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冷静了吗?”
一个破损的灵兽袋孤零零地躺在院中的地面上,成为此时争斗的唯一见证者。
慕如晓本想趁着这几天时间看看能否同邰秀学一些炼丹的手段,但奈何某只麒麟在灵兽袋中躁动不停。
她没有想过将麒厌藏一辈子,但现在暴露他们两个怕是都得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绑在麒麟四肢处的藤蔓不断地被挣断,再生,再挣断,再生……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身下的这张野性难驯的脸庞上,而空间中快忙疯了的001把嘴边的话重新吞了回去。
这麒麟还在幼年期,晓宝也还小呢,都是孩子脾气。
说不定打着打着反而感情融洽点。
晓宝来到这个世界后脾气真是越发直爽了,能今天出的气绝对留到第二天。
“我最后同你说一遍,报仇可以,但实力不够就是白白送死。要是再有一次,你我间的血契直接解除,暗系本源给我,之后你做什么我都不拦你。”
挨了一巴掌后麒厌眼中的血色都褪去了三分,听到慕如晓的话时血色再次重新占据眼白。
她……也是为了他的本源之力!
“麒厌!放开。”
房间内情况未变,只是上下位置颠倒了一番,慕如晓看着手腕处的金环,第一次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你们……都一样!”
颈侧传来一阵刺痛,一道温热的呼吸扑洒在颈窝处,慕如晓闭了闭眼:“麒厌。最后一次。”
看在这家伙还是幼年体。
看在这家伙当初帮她分担了一半攻击。
她忍这最后一次。
可惜陷入再次被背叛的悲伤中的麒厌并未听到这句话,也就注定昏倒在慕如晓幻化出的金针下。
【晓…晓宝,最后一只麒麟了,还有血契呢!】
幻化成金针的无相在拔除的那一刻变成瓷瓶,接住了那些流淌出来的麒麟之血。
好在麒厌的金系本源来自慕如晓,再加上两人之间的血契,略微费了番周折后慕如晓解开了四肢上的金环。
然后第一时间将昏迷的麒厌从身上推了下去。
“嘶。”
金环挣脱后,灵力也随之恢复,慕如晓随手捏了面镜子,镜子中清晰地照映出慕如晓如今的样子。
衣领稍显凌乱,露出白皙的锁骨,点点血液倒是宛如绽放在雪地中的红梅,印迹分明的牙印占据了大半个颈侧,稍稍偏差便是一口毙命。
但看到这处伤口时慕如晓心中的怒火反而减轻了两分
这家伙当时怕是真的失去意识了,不然也不会放着术法不用而是直接上嘴。
手中铜镜消失,慕如晓看着瓶中的麒麟血,心中怒火又熄灭了三分,随手直接倒了一包止血药粉在麒厌颈侧的伤口上。
晋级赛前她怕是得先同某人好好立立规矩。
001观察到两方的生命体征都稳定了,抹了把额头上无形的汗水。
带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尤其还是两个孩子。
等到麒厌再一次从族人接连死去的噩梦中挣扎清醒过来时,自己也成了案板上的麒麟,任人宰割。
“清醒了?”
被牢牢绑住无法动弹的麒厌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已经褪去血色的异眸盯着慕如晓。
“不说话?”
慕如晓运转完最后一个周天后,起身下了小榻朝外走去:“这里我会布好结界,在你想清楚前就待在这里。”
一步、两步、三步……在迈出房门的那一刻,麒厌开口了。
“你的武器,不带走?”
回复麒厌的只有重重的摔门声。
同时即便知道慕如晓暂时没有办法将自己抓出的001也抖了抖圆润的球身,它不该给晓宝推育儿书籍,应该搞几本青少年心理学看看。
毫不留情地被抛下的麒厌感受着房间内与他血脉相连的气息,心中的暴躁平复了不少。
她没对自己动手,倒是自己咬的那一口的确不轻。
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麒厌直接忘却了之前毫不留情扎在自个儿脖颈处的一针。
他清楚自己如今的实力还未恢复,真要对上那个女人怕是连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还有可能连累慕如晓同自己一块送死。
可是……麒麟一族的血海深仇还是冲昏了他的头脑,不过一缕神识,他已经乱成这副模样。
他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不过。
这女人要去打晋级赛,不带武器,也不带他,难道要自己赤手空拳的打。
某只还未从纯野兽思维中醒悟的麒麟如上想到。
晋级赛扬地。
“慕道友,这支玄玉笛你瞧瞧可还趁手。”
慕如晓接过笛子后并未放在唇边吹响,直接注入一分金系灵力,手中的长笛果真变身成一柄短剑。
方崎瞧着慕如晓一下便知晓了玄玉笛的妙用,也不再卖关子:“我本想挑把刀,但总不及这支玄玉笛的材质来的好。”
一枚储物袋被抛掷到方崎的怀中:“嗯。这笛子我买了。”回头都记到麒厌的头上。
方崎并未拒绝,眼下的情况他们之间还是保持纯粹的交易关系更好些。
“好,下次慕道友---”
“崎儿,不给为父介绍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