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权靖川单膝跪了下来,左手撑着地面,额间隐隐有细汗流下。随后,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姜屿一眼。有责怪,有气愤,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女人尽量不去看他,可那种过分关切的眼神,还是在姜屿的心里激起了一阵阵涟漪。
博士抵着她的头走进了实验室,在门口落了锁。
“你知道吗,我想拿那群孩子做实验,可是他们太小了,力量不够,幸好你来了。你是军人吗?”博士抵在她头上的枪用了用力。
“不是。我是跟那群孩子一块来的一名英语老师,在慌乱中与他们走散了,刚刚那名军人救了我。”说着,姜屿的眼神里慢慢流露出害怕与慌乱,身体支撑不住要倒下来。
“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挺镇静的吗。”博士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怀疑与探究,手枪仍然抵着她的头不放。
“我这个人从小反射弧就比较慢,遇到重大的事件后就会先保持的比较冷静,等过了最紧张的时候才会感到害怕,相信博士应该听说过我们这种人。”姜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的,好像真的因为害怕而有点喘不过来气。
“博士,您想要干什么?”
突然,博士朝着姜屿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
女人的眼神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啊---”,“咳咳咳....”,姜屿被踢得半趴在地上,黑色的内搭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部,腰在黑色内搭的映衬下显得极为白,视觉冲击极强。
权靖川拖着身子悄悄地移到了实验室玻璃门后,细细地注视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看着被踹翻的姜屿,男人的左手紧紧攥住。
“呵,还真是个柔柔弱弱的美人啊。那你刚才为什么要主动提出跟我做实验?”博士仍没放松警惕。
“我刚才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那位军人遇到了危险,他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他,所以想帮他。”姜屿侧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
“站起来,躺到那个床上。”男人又狠狠踢了她一脚,手枪仍然举着,对着她的头。
得令后,姜屿缓缓撑起手臂,大口喘着粗气,尝试了几次都倒了下去,双腿无力,无法支撑着她站起来。
博士忍不了了,向前去一把拽起她的头发,薅着她要往手术床那边走,试图把她拖过去。姜屿配合着踉踉跄跄站起来,走了几步撞到了手术床边的置物架上。快到床边时,“呕——”,姜屿作呕吐状,朝着手术床吐去。
“妈的!真是麻烦的女人。”博士痛骂着,转过身要去拿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的白色毛巾。
就是现在。
姜屿趁其不备,拿起刚才她被拖拽时顺的手术刀,快速狠狠地朝着男人的后脖大动脉刺去!
“滋!”血如柱般喷射出来,“呃,妈的.......”,男人说着要举起枪来。姜屿没给他机会,快速卸了他的手臂,夺过了枪,直接爆了头。
再在脑门上和心脏处补了几枪后,夺过了他手里的爆炸控制器,确认人死透后,姜屿往实验室门外走去。
玻璃实验门是密码锁,还是九位,只能靠砸了。姜屿用唇语向门外坐着的权靖川传递信息,玻璃门是高精密的,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权靖川朝她虚虚点了下头,女人便转身过去找砸门的东西。
这个门的密码南安也无法破解,很明显,他在这个门的密码上花费了很多的心思。
“嘭!”随着几声巨大的碰撞声,实验室门破开了一个缺口。
刚刚找了几分钟的姜屿被声音一震,回过头去看。
只见权靖川左手拿着消防栓,狠狠朝着玻璃门再一次砸去!玻璃门瞬间豁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足以让男人进来。
冲进来的权靖川第一反应就是紧紧抱住朝自己快步走来的姜屿,“哪疼?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检查她的伤势。
姜屿推开他的手,“我没事,你不要命了?你手上和腿上还有伤,就那么使劲砸玻璃,我不是说了我去找东西,我来砸吗?”女人责怪地看着他,责怪他没有一个老大该有的风范。
听着她关心的语气,男人心里美滋滋的,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在关心我?”
“.......你太鲁莽了,我本来自己可以的。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邹部长交代?”
“刚才南安打过卫星电话来说,他用红外线检测仪检测到了几处地方埋着巨型炸弹,并且是计时引爆,我们最多还有一个小时。那个博士,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
“还有,什么自己可以,你要学会依靠男人,比如说我。刚才为什么自己擅自行动?”男人的左手缓缓握上了她的脖颈,解释完了原因,他仍然要跟她算账。
“违抗命令,擅自行动,杀掉关键人物你可知是什么罪?”男人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如墨般的黑眸紧盯着她的脸。
“知道。”
“我在事先没有商量的情况下,擅自做了决定。但是刚才情况紧急,他马上要把爆炸按钮按下去,武力取胜基本不可能,只能智取。通过观察,我发现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因此我假装呕吐使他分心然后想趁机偷袭他,将他擒拿。我与他在实验室打斗的过程中,刚把他枪夺过来,本想留他一命。但是他的另一只手马上要去按爆炸按钮,来不及犹豫,只能爆头。”姜屿抬起头来与他对望,眼神里没有一点胆怯。
她有分寸。因为她熟悉人体结构,所以知道自己刚才扎他动脉的位置并不是致死的,能够撑到把人带出去。
“一切后果,我愿意承担。”
呵,还挺能说,怎么连句狡辩都不会。
“回去再找你算账。”男人心里痒痒的,抬起他握在女人脖颈上的手,想要在女人头上狠狠摸一把。
“?”姜屿下意识要抬手挣开,一个低头注意到了鲜血从他的左臂枪口处汩汩流出。
“你的伤口流血了,坐下,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女人命令他,男人乖乖地配合,懒懒散散地坐下,一只腿撑着,一只腿平放。
姜屿快速小跑出去,从刚才脱去外套的地方拿起自己的背包,找出里面的医药箱,回到了实验室里。
她还顺便把作战服外套和裤子穿上了,权靖川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刚才还肤白腰细的女人,已经被作战服给裹得严严实实。
作战服的样式是自己亲自选的,当时他很满意。现在看来,真是碍眼又多余。
腰细,他喜欢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