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祁不再是人前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要是让白轻云看见此刻的萧祁,她怕不是要后悔,这还哪有半分一句话喘三喘的样子。
“吁~”萧祁飞身下马,来到一处暗门前。门边早有小厮等候多时,看见来人,忙牵过马来,让了进去。
萧祁带着萧风往院子里走去,来到房门前,推门而入,屋里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位男子,正在喝茶。
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不由一笑:“你就这么想我,我刚回来,就要见我,不知道我很忙吗?”
“大半年不见,当然想你了,玉轩兄。”萧祁边笑边走到桌边坐下,也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少来,你没有事情才不会想我。有屁快放,我母亲还在家忧思过度呢。”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大公子白皓华。
萧祁闻言故作惊讶:“哦?你母亲怎么了,难道是女儿要出嫁了,舍不得?”
“你就别跟我装了,我家发生什么事,还能瞒的过你。”白皓华笑骂了两句,直奔正题:“说吧,你什么时候惦记上我五妹妹的?”
“你可别瞎说,你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萧祁莞尔一笑:“我可没有惦记你哪个妹妹,实在是父命难违,婚约在身,要说是哪个妹妹嫁过来,也是你们白家说的算。”
白皓华早就知道萧祁的嘴厉害,不饶人,也懒得同他争辩。他正色看向萧祁:“我这五妹妹从小身世可怜,如今她病好了,又与你有了婚约,我是打心眼里高兴。”
“可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明白,你真能保她一世周全吗?”
萧祁也正经起来,他低头看着桌上的蜡烛火焰,低声说道:“我的事没解决之前,本不想娶什么妻子,这一路荆棘遍布,我怕耽误人家幸福。”
“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还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比如这件婚事。”
“我爹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再为了自己把这祖父们定的婚事也退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护着轻尘一辈子就是了。”
说完萧祁抬头看向白皓华,两人是从小就认识的。当初萧祁体弱多病,虽是文远侯府的小侯爷,但其实萧候并没有什么实权。
再加上萧祁病弱,萧侯爷也不愿把他送去国子监读书,一来怕其他人看不起他儿子欺负他,二来怕他身体不好,吃不消,所以才把萧祁送去别院养病。
萧祁就是那时认识的白皓华。他俩一见如故,奉为知己,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萧祁甚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白皓华。
白皓华曾问过萧祁:“你把这么惊天的秘密告诉我,不怕我为了荣华富贵泄露出去,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吗?”
萧祁大咧咧往石头上一坐:“我萧祁认定的知己,自然就是绝对相信的。如果你真背叛了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没准你的信还没送出去,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白皓华听完只有苦笑;我怎么就上了贼船了,哎,真是悔不当初啊。
白皓华听完萧祁的一番话,知道事情已定,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萧祁也保证了会对轻尘好,这就够了,他相信萧祁能够说到做到。
“好,我信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信:“这是我这大半年秘密走访调查的记录,里面有一次你想找的人的一些信息,但并没有多少。”
“毕竟时间太久了,涉及的人又位高权重,不好太过明显,只能先查到这么多。不过你放心,我各个城的商铺都吩咐过了,有了消息,立马来报。”
萧祁接过信封,感激地看向白皓华:“玉轩,这么多年谢谢你。你放心,轻尘嫁到侯府必不会受委屈。”
这边兄弟俩个讨论了半天的主角白轻尘小姐,可不知道在这一来二去间,她的终身大事就被彻底板上钉钉了。
回来时听说白家大公子回府了,等到了晚饭时分,也没人来叫去用饭,也就没见到这大公子真人。
轻尘在想这白家大哥难道跟白王氏的关系不好吗?怎么自己母亲昏了头昏,不见他回来关心,听说刚回府来,看了一眼就急匆匆出门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难道这白皓华不是白王氏亲生的?过继的?抱养的?哎,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不像白轻云一样来招惹自己,那他爱回来不回来。
”
原来这个家,除了已经不在的老太太和白轻尘的亲娘,还是有人关心疼爱她的啊。轻尘听完更想见一见这位大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