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六爷稳坐主位,下手姜家七爷、九爷、和不知哪位爷的,坐成一排。
望刀站在正中,接受着一众姜家族老的审视。姜榕站在六爷身侧,静静的看着,浅笑嫣然。
姜六爷开口笑道:“年轻人,别紧张,家里人多,先认识认识。”随即指着左手边道:“咱家大爷修仙远游不在家中,四爷早逝,咱这老六,不才管着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这边这位是二爷。”依次指点道:“三爷、五奶奶、七爷、八爷和九爷。可记清了?”
望刀一路拜见。
那五奶奶出声笑道:“这年轻后生,一首《虞美人》惊才绝艳,咱家榕儿却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在一起好生过日子,可莫要辜负了。”
九爷出声酸道:“哼,还有一首《虞美人》却是给了教坊司,可莫要领进家门,辱没了门楣。”
空气一冷,众人鸦雀,六爷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众人。
那五奶奶冷哼道:“老九,偏生你这厮话多。好男儿志在四方,有个三妻四妾,开枝散叶,也是有的。你这色批都七老八十了,怎么着,上个月娶的那个十四的,是几房啊?也不怕笑话!”
“五姐!兄弟也是替自家女儿担心,不怕这小子招蜂引蝶,就怕招了个风月扬的,叫咱家姑娘吃了亏!”
那笑呵呵的三爷出声道:“呵呵,能把那旧聂海国的公主,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将自家贴身的丫鬟都留给了这小子,也是手段了的啊,哈哈哈,难怪咱家榕儿心心念念的都是这小子。”
五奶奶又出声道:“小子!老身才不管她什么公主郡主的,你以后纳妾归纳妾,可若要让我家榕儿吃了亏,别说你这崮山男爵,就算是崮山王,老身也不饶你。”
望刀低头道:“谨遵五奶奶教诲。”
心中却道:“一个公主不够看,再加一个十六年的女鬼,和一个三百年的大司命,不知奶奶敢不敢惹。”
九爷又道:“这小子油滑的紧,看他眼珠提溜乱转,便知五姐的话听了也当没听。”
卧槽,这是结死仇的节奏么?
二爷双目微闭,一副事不关己。
六爷终于出声道:“好啦,我看这小子确是个好的,有情有义,理应不会负了咱家榕儿。不过,大婚之前,却还有些事需要商议。五奶奶,您老给说说?”
“好,老身便说与你知,好生听着。咱们姜家虽是江湖儿女,却也是大门大户,可不能让榕儿受了委屈,这礼仪却不能从简。那红娘之礼,便由云卿代劳吧,虽是长辈,却也是个处子,刚好当的。”
望刀心下腹诽:“您老这么当众讲榕儿的师傅,这好么?看来女大不中留,果然留来留去留成愁。”
“看亲一环,你二人既是早相识的,呵呵,便省了便了。接着,便是这过礼,你小子看上去便家底不丰,可这过礼订婚乃是大事,关乎咱家榕儿的脸面,你自己想办法,不管是借贷的,还是打家劫舍的。总之,至少须得十万两银的彩礼。还有给我家榕儿的定情之物,也须是稀罕物,平常之物可入不了咱姜家的眼。”
望刀心中冷哼:“老子的彩礼能吓死你。”
“接着,便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正婚礼。正婚礼过于繁琐,老身就不说了。榕儿父母去的早,这一支只剩的姜遗那孩子一人,可也下不的天台山,榕儿这边的正婚之事,便由老身来操办。至于你这边,听说也是个苦命的,却是如何打算,正婚之时,拜的何人?”
望刀沉吟道:“小子身在婆娑刀,照理应由小子那师傅沈东风来操持,只是,师傅他......”
五奶奶冷笑道:“那老不正经的,身在金刚山,恐怕回不来吧?”
“您倒晓得,师傅他确是身在金刚山。”
七爷突然说道:“便由老夫来操持吧。”
望刀一愣,心道:“这一面之缘的老爷子几个意思?咱爷俩不熟吧?”
七爷看着望刀道:“除了沈东风,你还有何人?”
望刀心中一冷:“卧槽,自己还真是个不受待见的,还真是没长辈了。”
“如此,便谢过七爷了。”
五奶奶接着说道:“这成婚之后,你夫妻二人打算居于何处,可有配得上我家榕儿的居所?”
“小子现居崮山男爵府。”
扬内一片肃然。
六爷问道:“那府邸可是不吉啊。”
九爷冷笑道:“何止那府邸,他这崮山的爵位,不也顶着个不祥之名?”
望刀大怒,心道:“早觉得咱这崮山男爵来的蹊跷,可要好好查对查对,到底是哪个鳖孙在害我。”
望刀对着六爷躬身行礼道:“回六爷,那府邸之所以传出不吉之名,乃是鬼修占据害人。现如今,小子已将那鬼修斩于刀下,便无需担忧了。”
众人皆惊。
五奶奶颤声道:“何方鬼修,境界如何,素知鬼修诡异,如何能斩的,可休要胡言。”
“回五奶奶,那鬼修头生独角,脸正中一只独眼,青面獠牙,生的着实丑陋。”
“鬼角阴君!”二爷大惊,猛地睁眼。
“你说那独眼人,可是手持骷髅法杖,可召唤骸骨鬼将的?”
“正是,二爷识得?”
“并不认识,只是此人如今只怕是鬼修玄阴境,那法杖更是了的,乃是鬼修的神器,阴风鬼首。你小小炼体境,如何能斩的那人?”
“呵呵,运气运气,那丑鬼托大了,瞧不起我这小辈,被小子偷袭得手。”
“可有证据?”
“那丑鬼的头,被我斩了,送了给御前统领王焕,二爷一问便知。身子却是丢在西山,只怕被饿狗啃干净了吧。”
“那阴风鬼首呢?”
“在崮山府放着呢,您老要么,送给您也无妨,反正搁我这也没用处。”
二爷讪笑道:“呵呵,老夫不需要,你自留着便好。”随即又闭上眼睛。
望刀心中腹诽:“你这装逼犯,想要你就说么,反正我也就客气客气,没想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