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伟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张照片，得意洋洋地说：“你看下这张照片就知道了。”

    范冰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相貌平平，看十眼二十眼都不容易记住她的样子。

    “你给我看这张照片做什么？”范冰问。

    楚伟嬉皮笑脸地回答：“你猜猜看这是谁。”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等等！”范冰坐直身体，“这个不会就是……叶无悔吧？！”

    “答对了！”楚伟打响指，“这就是她高中时候的照片。”

    “原来她长那个样子是整出来的……不过整得这么漂亮也算是厉害……”

    范冰看着照片中那个鼻子小眼睛扁鼻梁和四方脸的叶无悔，再对比现在那个柳叶眉杏眼高鼻梁樱桃小嘴鹅蛋脸的她，“简直是两个人！”

    “这个叶无悔最近洗钱像水龙头一样，就是因为以前整容的事情现在出了问题，好像是某部分假体移位了，总之要花很大一笔钱。顺便说一句，她还做过修复处女膜的手术。”

    范冰定定地看着照片片刻：“你去拿她手术的档案来，可能很快就会有用……对了，她做手术总共花了多少钱？”

    楚伟侧过头，立刻报出一个数字：“加起来应该是三十万左右。”

    “这笔钱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了，我也想知道她打算怎么还，难道是叫康星星或者她的好姐妹帮忙还的吗？”范冰疑惑。

    “看来她已经想到办法了。”楚伟冷冷地道。

    范冰微微抬起眉头。楚伟走到范冰的电脑前面，鬼鬼祟祟地摆弄了一阵，好像打开了一个网站，还特意将屏幕转向侧面，不让范冰看到内容。

    这是在搞什么鬼？范冰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之后楚伟按着鼠标点来点去，才将屏幕转回来给范冰看。

    “就是这个了。”楚伟说。

    范冰抬头一看，顿时翻了个白眼。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裸体的女孩，手持身份证，正对着镜头说着什么。楚伟已经关了声音，所以听不到内容。

    但是范冰冰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孩，分明就是叶无悔。背景看起来像是在宿舍里。身份证上的“叶无悔”三个字也清晰可见。

    范冰关闭了网页，斜眼睥睨着楚伟。“这段视频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他问。

    楚伟嬉皮笑脸地说：“她给高利贷的人的时候我刚好撞见，原来她借的是高利贷，我都怀疑她究竟怎么还得了。”

    “你把这段视频录下来保存一份。”范冰觉得有必要洗下眼，同时安抚下自己受伤的心灵，“我去买个蛋糕吃。”

    楚伟点点头。范冰离开了房间。

    她下楼没几分钟，房间里的空间突然扭曲，一团灰色的烟雾从空间的裂缝中挤出来，逐渐形成一个人形轮廓。房内灯火通明，人影终于变得清晰可见。

    这个人影拥有一头银色长发，鼻梁高挺，眼神深邃漆黑，有如无月之夜。嘴唇薄薄带苍白，肌肤雪白近乎透明见骨。他的眼神极度冷漠，犹如天边一抹黯淡的新月。

    灰影刚一出现，房内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尽管楚伟只是个灵魂体，竟然也打了个冷颤。

    “楚伟。”灰影声音虽平淡，但楚伟却好像条件反射般弹起身。

    “哎呀，大佬来了呀？大佬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楚伟笑容满面，但灰影的目光却停在电脑屏幕之上，楚伟立刻身体一僵。

    “大佬你听我解释，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楚伟低声说，“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东西看了会伤眼睛的。”灰影冷冷地说，“她怎么能看这样的东西。”

    楚伟立刻乖乖关了浏览器，站在一边静静听候灰影指示。

    “你找个借口，引她去L大图书馆三楼的外语图书室。”灰影下令，“还有，你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泄露我的存在。”

    看到楚伟像听到指令就摇尾的狗般不停点头，灰影逐渐又化作烟雾，消失无踪。

    楚伟心想自己的“寿命”可能又减少了三年——虽然他本身已经死了。

    等范冰冰买完蛋糕回来，看到楚伟正襟危坐在电脑前面，目不转睛，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房间内似乎特别冷，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熟悉的香味，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味。

    “楚伟，你怎么了？我走开了一阵发生了什么事吗？”范冰随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