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自有天道,而天下有吾等读书人……
然吾等掌道之路,废心伤神,艰难险阻,需众人相助,贤文书院最新一季引商招助……”
不愧是知名大县,有钱庄坐落,有招商集资,看来商业很发达嘛。
赵神风将银两换成银票后,引着马车在贤文县城里寻找起客栈时,看到此扬景不由感慨。
看来自己商业计划要重启了,不然到了京城可没法好活几日,不过做什么好呢……
“看兄台相貌堂堂,气质儒雅,想必也是赶考的读书人吧。”
宣传的书生看着赵神风停顿许久,便礼貌询问道。毕竟他一人在这演讲许久,也有些无聊,想找个人搭话。
而赵神风被这一夸,立马从发财梦中醒来,满脸笑意道:
“这位小哥谬赞了,在下不过普通过路人,刚听见小哥出口成章,天道地理人伦尽在其中,文采如文曲星现世,绣口一开便能引人入胜,在下不由被吸引了心神。”
相见互夸,这才是交流的样子吗,哪像之前直接就是刀拔剑出的。
不过书生感受到周围众人目光,尴尬地擦了下汗,显然有些心虚。
“额……哪里哪里,兄台夸张了。”
“不不,小哥谦虚了。”
“兄台夸张了。”
“小哥谦虚了”
“夸张了。”
“不不,谦虚了。”
……
“要不,在下请兄台喝酒,随便放一下行李?”书生快受不了,但对方又是夸赞自己,总不能骂走他吧。
“可以,请。”
“?”
……
……
而刚才赵神风兑换银票的钱庄二楼里阁内,几名不知名人物围坐一桌。
“今日又进六千两白银,已经凑足了。待明日整理好后,随时可以运走。”
钱庄掌柜拿着账本对众人说道。
“跟前几次一样,到时给我消息,城门口不会检查你们的。不过你们能保证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情?”
一位长相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子对众人质问道,感觉他跟众人不似一伙。
众人一听,沉默起来。许久,钱庄掌柜才回应道:
“不能保证!”
说罢,又是一阵沉默。
又过许久,阁门忽然从外打开,众人瞬间紧张戒备,待看清跨入其中的身影,才又放松了下来。
“老大,上次截了我们的那股神秘势力,上面查出来了吗?”
其中一人对刚进来的身影问道。
“没有。”
回答的干净利落,就是声音有点沙哑。
“怎么可能,那些人对路过的人大规模搜查或截杀,这么大动静就没漏出点消息?”
那人对这感到不可思议。要真是如此,那这背后力量有多大啊。
声音沙哑的老大看众人震惊反应,也叹了口气道:
“反正澜州官府称是成军的山匪反天作乱,建议人们在官军平复前,不要出城流动,容易被害,尤其是往京城的方向。”
“山匪?”
众人显然不信。哪有这么多高手的山匪!
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对其问道:“你们上面呢?怎么说。”
“等人!”
“看来你们不比那神秘势力差吗,被封锁这么严密还能传递消息。”
中年男说着说着笑了一声。
沙哑人选择无视了他,对其他人道:
“你们也多注意一下外乡人,尤其是前往京城的,那么大阵仗……说不定,我们可以当一回黄雀!”
……
……
“赵兄,在下苦啊!寒窗苦读十余载,坚秉圣人之道,见恶于人间肆虐,会常以圣人之言教化世人。
那日在下看见府君公子当众调戏女子,便忍不住说道几番,可没曾想,他竟倒打一耙,害我声誉尽毁,使得官府收了在下功名,再无缘科举。
而学院见此竟落井下石,说在下损害书院名誉,要以巨额赔偿。可在下为读书卖了田产,那还有大钱。无法,只好忍着羞辱,每日以工赔还。 且还要干到七十五岁,呜呜呜~
他们妄读圣学,是一群人面之犬,每日讲以道理,无外乎人前喷粪!是一群滚粪之猪,翻阅过的书籍会让后来者染上粪气!而那个城主之子,就是个狗杂碎!简直——唔唔!”
赵神风连忙捂住他越发大声的嘴!
内心不由感叹,不愧是读书人。
不过他就跟他坐一起呢,可不想被动惹到一些麻烦。感受周围食客看热闹的目光,尬笑解释道:
“他说的是,我城里养的狗,跟他城里养的猪抢屎呢,呵呵……”
啪!
一大汉听完,直接拍桌怒起,冷眼看向两人。
果然要来麻烦了吗?赵神风心里无语,早知道就不馋这一餐了。
“他丫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再说哪个字,信不信老子现拉出来喂你们!”
“……”
“哈,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就好这一口,今天喝了几口酒更是思念,所以没忍住,说大声了点。”
“咦——”
不止大汉,连众人都有些反胃。
“唔唔……唔……”
“哦,难怪说话那么臭。不过这不是他胡言乱语的理由。”
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其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赵神风沿着声音望去,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正用着手帕擦着嘴角,看着非富即贵。
“所以我这兄弟说错什么了?”
赵神风直接反问。明显对方是听清了的,而且带着敌意,与其让他话里找茬,不如直接堵死他。
“说错……”
中年男子想了许久,有些哑口。
书生后面纯粹是在骂人。难不成反驳城主之子不是狗杂碎?
别人骂你是狗,你说“我不是狗。”显然后者不仅吃了亏,而且还失去话语主动权。
“呵!被你带跑偏了。不过胡言乱语,可是有代价的。”
说完,中年男子自顾站起,瞥一眼两人,自行运去。
赵神风面沉无语,知道对面肯定要给自己下绊子了。
“严兄弟啊,看来你有麻烦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要永别了。”
“嗯?唔!唔……”
“哈,忘了,抱歉抱歉。”赵神风把手放开,让他连吸几口气。
“赵兄,此话何意?难道朗朗乾坤,他还敢行凶不成。”
“城主儿子没行凶,你还不是落得这一下扬?”
被点开的书生瞬时冷汗连连,连酒都醒了八成。
赵神风看他这模样,还是安慰道:
“严兄弟放心,对方看起来是个人物,不会因此事谋害你性命的,最多让你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是……是么?为何赵兄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赵神风夹了个炒豆,配上一口小酒,很是悠闲。
“呵呵,意料之中的事罢了!他一进酒楼,就一直暗中盯着我,我可不觉得他是专门来关心我的。”
“如此说来,赵兄要比在下麻烦多了。”
“哦,你不觉着我害了你?”
“赵兄,何出此言?祸从我口出,何须癞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