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刺史,我东方之国能有如此人才,皆是因为圣上领导有方,更兼诸位大人之辅助!要是将来此人还能高中状元,与范大人今日的极力推荐少不了关系,这也是他洪福齐天啊。”
范刺史闻言,哈哈一声,方正的脸上露出爽快的笑容,“焦侍郎的功劳也是不小!”
两人不由开怀一笑,皆为东方之国能出如此人才而高兴。一旁的云逸道长虽不为官,也明白其中道理,在他心里,若是此人还能有御道的潜力,岂不更是完美。
哪知范刺史却对他问道:“此人是谁,不知道道长心里可有数?”
他问这话也是有原因,毕竟云逸道长成名于花宜州,虽四处任教,但总归他是当地人,怎么也应该有印象才对。
云逸道长听闻此话,皱着眉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州府书院中,我虽为山长,但似乎没有人能够有此天赋。即便是大有学问的几人,也都不太像……”
“若非此人不在州府书院内?”焦侍郎疑惑道,“山野之民或许也有经天纬地之才!”
范刺史沉思片刻,看向云逸道长,“可是县城学堂中人?”
“嗯……”云逸道长缓缓摇了摇头,“花宜州县城众多,若有如此才华之人,贫道应该记得才对。或许,他并未来过学堂。”
范刺史和焦侍郎一听,脸上顿时有些失望。范刺史又立即问道:“道长能否认出此人笔法?”
云逸道长闻言再次拿起桌上的考卷,详细地揣摩了片刻,终究摇头道:“的确没有印象......或许......”
“或许什么?”范刺史问道。
“或许何家公子何香君有此能耐。”云逸道长缓缓说道。在他心目中,何香君虽不是富贵人家,但从小便十分努力,无论御道还是读书,都十分有天赋。再加上此人长相聪慧,外表俊朗,多有人中龙凤之感。
“原来是他!”焦侍郎一听,脸上顿时显出兴奋之色。
“此人是谁?”范刺史自是不知。
“焦大人认识此人。”云逸道长也有些意外。
“从未谋面,只是,却听我兵部尚书何荣武大人提过。”焦侍郎激动道:“下官来此之前,大人曾对我说过。他有一外房远亲之子,便在花宜州,今年正好科考。并与我说了姓名,正是何香君。还叫我注意此子,以便将来其真的高中,自会有所交集。”
“哦!”范刺史一惊,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来头,他看向云逸道长,“他道法如何?修为在何境界?”
“道法尚可。”在一个已达天道贤者境甚至很快就会步入宗师境的云逸道长眼里,此话已是赞扬。“修为应在地道三品,如无意外,很快便能进入四品。”
“若真的是他,尚书大人必定大喜过望!”焦侍郎一边摇头,一边喜滋滋说道。毕竟他受兵部之托来此监考,若能因此而有所关联,也是一件美事。
“这么说来,已是八九不离十……”范刺史笑道。
哪知云逸道长却哈哈一笑,当即说道:“范刺史,不如撕开糊名处,看看究竟何人,何必在此猜来猜去!”
“不错!”焦侍郎也立即赞同道:“虽说按规矩要等所有考核都出来后,再一并记名。但既然此人内扬评分已定,又是经我三人同意,早早以观,也好了却心中疑虑啊!”其实他是巴不得见到何香君之名,好落个实锤。到时候再去向顶头上司汇报,正好落个顺水人情。
范刺史看了看另两人,点头道:“好!”拿起试卷缓缓将右上侧糊上的姓名籍贯的地方撕开。
三个字落入眼中。
“白玉楼?”
......
正当范刺史张着嘴不知该考卷上的“白玉楼”是何人时,云逸道长和焦侍郎正自面面相觑,同时惊喜道:“原来是他!”
范刺史一听,忙问道:“两位,这人是……”
“此乃花宜州刺史白衣尘白大人之子啊!”焦侍郎正自有些激动,却突然想起那日所见的白玉楼,明显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想不到竟然能有此本事。
“也是我学堂中人!”云逸道长想不到白玉楼这个声名在外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不仅书法有如此造诣,兵法更为难得,想起当初听闻对方的种种行为大有不满时,不觉有些错怪之意。
“哦!想不到除了何香君,花宜州还有如此人才?而且,还是白大人之子!”范刺史又问道:“此子御道又如何?该在何种境界?”
“御道......尚可。”云逸道长一听,脸色一沉,刚才的得意立即消失,对方问的恰好击中了他心里的软肋,不过另两人自也没有注意。毕竟他在学堂,主要都是教人御道之法,对于文学兵法方面的,则另有老师。但若是他要早知道白玉楼竟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或许当时就该与他父亲好好商量,强行逼着对方学习御道,也不会早早放弃。
不过从内心来说,白玉楼始终是花宜州学堂之人,也是他的徒弟,更是刺史之子。若能高中,岂不是对外来了一个浪子回头的佳话。
云逸道人当即试探着问道:“要是他外扬武试不能入围,又当如何?”
范刺史和焦侍郎都是一愣,一个州的刺史之子,再怎么说就算再没有天赋,也不至于外扬完全不能过关吧。
他们哪里知道,白玉楼在花宜州的名气,和他御道的学习态度,正好相反。
“咳咳,我是说如果!”云逸道长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只能勉强挽回道。
“这个嘛……”范刺史认真想了想,说道:“若真是外扬不能入围,便是凭他程文满分,将来报请皇上过目,破例进入殿试应当没有问题。”
“此子当有博古通今,运筹帷幄之才!这种人,自不能放过。”焦侍郎也说道,“何况,今日我等并非因为白大人的关系,的确是为其文采所征服,将来推荐给圣上,白大人知晓,也必定感激。”
另两人自然连连点头。
“只不过,为何道长要如此问?难道此子御道方面有些棘手?”范刺史还是有些不明白云逸道长的意思。
“这倒不是,贫道只是不明白其中规则,随便问问。”云逸道长找个借口敷衍了两句。
突然,云逸道长一怔,抬头看向屋顶,喝道:“是谁?!”
范刺史和焦侍郎心头一惊,不由也抬头看去。
在范刺史和焦侍郎大惊之下,云逸道长已然如一道旋风般冲出了房间,脚下一点,飞身来到了屋顶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此时明月高挂,四周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留下的沙沙之声。黑暗中,似乎并没有什么。
云逸道长皱着眉头看向远处,一言不发。
范刺史和焦侍郎也跟着来到屋外,望着屋顶上的云逸道长,问道:“道长?可有何事?”
“我的先天一炁所感应到,的确有人从屋顶跃过,不会错。只能说,此人动作太快,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云逸道长心头虽是这样想,但他不想令两人担心,便长出一口气,飞身而下,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另两人紧张的神态方才缓解,范刺史虽为刺史,但却与白玉楼的父亲白玉楼不同,乃是文官出身,此时不由心悸地说道:“自从突袭了梧桐烟雨,我国边境已处于战备之态,与异族的关系更是势如火水。今年科考还能举行,也是意外。”
“不知圣上突然对凤族用兵,却是为何?”焦侍郎心知这里都无外人,所以方才如此直问。
“两位,进屋再说。”范刺史看了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