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外安龙军姿站立,对着军帐内的张启恩喊报告。张启恩没有给自己的军帐设置岗哨。
“进来!”
张启恩收起信件,看着穿着新式军装的安龙,笔挺又帅气,就是身后的辫子让张启恩怎么看怎么别扭。
看他半天不说话,张启恩问道:“什么事?”
“嘿嘿,总裁。我来想给你反应个事!”
“有事说,你怎么也变的婆婆妈妈的了!”张启恩调笑了一下,但很快发现了安龙竟然笑了!
“你会笑啊!”
安龙嘿嘿一笑道:“总裁,我也没说过我不会笑啊!”
“笑笑好,多笑笑!说吧什么事?”张启恩也不去追问他之前为什么不笑,而是看着他有什么事情反应。
“总裁,我觉得你军装设计的好,军帽头盔也好,就是……”
“就是什么,想让我踹你啊!”张启恩作势就要起身踢他屁股。
安龙笑着佯装后退:“总裁,军规有规定,不得随意殴打下属。”
“哼”张启恩还是给了安龙屁股上揣一脚,笑着说道:“呦呵,你小子军规倒是记得不错嘛。”
“嘿嘿,我还识得了百来个字了呢。”安龙炫耀道。
张启恩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过去看着悬挂起来的东北三省地图。
安龙笑嘻嘻的凑了过来道:“总裁,刚刚我话还没有说完。”
“你说”
“总裁,军服是好看精神,可就是少点我们华夏的东西,缺点灵魂!”
“嗯?!”张启恩瞬间转头,看到安龙大脸盘子,张启恩一脸的惊讶和惊喜。
转念一想张启恩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这安龙不可能想到这一点的。
随即问道:“建议是谁想出来的?谁让你来的?”
“啊!”安龙瞬间大惊,急忙辩解:“总裁,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吗?”
“夏昌珉?还是颜学儒?”
看着张启恩严厉的眼神,顶不住压力的安龙心虚的吐了个“颜”字。
张启恩冷哼一声:“有什么事不能亲自来找我,拐弯抹角的让你来,去,将他给我叫来!”
“领命!”安龙立正一个敬礼后,如释重负的跑了出去。
安龙在军帐门外才敢大口喘气,这些天张启恩对底层的士兵可是极为和善,对他们这些军官可是严厉到变态。
当前也就安龙这个张启恩喜欢的“心腹”团长校尉,才敢在张启恩面前“跳脱”一下。
五分钟。
颜学儒怀着忐忑且激动的心,来到军帐门口,这次他也是直接耍了一个小心思。
要是张启恩不喜欢这个建议,那安龙就是“替罪羊”,要是张启恩采纳了,依照张启恩的才智,事后肯定会想到问题所在,自己也就可以“献策”了。
可让颜学儒没想到的是,张启恩的反应是如此的快,这不仅让他忐忑,同时也让他有壮志抱负要马上施展的激动。
因为颜学儒之前一直没明白,张启恩白天练兵,晚上扫盲宣传思想,这样练兵是作用,为什么要一遍遍的给士兵“画饼”。
直到他上手练兵时,他才见识到了张启恩的“恐怖”之处。
士兵人人勇猛用命,劲往一处使全军思想统一 可怕。张启恩没有刻意去宣传他的权威,但全军将士就是以他为权威。
有点被神化了!
颜学儒想到今后,要是所有的士兵都这样练,恐怕后面谁要想策反这支军队,恐怕都是痴人说梦。
“报告!”
颜学儒在门口站立军姿,大声喊报告,瞥眼能看见张启恩,可张启恩就是没说话。
“报告!”颜学儒以为张启恩没有听到,又是大声的报告,就是四周搬运装备的士兵都听到了。
张启恩没有理会颜学儒在门口喊报告,自顾自的在看眼沙盘,在看眼地图。
在张启恩的设想里,今年年底他就要夺取海城的控制权,连带着周边的鞍山、营口、盘锦,以及东边的盖州、丹东一并拿下。
下一步就是剑指旅顺、大连,向北谋划奉天和蚕食辽阳,这一切还不能操之过急引起清廷的注意。
可此时,张启恩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看着东三省的交通咽喉“锦州”!
锦州外就是山海关、旁边是葫芦岛,只要重兵控制这里,关起门来,这东北会不会更好的“收拾”呢?
再者张启恩完全没有把奉天巡防营的清军放在眼里,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攻占了吉林、长春、哈尔滨、大庆、海参崴的沙俄。
目前直接和沙俄开战不是很好的选择,可在张启恩的“工业发展版图”里,沙俄却正好将三分之二的要地占去了。
张启恩接到的消息是,沙俄在修联通西伯利亚铁路的东北铁路,张启恩不清楚这铁路在平行世界里是何时修好的。
但在张启恩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条铁路的,后来成为了倭寇侵吞东北的“帮凶”。
“该死”张启恩心里暗骂一声。
很快张启恩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之前和老丈人夏昌珉讨论过以上问题,可夏昌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夏昌珉精通西学不假,但也只是对部队的管理有的本事尔,让他在战略战术上给出建议,这就有点难为人了。
张启恩看了眼桌上的怀表,半个小时不多不少,此时颜学儒在外面大太阳底下站了半个小时的军姿。
没有张启恩的命令,颜学儒丝毫没有敢动,毅然决然的在军帐门口站军姿。
“进来!”
张启恩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子,一屁股坐在沙盘桌边说道:“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一进门的颜学儒被问住了,刚才他想过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就是没想出来。
摇摇头的颜学儒坦然承认自己没想清楚。
张启恩也不打算和他绕弯子,开诚布公的说道:
“学儒啊,你是聪明人,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的建议很好,这是我欠缺考量的,但是你为何不来直接找我,而是让安龙来?”
“卑职!我……”颜学儒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低下了头。
“抬起头了!”张启恩一把摔下茶缸在桌子上,厉声呵斥:“我改掉了你们下跪的陋习,现在你们一个个的又给我整了个低头!”
“你的脑袋是那么的不值钱吗?那么容易底下去嘛?”张启恩几乎愤怒的喝道。
颜学儒立正站好,接受张启恩的批评。
“我最近是对你们军官有点严格,但也不至于你连说个建议都不敢的吧!你的小心思最好用到正道上,安龙是你的战友,你的同袍!”
“末将惭愧!”颜学儒立正站好,此时他也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的错误了。
颜学儒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战友袍泽的信任耍这种小心思,安龙是憨一点,但其余的军官不傻。
要是后面,他哥哥安虎得知了自己弟弟被自己最信任的袍泽利用,那将……
“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张启恩用力砸在了木桌上。
颜学儒立正敬礼:“请总裁放心,今后要是再有类似事情的发生,我自请关小黑屋!”
“好!这是你说的!”张启恩这才缓和了点,挥挥手说道:“去召集一下连级以上的所有军官!在会议室开会!”
“领命!”
五分钟后,所有的连级以上的军官,十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