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自己霉运通达。
不过收获都蛮大,两万两白银,一把名刀,外加几匹马……
这还做什么酒水生意啊?等下就把严明镜踢回去!
当然,赵神风也就想想。
贤文县官方肯定传了通报,这玩意带着不就自找麻烦么。
但要他吃进嘴的肉吐出来是不可能的。
于是赵神风找了好地方,开始刨起深坑……
……
次日,严明镜满是悠闲从车中走出,好不惬意伸起懒腰。
不过当看到满脸虚脱模样的赵神风时吓了一跳道:“赵兄弟你怎如此萎靡?昨夜睡得不好?”
赵神风甩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有些懊恼没带铲子出门。
昨夜就凭一把长刀挖了六米深的大坑。
让他很是吃不消啊!
“唉!这不是给严兄睡个好觉,守了一夜么。严兄放心,待会洗把脸就好了。”
赵神风说完还装做有些晕眩抚头。
这说辞无他,就是要道德绑架严明镜,让他干活。
嘿嘿……
果然他一听,瞬时大惊,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赵兄弟,实在是在下未曾出过远门,忘了还有野外夜间守夜这一说法!现在闻言,很是羞愧!让你劳累许久,真过意不去。要不你先车中休息,今日行程有我操劳?”
看着又变回啰嗦的严明镜,赵神风知道他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昨晚睡得很是舒服。
不过他既然问了,就是顺其话语答道:“昨日是严兄过于劳累,又加身体有伤,肯定是要多休息的……不过严兄既然这么说,那小弟就先休息了!”
说完便进入马车悠闲躺下。
给严明镜独自发挥的空间……
“诶?赵兄弟,这怎么多了一匹马?”严明镜想牵马换地食草时有些惊讶。
“哦,那是昨夜有老虎追逐野马,有几只被咬死了,只剩下了它,我看它举目无亲,就给我们的马儿做了个伴。”
赵神风说谎不打草稿,反正一死读书的书生又找不出其中漏洞。
严明镜看着火堆旁还熏着的马肉,咂舌道:“还真是如此……等等!不对?”
“被察觉了么?”赵神风有些惊讶。
“你说这里有老虎?”说着声音还拔高几度,整个人气势都虚了六成,眼神还四处瞟起来。
赵神风: “……”
这谎还是扯错了,现在严明镜整个人胆小模样,收拾东西畏手畏脚的,还要赵神风在身旁才敢行动。
待许久,赵神风才又躺回车上。
明明自己没干活,但就是累。
……
日渐向下,赵神风在车中悠闲休息,意不在外的模样。
与之相比,严明镜则是警惕赶着马儿,生怕猛兽窜出。
待路到昨夜赵神风他们打斗之地,心更是害怕。
在这个世界,他知道这武者打斗模样。
以为是山贼打劫之地,便连忙加鞭快进。
而赵神风忽然坐起,翻出罗盘,默默看起地势。
严明镜听到动静直接被吓了一跳。
他知道赵神风是武者,以为他听到什么动静才忽然起身。
吓得他连忙停下动作,但转身却看到其神棍模样,不由压低声音问道:
“赵兄弟,你这是?”
“哦,我记下方位。”
地图就这么小标记不出来,具体还得靠祖宗手艺。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大夫吧?我怎么感觉你比县里道士还专业?”
这世儒者不信鬼神,严明镜亦是如此。
在他们眼中道士之类就是神棍。
“这不是巫医不分家么……”祖传盗墓还能跟你说不成?
赵神风打岔话题道:“快赶路吧!争取这两天走出这片林子,到时一路都会有村落,就不用提心吊胆赶路和守夜了。”
之后的路基本都是平原,人烟散落,不会那么麻烦。
嗯……应该是这样吧……
赵神风心里有些无奈,总觉得会发生点事,才符合自己出门后的遭遇。
“话说,你知道是谁打得你么?”
赵神风问道,其实他心里已有些猜测。
那个隐秘高手是城主府的人,而他第一次听到城主这词,不就是在酒楼中听到严明镜骂的么。
而那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多半就是了。
“不知道,那人突然就出现的,而且还蒙着脸。”
严明镜揉着还淤青的脸,神色低落继续道:
“不过,为城主府出头的也就那几个人,幕后之人具体是谁也可以排除出来!只可恨世道薄凉,奸权横行,又恨自己无能为力!从而不敢道明罢了!于外无力,于己无能,只能随大流而动。不像你们武者快意恩仇,至逆流而行,官法都要给三分颜面……”
“等下,我是想问你贤文县城主是怎么之人?”
赵神风连忙趁他换气时插话问道。
严明镜不假思索道:
“安国各县多行两线治制,一线为城主,多为分封世袭,主要管理城防事物。而另一线为县令,由吏部任免,主管县政及法令。所以虽说是城主,但并无权管辖县城。
不过,我们这个贤文县城萧城主并不是安分的主,上个县令莫名暴毙后,趁着这空白笼络不少各乡霸士绅,从而架空了当今县令。要不是县令掌控着向上的税赋徭役各务,使富商百姓附庸,怕是姓萧说了算。
近几年来,县令与他相斗不少,但却没见他怎么吃亏!这事很诡异。听说是其背后有其他力量支持……”
严明镜知道赵神风所在的长乐县并没有城主这一说,于是详细解释。
“这样啊?那就对上了。看来以后得找个空闲回来一趟了。”
赵神风明悟点头道。
至于为什么回来?当然是报仇了。
虽然他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却是不爱吃亏的主。
何况那个隐匿偷袭男给他的印象有点深啊!
严明镜不明所以,只再自顾讲道:“因为其城中超凡地位,让及其家人越发骄纵蛮横,简直人闻厌之!是为过街金汤,臭不可闻,凡路过之地,蝇虫一尺满飞,三丈不见人……就是因为他,学院才蛆爬满地,弄得如茅厕一般,圣人路过都得捏鼻而行……而且传言前县令之死就是他暗中派人弄……”
显然这小子话又多了起来。
“额……严兄自便,小弟又累了,再睡一下。”
赵神风直接插嘴,假装哈欠。
想着下次让他累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