完这番话,许老三匆匆地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开了,仿佛在逃避着什么,不愿意面对徐仁同那透着失望的眼神。
徐仁同望着许老三匆忙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
他知道,许老三虽然有着不俗的天赋,但却太过于追求金钱和名声,早已忘记了当初踏上绘画之路的初心。
对于这样的变化,徐仁同感到无比的惋惜,他担心许老三最终会沦为平庸之辈,浪费了他那份原本可以闪耀光芒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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