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俩兄弟的智商,知道了也是一个想不明白,徒增惊吓不说,还很有可能给自己添乱。
班长明显喝多了,被青龙卫送回馆驿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赵梓豪也差不多了,舌头虽然僵硬但话却是相当稠密。
拉着叶涛嘚啵嘚啵说个没完。
叶涛也喝了不少的酒,穿越前酒量仅限于一瓶半啤酒的他,现如今却成了最能喝的那位。这边的低度酒,他一口气喝上个两坛三坛,除了觉得撑得慌,其他方面屁事没有。
原因很简单,最靓仔虽然没把酒精列入毒性物质,但也以不受欢迎物质调动机体功能拒绝吸收。那喝到胃里的酒,完全以原型排入大肠,到茅厕里解开裤腰带,只需要哗啦几声便可恢复如初。
话稠的赵梓豪也撑不住了,双眼逐渐迷离。叶涛哄着他上了床,还没来得及帮他把被子盖好,那人便已陷入了沉睡。
叶涛往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起身出门,来到了馆驿庭院。
已近傍晚,雪还在下。
只是雪势比中午时分稍稍缓和了些。
院监都统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是打算用完了晚膳再回来,还是回来这馆驿用晚膳。
叶涛在庭院中一圈圈溜达着,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朝两侧屋檐看上一眼。视力已然颇佳的他,如此不经意的一眼,犹如照相机一般,已经将各处屋檐全都拍摄了个清清楚楚。
还真就让叶涛发现了端倪。
西厢房同北厢房相接的檐角处,覆盖的雪层明显薄了一块,理应是被人不小心蹭到了,之前的覆雪滑落,随后又被新下的雪重新覆盖。
不会是上午留下来的痕迹。
这么大的雪,过了那么久,这点厚薄早就被补平了。
嗯,那女贼肯定是于下午时分又来了一次!
但,这一次肯定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上午出去的时候,叶涛模仿谍战剧里的反侦察招数,在门缝上夹了跟头发,只要一推门,那头发必然飘落,而且不易觉察。
而他们仨兄弟被青龙卫送回来时,他走在了前面,开门时清楚地看到了那根头发悠然飘落。
那女贼的怀疑目标原来不止他一个……那还担忧个球?
该吃吃,该睡睡,真有祸端来了就特么往别人身上推。
天色擦黑,院监大人领着众人回到了馆驿。
今年行情不错,他用车拉过去的那些私货卖了个好价钱,午膳时拉着仨都统小酌了几杯,当时有点小高,但醒了一下午,这会儿刚刚好。
“用膳,用膳,掌柜的,你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还有啊,你这膳堂阴冷难耐,去多烧几个火盆过来。”
看来,院监大人的好价钱好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中午喝酒的时候,顾全友常规处理用上了内力逼酒的绝招。
说是绝招,一点都不夸张。
虽说入了悟道境都能做得到以内力将酒逼出体外,但别人只能通过出汗液将酒排出,一旦使用,整个人就会热气直冒。
而他的这一招,却是将酒逼入肾经少阴脉,过肾脏经膀胱排出体外,只要不跟同伴一块撒尿,绝无破绽。
这可是他当年在青龙卫立下大功,吕公专门赏给他的绝学,珍贵着呢。
顾全友装作还没醒酒的样子跟着嚷道:“店家,有饺子没?荤的素的都来点,嘿嘿,饺子就酒越喝越有,院监大人,晚上咱继续喝点?”
林童安那可不是一般的兴奋。
比武大会胜券在握,今上午又把攒了半年的丹药灵石多卖了几百两银子,双喜临门,午膳就没尽兴的他决定这晚膳必须一醉方休。
顾全友招呼了另二位都统以及跟他关系不错的仨校尉坐在了一桌,四下瞅了一眼,又把叶涛叫了过来。
此刻,清凉山武习院的学员们,除了班长赵梓豪二人之外,一律认定了那叶涛就是上院都统大人家的亲戚。
包括那下院都统以及抽中了幸运签的十名校尉,也有着同样的观点。
这就对了。
顾全友为主,林童安配合,二人各种放风,若是还达不到这种效果,那他俩几十年的饭可就等于白吃了。
正吃着喝着,又有一大帮人涌进了馆驿膳堂。
金斗坡武习院的一帮人。
院监张乃闻跟左都统刘金水合计着得早一天赶到京城,早到便可早布局,四下里多煽煽风多点点火,让那翠云峰和首阳山一见面就分外眼红。
如此,他金斗坡方好坐收渔利。
没想到一早出发,刚走出个不到十里路,天上就下起了雨,随后又转成了雪。
风雪中前行,甚为辛苦。
原本午时末未时初便可以赶到的路程,硬生生走到了酉时中。
馆驿膳堂有十多张四方桌台,坐满了可容纳百十人同时用膳。
只是,先到一步的清凉山一行却占据了位置最好的七张桌台。紧挨着内墙,离窗户最远,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冷风吹不着,桌下又燃着火盆,暖暖和和吃喝闲聊,惬意得很。
但别的桌台就差了些意思。
张乃闻看出了端倪,指挥自个一帮人选了紧挨着清凉山一行的三张桌台。
三十几个人挤在三张桌台上……叶涛暗中感叹,林大人还是蛮大方的,一点都不抠门。
见得同行入内,林童安顾全友二人起身施礼。
林童安笑着招呼道:“乃闻兄别来无恙乎?”
张乃闻回了一礼,同时应道:“林大人摆出这般阵仗,莫非是奔着折桂而来?”
林童安故作惊异,道:“这才刚打照面,就被乃闻兄看出来了?”
张乃闻抚须哂笑。
老子看出你奶奶个腿了……你清凉山要是能折桂,我张乃闻跟你林童安的姓。
“看到林大人这些学员吃起东西来犹如生龙活虎,就知道清凉山武习院实力非同一般。”张乃闻此言,实为暗讽林童安带来的全都是一帮饭桶。
顾全友哈哈大笑,随后回敬道:“张大人的金斗坡,我看也不差,嗯,屈居我清凉山之后夺得亚军还是很有希望的。”
“呸!”
刘金水冲着顾全友吐了口唾沫,紧跟着冲店家叫嚷起来:“我说你这馆驿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冬天居然还有苍蝇嗡嗡乱叫,都特么飞进老子嘴巴里了!”
这两边正在逞口舌之强时,又有一帮人来到了膳堂。
首阳山武习院。
为首三人中,有二人颇为熟悉,分别是院监柳治,上院都统金鼎阳。
另一位则是个年轻人,浓眉大眼,身材挺拔。
“哟哟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张大人和林大人,二位这是为了谁才有资格垫底而争执不休吗?”
张乃闻瞥了眼对方,眼神中稍有些不怀好意,按计划他金斗坡首轮对战首阳山须隐藏实力,没必要于战前激化矛盾,重要的只有一点,拱火浇油,让那首阳山于第二轮对战中跟翠云峰拼个你死我活。
“可不是嘛,我说这届比武大会的桂冠非你首阳山而无他属,可林大人却笃定认为那翠云峰必将夺冠……”
柳治尚未来得及接话,一旁林童安忽道:“柳大人身旁的这位小哥,莫非就是那位天赋五颗星的武道天才?”
那位浓眉大眼身材挺拔的年轻人不自觉地昂起了下巴,一时间,霸气侧漏,四阶悟道境的境界气息彰显无遗。
林张二位院监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