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纷纷大笑起来。
她扶着架鼓的柱子缓缓站立起来,见一旁稳如泰山站着的招风耳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扭头拿起鼓棒敲了一锤子。
侧头见招风耳一副看傻子的疑惑表情看着自己,她转头拿起鼓棒又敲了一锤子。
对上大汉担忧的神色,鹿闪回以一笑,示意他无妨。
大汉对身旁呲着大牙乐的群众说:“快别笑了,看表演吧!”
鹿闪拿起鼓棒有节奏地又敲了两声,侧目便见袁过川抬手接过空中抛来的长剑。
剑出鞘,他行云流水般地挽了个剑花,好不顺畅!
围观群众的眼睛都看直了。
直拍手叫好!
袁过川朝她望来,对上视线的那刻,他挑眉一笑。
鹿闪毫不示弱地举起鼓棒敲了两下。
“三姐,千错万错,乃是为父一人之错。”
“你你你你你你~”
“你就宽恕了罢!”
她握起鼓棒有节奏地又敲了两下,侧头大咧咧地打量旁边的招风耳,见他依然在看自己,不似刚刚的张扬得意,倒像极了便秘时的表情。
目及他握剑的手,明显抖了两下,她心情大好地转过身来对着大鼓又敲击了两下。
“啊~我的妻”
“王氏宝钏”
“可怜你守在寒窑”
“可怜你孤孤单单”
“苦等我薛南平贵”
“整整一十八年”
“啊~我的妻”
“王氏宝钏~”
“我不该心起疑窦,我不该口吐轻言。”
“落得个忘恩负义,宛如欺了天。”
“待我将这一十八载,从头说一番。”
“方知我薛平南,昼夜回家赶。”
“只为夫妻两团圆。”
鹿闪双手握着鼓棒带着节奏“咚咚咚”地敲击数下,抬头便见招风耳不知何时已经舞到了她的前方。
他将那柄带着寒光的冷剑刺向长空,一个旋转飞跃,那抛出的剑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剑指苍茫,银光划过墨色的夜空。伴随着手腕的力道,那剑又左右游动起来。
腾空翻转间,少年衣诀翻飞。
白虹剑影,雪衣少年,此时再黑的肤色也掩盖不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
落地时,他手腕轻摇挽起剑花收尾,肆意的一笑引得围观的少女纷纷娇羞着红了脸颊。
一个戴着幂栗的小姑娘率先拍手叫好。
大汉和围观的群众从沉浸中被叫醒也都纷纷拍手叫好起来。
欢呼声不绝于耳。
招风耳将长剑扔给手下,阔步走下冰面。
鹿闪朝台下望去,发现袁二和孟星澜并没有在下方站着,而招风耳则是已经站在了人群最前排,依然用那副似笑非笑地样子望着她。
她知道招风耳定是在憋着坏,越发小心翼翼地走在冰面上,可是挡不住鞋滑,好在双手先着了地,没有摔的太疼。
冰面下哄堂大笑,比刚刚表演结束时的叫好声还要热闹。
她缓缓起身,朝下方看去,招风耳笑的合不拢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笑成这样,只更加小心起来。
这一小段的路,她只觉自己走了有十来分钟,在此期间台下的笑声依然不绝于耳,就好似自己在表演一个什么好笑的默剧一样。
她听出笑声最大的那个就是招风耳,路过他时忍不住狠踩了他一脚。
他这才收住笑声,“你……”
“哦,对不住哈,没看见!”
鹿闪不动声色地站到他旁边,不再看他。
大汉嘿嘿一笑,带动着他满脸的横肉也跟着抖动了两下,“小姑娘你唱的这曲子在下从未听过,”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姑娘不愧是极善乐律,这曲子真是难得的好听!”
鹿闪心虚,面上不由一红,“这位大,大叔过誉了,不过是略懂一二罢了!”
大汉又夸赞了她两句,见冰面上去了新的表演者,被三人精彩的杂耍吸引了眼球,专心看了起来。
鹿闪只觉天灵盖有种被寒光逼射的感觉,抬头便见招风耳正盯着自己。
“这首曲子我也闻所未闻,倒是想请教寻姑娘,刚刚唱的是什么地方的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