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滑落,露出洁白地脖颈和肩膀,上面暧昧的红痕和青紫,无一不在昭示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司久安暗骂了一声,“狗男人!”
在她生气的时候,缚则言走进卧室。
男人穿着深灰色家居运动套装,鼻梁高挺,轮廓分明,手上端着一杯温开水,道貌岸然的样子,看的司久安牙痒痒。
司久安满脸怒容地盯着他。
缚则言面不改色,把水杯递给她,挑眉,“喝口水,你嗓子不疼了?”
司久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怒意更甚,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也不看是谁造成的!
缚则言轻松接过枕头,走向司久安,顺手把枕头放回她怀里。
见她不接水杯,也不恼,直接把杯口递到她嘴边。
透明的杯口抵住她的粉嫩的嘴唇,迫使她微微张口,让缚则言眸色变深了一点。
看出司久安又要作妖,缚则言淡定出声,“不喝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润润。”
司久安深吸一口气,好笑,威胁谁呢?
大女子!
大女子......能屈能伸,不喝白不喝。
司久安喝完水,就看着缚则言。
偏偏缚则言没有自觉,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就坐在床边拿手机回复工作消息。
“你出去。”司久安忍不住开口。
“又不是没看过,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你害羞什么。”缚则言不想出去。
“马上就不是了。”司久安义正言辞的反驳。
“小久,我们不会离婚的。”缚则言看着她,眼神坚定,语气认真的说。
“......”司久安不应声。
“收拾好下来吃早饭。”缚则言说完就走出门。
客厅,缚则言正在跟老爷子看早间新闻,突然打了几个喷嚏。
引的老爷子侧目,“感冒了?去加件衣服。”
缚则言摸了摸鼻子,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不用了。”
估计是某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在背后骂我呢。
“年纪轻轻还没有老头子我身体硬朗,安安说的没错,你真该补补了。”老爷子撇了撇嘴说。
“爷爷,您就别跟着胡闹了。”缚则言满头黑线。
司久安站在镜子前,一边猛挤遮瑕抹脖子,嘴里一边念叨着“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属狗的啊!”
等司久安收拾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只有镜子知道,她用遮瑕抹脖子时骂了多少次缚则言“狗男人”。
吃完早饭,二人拜别长辈,开车离开。
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和煦的太阳,一下子被乌云遮住。
狂风大作,扑簌簌掉下的落叶,砸在车窗上,砸的人心乱。
车内一片寂静,宋秘书实在受不了这让人压抑的气氛了,尝试打破尴尬。
“这天气真奇怪啊哈哈,说变就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啥说变就变的....?”
司机小张:“嗷嗷,我知道!女人的心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司久安:“......”
缚则言:“......”
宋越:“......”
......好像有哪里不对。
“哈..哈哈,开..开个玩笑.....”小张打着哈哈,声音越来越小。
我去!我在说什么!小张内心尴尬的脚趾扣地,恨不得掐死自己。
司久安嗤笑一声,把手上的时尚杂志丢在桌板上,看向窗外被狂风蹂躏的大树。
“离婚协议我确定好之后发给你,或者你可以让缚氏的律师团队做一份合你心意的,还省我一笔律师费。”司久安毫无波澜的说道。
坐在车前排的小张和宋越听见老板的秘密,瞳孔震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黑色劳斯莱斯愣是像蜗牛一样,慢慢挪动到了别墅门口。
“小久,我说过,我们不会离婚的。”缚则言拧眉。
“我一定要离婚!”司久安下车,留下这句话后就将车门甩上走进别墅。
缚则言跟着下车,追上她,拽着她的手把人带进卧室,门嘭的关上,吓坏了在客厅候着的陈叔和小菲。
“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缚则言盯着她,眼中带着强烈地疑惑和些许固执。
“当初联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缚家和司家就算咱们的婚姻存不存在,都不影响各自家族的经济发展和地位,何必用婚姻捆住彼此。”司久安挣脱开。“你喜欢谁也可以光明正大,不必遮遮掩掩;我也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两全其美,为什么不好。”
“联姻的目的达到了,你就全身而退了?你把我当什么?”缚则言两只手按着司久安的胳膊,手腕上的肌肉线条越发紧绷。
“我全身而退?你知道当初因为结婚我放弃了多少东西吗,这个婚姻,稳赚不赔的难道不是只有你缚则言吗。”司久安看他的眼神越发失望。
司久安觉得缚则言让人失望至极。
缚则言觉得司久安不可理喻。
闹到最后,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