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帮助你？”
“可笑！”
狐璇翘起了修长的大白腿，绝世秀美的脸上满是不屑，嘴中发出讥讽的笑。
“你们人族修士向来不就喜欢斩妖除魔以正道吗，为何沦落到求妖的地步？”
“你要我帮你，我就要帮你？”
狐璇抬起头，精致的脸庞如同冰雕般，没有半点温情，眉宇之间满是高傲与不屑。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轻薄的红唇微张，冰冷孤傲的气息围绕在她周身，俯瞰众生。
“想让我帮你很简单，
最近我缺了一个端茶倒水的男仆，你先伺候我几万年，我再答应你，如何？”
狐璇的脸庞近在咫尺，冰冷的眼眸注视着顾长言，言语中满是高傲之色。
顾长言只是静静的听着，平静如水，不怒于色，倒是一旁的善白先忍不住了。
善白见状，忍不住气愤填膺，胸脯剧烈起伏，踏前一步，挡在顾长言身前，怒视着狐璇。
“狐祖又何必如此戏弄我们？若不愿相助，直说便是，何必羞辱我哥哥？”
狐璇收起笑声，目光阴冷地盯着善白，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小丫头，我劝你谨言慎行，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善白毫不退缩，手持长剑，执着地与狐璇对视。
“你哥哥会由着你任性，我可不......”
狐璇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闭上了嘴，化作真形。
化身为一只硕大的白狐，周身萦绕着九条尾巴。
白狐缓步走到善白身边，仔细地在她身上嗅了嗅。
“令人作呕的气息........”
“原来不久前诞生的天魔就是你呀，和上任天魔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虽身处万妖渊下，信息闭塞，但她对外界的大事也了如指掌。
天魔是人妖两族共同的敌人，理应杀无赫.....
狐璇目光不断在顾长言和善白之间打量着，最后笑了笑。
“如果公子是舍不得下手，想让我帮你杀死她，我倒是能勉为其难的帮公子......”
狐璇重新化作人形，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看着善白眼神中明显不善，满是杀意。
善白听言，手中的长剑无力的垂下，原本傲气的小脸上此刻变得十分的沮丧。
只得发出一声软弱无力的反驳。
“我不是天魔，我是人....”
她知道自己身为天魔，注定会受到人族和妖族的排斥，但顾长言把她保护的很好，让她早已已经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
时隔数年，如今她再次从狐璇嘴里听到天魔，心底仍然感到一阵刺痛。
“她不是天魔，她是我妹妹....”
顾长言上前把善白护在身后，手中的长青剑拔剑出鞘，顾长言扣剑而鸣，剑鸣如雀羽。
欺辱他可以，但不能欺辱小善白。
“狐祖贵为一族之尊，与一只小丫头见识难免有些颇失风度了。”
狐璇看着挡在善白身前的顾长言，目光不断的在他们之间扫视呢，突然笑了笑，好似想到了什么。
“听闻不久前，人族出了一个夫子，想效仿古之圣人夫子，教化天魔。”
“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正是在下！”，顾长言鞠手轻声道。
“在下认为，黑暗并非异端，而是所有人的底色，我从不信性本恶一说，哪怕是天魔也性非本恶。”
“天生众生，万物皆而平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长言的声音很轻，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身处黑暗，心向光明......”
狐璇静静的听着顾长言所言，虚着眼 慢悠悠的问道。
“听公子所言，公子这是认为人妖平等，无贵贱之分吗？”
“是！”
“公子不认为妖族是蛮夷，不轻视妖族吗？”
“是！”
“既如此，那小女子便不多为难公子了.......”
“公子所来无非是为了那一件事，不用说小女子也能猜到.....
如若公子能答应小女子一件事，那我也便帮公子一臂之力如何？”
“好，何事狐祖请说。”
......
“公子或许不知，我狐族与最北方的龙族向来是世敌，
万年前龙族最小的小公主与人族一名绝世剑修结为道侣，突破渡劫，气运大增，欺压我族，
让我族在这资源最匮乏的一座大山下苦熬万年之久。”
狐璇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看公子年轮不过半百之岁，却已是合道之能，剑道一境也十分惊人，以公子资质，他日定能成为震动三界的强者.....”
狐璇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顾长言。
“再过十年，我的女儿也会降生于世，公子不若与我女儿结契，和我狐祖站在同一战线......”
“而十年后，妖域也将举行新一届的争夺资源排名的大赛，赢者能得到更丰富的资源......”
“小女子就请公子，以狐族之名，
剑试妖域十八座大山......”
“夺得第一......”
“并宣告人妖两域天下，与我的小女儿结为道侣.....”
妖族修行被天所限，修为最高只可达到合道，若做再往上一步，就要借助人族气运，迈入渡劫境。
她在为她即将出生的女儿铺路.....
“好！”
.............
夜晚，皓月当空，善白蜷缩在顾长言的怀里。
自白天离开后，善白就一直心不在焉，心里很难死。
“哥哥，我好害怕 ”
善白拉了拉顾长言的衣角，低着头，声音细若
“哥哥，抱我。”
夜色下，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善白软软的，就像是一只布偶一样，被顾长言揉进了怀里。
月光下，女孩双眸微微翕动，呼吸很轻，生怕破坏此时安静的氛围。
她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只不过她生来有罪......
善白侧躺在顾长言的怀里，双眸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想杀我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可......”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的身后，做你的神祇.....
为你....
所向披靡......”
顾长言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柔声说道。
“我会伴你成长，护你长大，许你万世无悠.....”
“谢谢哥哥~”
善白紧紧的抱住他，刹那间，黑云散去，星华漫天，星火燃透夜空。
顾长言弹了弹她的额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保护妹妹，不就是哥哥应该做的的吗？”
“以后不要多想了，快点睡！”
“嗯！”
善白躺在他的怀里，昂起头，如天鹅般柔软的睫毛看着他，长发如雪般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