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姜府有着重兵把守,李有染更是下令,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
此时此刻姜青犯了愁,姜府外足足数百精兵把守,如何进去是个难题。
二人原地徘徊半晌,姜青时而看向姬若兰,时而又叹了口气。
姬若兰似乎看出来了姜青的想法,便主动请缨道:“青哥哥,不妨由我前去吸引守卫,你趁机溜进去拿到锦囊,而后我们再找个地方汇合。”
“不行!”,姜青毫不犹豫的说道。
“谁都可以去,唯独你不能去,这样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一旦你被李有染软禁,那么这个监国的位置就彻底坐实了。”
“可我若不去,还能怎么办?”,姬若兰反问道。
“这样,我去引开守卫,你去寻找锦囊,怎么样?”,姜青问道。
“绝对不行!”,姬若兰一口回绝,“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如姜伯伯所言当下那个锦囊是唯一的希望了。你是姜伯伯的儿子,此事理应你来做。”
争辩过后,二人始终无法达成统一意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可好?”
姜青又在原地徘徊了起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或者说自从三年前开始,他便越来越无力,无力应对眼前的局面。
然而时间不等人,就在二人争辩过程中,一守卫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常。
“谁在那里?出来!”
说罢,两个守卫小心翼翼的拿着长枪向二人所在的假石走了过来。
“来不及了,青哥哥,我去引开追兵!”
不等姜青阻拦,姬若兰飞奔出去,对这守卫喊道,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如今全城搜捕,我也累了,只想进入姜府看下青哥哥的遗物。”
“这……”,士兵有些迟疑,互相对视一眼,说道:“长公主,这恐怕不行。”
“李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姜府。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没看到你。长公主你快走吧,离开这里。”
“哦?走?”,姬若兰质疑问道。
“如今贼子窃国,并对我下了缉捕令,此刻全城数千将士正在大范围搜索我的踪迹,往哪里走?这里便是我的家,我誓要与苍月国共存亡。”
“这……”
随着几人的交谈,越来越多的士兵目光被吸引过来。
而这恰巧给了姜青潜入姜府的机会。
他满怀感激与担心的复杂心情看了眼姬若兰,头也不回的翻墙进入姜府。
无他,他知道姬若兰坚持不了多久,届时一旦李有染大军赶到他们俩恐怕一个都走不了。
时间就是生命,此时此刻他一秒都不想多耽误了。
姜青凭着原主的记忆,循着路线一路小跑到了寝宫。
记忆中,他走之后把装有锦囊的衣服随手扔在了床上。
因此他第一个找的地方就是几天前他睡的那张床。
进入房间的第一眼他便看到了那件衣服,姜青顿时大喜过望。
可当他翻遍每一个口袋,却并未发现锦囊的踪迹。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来过?不应该啊!”
姜青一遍遍的回放着此前的记忆。
“会不会是被收起来了?”
由于先前他个人习惯不好,房间总是很乱,因此会有侍女帮他整理房间。
因此另一个更不好的想法涌了上来:难道是侍女放在了什么其他地方?
照着这个思路,姜青找了找衣柜,桌子,各种犄角旮旯,可是翻遍了他能翻遍的所有地方,依旧没有任何有关锦囊的线索。
此时距离他潜入姜府开始已经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若再无法找到,恐怕二人将会命丧黄泉。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找不到。
他有些无奈的躺在了地上,这次,他彻底躺平了。
“姜青啊姜青,谁让你之前生活习惯这么不好,你说说整天干点啥不好,非要把自己房间搞这么乱。”
“这下好了,锦囊找不到,命也就没了,呵呵”。
正当他懊悔之际,余光瞥见床底一个发光的东西。
姜青毫不犹豫,爬进床底将发光的锦囊捡起来。
“哈哈,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姜青顿时喜出望外。
“若兰,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哐当!
下一刻,房门被一脚踹开。
看见眼前的一幕,姜青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哦?你说什么有救了?再说一遍?我没太听清!”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青年男子,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李去浊。
在他的身后,几名士兵押着被堵住嘴巴的长公主姬若兰,此刻正目光凶狠的看着姜青。
“啧啧啧,姜青啊姜青,你还真是让我意外。”
李去浊显然有些吃惊的说道:“没想到,我那十三刀刀刀要害居然都没能砍死你。”
“难道你是钢筋铁骨?还是说天神下凡刀枪不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人姜青自然认得,杀父仇人李有染的儿子——李去浊。
“放了她!”
姜青故作镇定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们听你们听,我没听错吧,这小子说什么来着,要我,放了她?”
说罢,李去浊伸出右手抚摸着姬若兰的脸庞。
“瞧这精致的小脸蛋,不愧是长公主呢。可惜此等绝色美人,马上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去浊诡异的笑着,看着眼前一脸不情愿的姬若兰,他的征服欲愈发强烈。
杀父之仇本就不共戴天,如今李去浊竟然还敢在姜青面前公然调戏长公主。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老子就不忍。
那一刻,姜青愤怒了,他挥起长剑向着李去浊刺去。
哐当!
仅仅一个回合,姜青被震飞出去,身子重重的摔在床上,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鲜血从七窍止不住的流出。
“瞧,这可是我们苍月国第一武将姜约的儿子呢?哈哈,可惜爹是个叛徒,儿子也是个废物,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呢。哈哈哈哈哈!”
怒上加怒,姜青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一次次的挥剑刺向李去浊,然后又一次次的倒下。
他不服,命运的不公让他姜家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让反贼大行其道活的有滋有味。
“凭什么你李家一家叛徒反贼能够把持如今的朝堂?凭什么!”
姜青愤怒的呐喊着。
“凭我手里这把枪,凭我父亲的实力,凭李家的声望。”,李去浊与姜青激烈争辩。
无他,人活一口气,如今他李家才是这朝堂的实际掌控人,他要令天下所有人臣服,臣服在李家之下。姜青自然也不例外。
“哦?你是说凭你那把歪把子短枪?恐怕晚上就没刺准过吧?还是说凭你父亲李十万的外号?至于声望,呵呵,区区李家也配与我百年望族姜家提声望?不觉得羞耻吗?”
“你……” ,李去浊自知理亏,争不过姜青,举起长枪向姜青刺来。
“无论你怎么狡辩,你也是个将死之人,就算你说的对那又如何?”
望着眼前胸口被刺穿的姜青,李去浊一脸不屑。
“朝野本就如此,胜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