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依!”
然后逃也似的就跑了,留下王大吉在原地。
一阵阵气血翻涌,心脏砰砰地直跳。
握草!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依,那这个尺度就大了诶!
“吉哥,快走啊。”看见王大吉还愣在原地,春桃娇嗔的喊道。
王大吉恍过神来,紧步跟上。
突然感觉前面的春桃走路姿势好像变了。
身体摆动的幅度更大了,像一条游走中的水蛇。
前后院相连的长廊内,有一段上坡的台阶。
前面的春桃放慢了脚步,好似是在等吉哥跟过来。
上台阶时,弧度惊人的丰臀,在王大吉面前夸张地摆动着。
不堪一握的纤腰带动整个身体都在晃来晃去,
好不骚情!
王大吉顿感脑中空白了一片,一股更强烈的气血直冲脑门,鼻腔呼出的气息都发烫。
伴随着热气,一串殷红滴下,淹没在中药碗里的褐色中。
王大吉伸手一抹。
握草!
流鼻血了。
赶紧把托盘放在路边的石凳上,跑到旁边的水塘边,捧起一把水,把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冰凉的双手捂住滚烫的双颊,脑中的画面才渐渐退去。
再三确认洗净了鼻子上的血迹,才一路小跑着追上春桃。
眼睛像贼一样四处乱瞅,唯独不敢看前方。
把中药碗交给王妃的贴身丫鬟凌香时,对方洁白的锁骨又勾起了脑中的画面。
凌香很有深意的看了王大吉一眼。
王大吉突然觉得凌香看自己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带着两滴鼻血,端着托盘朝着凌香咧嘴“嘿嘿”一笑。
难道她也对自己也有意思?
双脚踩着风火轮,一路洒着鼻血,逃回前院。
......
明天是中秋节。
李崇礼按惯例给各院的主子们都准备了中秋礼物。
安排王大吉逐个送过去。
“你就是我爹连升两级的奴才?”郡主李从灵指着王大吉的鼻子问道。
王大吉抬眼一看,不愧是王爷家的掌上明珠,基因优良。
丹凤眼,柳叶眉,殷桃小口,烈焰双唇。
精致的鼻梁仿佛雕琢而成,白皙皮肤犹如羊脂美玉。
如果不说话确实可人。
上来就开骂,这让人怎么聊的下去!
“小姐,他就是王大吉,刚升为一等仆从!”旁边侍女青梅回答道。
王府上下因为世子出事的缘故,这段时间下人都少不得成各主子们的出气筒。
此时王爷升大吉为一等下人,自然招来不少下人的嫉妒,背后指不定都说了他多少坏话。
哎,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呀!
王大吉眼角猛烈抽动,压着性子说道:“郡主,您可能对小人有什么误会,小人一切都是按王爷的吩咐行事。”
“明天是中秋佳节,王爷给郡主准备了礼物。”
说完手一招,五个仆从一个跟着一个,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李从灵扫了一眼礼物,不是吃的就是穿的,一副没有任何兴致的样子。
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往年中秋,王府都是张灯结彩搭台唱戏好不热闹。
今年没人操办这些事了,连明晚中秋宴都是从简安排的,显的异常冷清。
王大吉一脸谄媚地说道:“今晚京城到处都是灯会,万人空巷,好不热闹。”
“奴才怕郡主在府内无聊,特地采了一些小玩意,供郡主赏玩。”
说完朝门外潇洒地一招手,又有三个仆从走了进来。
各式各样的花灯,花树鸟兽的造型都有,还有香包冰糖葫芦脸谱之类的小玩意。
深居闺中的女子,哪里一下子见过这么多新奇玩意。
王大吉暗自得意,这还不给你拿下,以后不得求着大爷我带你玩?
李从灵柳眉骤起,凤眼怒瞪,眼睛里迸发出刀一般锋利的光,“狗奴才,我大哥伤势未愈,你竟敢拿这些花哨玩意进府!”
王大吉大吃一惊,身体紧绷的就像拉满弦的弓。
握草!
这完全不按设想的套路走啊!
这个刁蛮郡主竟然也在意这些。
这下搬石头砸脚了!
王大吉赶紧伏地请罪,语无伦次的解释道:“这......小人也是一片好心,考虑不周,请郡主恕罪!”
“滚......”刁蛮郡主指着门外吼道。
王大吉嘴角狂抽,慌忙爬起身,灰溜溜的钻出了门。
还不忘偷偷地招呼下人们跟上自己......
......
郁郁寡欢的王大吉蹲在府中池塘边发呆。
没想到郡主李从灵如此的难缠,怪不得四王爷李崇礼也不敢找她。
这种人怎么嫁的出去,又有谁敢要的。
就算嫁的出去,她会按李崇礼的安排成就大事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我得想法子溜啊!
府中仆从进出都得有主子令牌,显然从李崇礼那是得不到了。
“滚......”
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愤怒的吼声。
从池塘附近的东厢房传来。
是李琮。
接着大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大祥,怎么了?”王大吉拉住大祥,关切的问道。
看见王大吉,大祥慌乱的眼神略微有所缓和。
委屈的说道:“大吉哥,我刚才给世子送饭,他怎么也不肯吃,还掀翻了饭菜。”
“世子愈发难伺候了,能不能看在一起进府的份上,帮我调换个差事?”近乎哀求地说道。
“我先去看看,你去吧!”王大吉一脸凝重地看着东厢房,又朝大祥挥了挥手。
自从缠上李崇礼,一直焦头烂额的想着保命,已经很多天没有看望过李琮了。
从小娇生惯养,风流成性的李琮,京城首屈一指的公子哥。
现在不仅双腿尽断,男人最重要的根器也失去了。
落得如此凄惨,好不令人惋惜。
只见丫鬟青竹慌张的提着扫帚,身子弓的像虾米一样,站在门口不敢进门。
内房床塌边是被李琮掀翻的茶几,还有碎了一地的碗筷和饭菜。
瘫坐在榻上的李琮,散乱着发髻,鬓角的碎发夹杂着汗珠和泪水,黏贴在脸颊上。
“滚......”
一声吼叫,顺手捡起散乱在床榻上的一个茶碗,恶狠狠地朝王大吉砸了过来。
茶杯应声落地,在脚边四分五裂。
王大吉吓得双脚腾空,像受惊了的猴子一样蹦的老高。
幸好李琮现在身体虚弱,神志迷糊也有点迷糊。
否则以他小时候打弹弓的准头,脑袋不开花也得嵌进去几个碎片。
“世子,是我,王大吉!”刚站定身子的王大吉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谄媚。
李琮恶狠狠地说道:“你个狗奴才,现在老子瘫了,你特么人影都不见了,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