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轩看了一眼已经穿好衣服的宇文君瑞,便打开门:“进来吧。”
看到太子在屋里,腾展翔暗自诽谤:昨晚直接开两间房就好,非要浪费一间房的钱。
宇文君瑞瞟了一眼他:“昨晚你睡眠可好?”
“回太子殿下,我睡的很好。”腾展翔回答完毕就后悔了:太子这是敲打自己呢。
涂山轩随口说了一句:“阿翔又不知道你在这里。”
太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过早饭,三个人向尚郡县繁华的街道走去,那里几乎没有行人,空荡荡的大街冷清的有些渗人。
走到一家大的医馆,里面挤满了病人,中药的味道已经飘出很远很远。
“你们有什么症状?”老医生耐心地问。
“发烧、咳嗽、全身无力。”
“老医生,我们几人是身上发痒、脸上长斑。”
患者七嘴八舌地说着。
老医生的徒弟让大家排好队,有秩序地一一诊断。
看着病人那无力难言的痛苦,宇文君瑞的眉头越来越紧。
三人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算卫生干净。这时只听有人叫喊道:“这血好黑!”
涂山轩他们立刻走近去看,那血黑乎乎的,没有一丝红。
老医生把血挤出些,无奈地说:“黑血是被感染了,先吃些中药维持吧。”
那病人绝望地哭了,他脸上的斑一大块一大块的,身上的皮肤都已溃烂不堪,让人不敢靠近。
这到底是怎么传染的?
涂山轩好奇地问老医者,老人摇摇头:“不清楚,如果知道了病源那就好治多了。”
宇文君瑞的脸极其严肃,他领着涂山轩和腾展翔出了医馆说:“我们去尚郡县府问问。”
尚郡县长姓李,他早已得知太子要来,只是不知道何时能到。当宇文君瑞亮出腰牌时,李县长赶忙请三人来到府内叙话。
宇文君瑞直接问疫情是因什么而起,第一个得病的人又怎样了。
李县长小心翼翼地回答:“太子殿下,微臣也曾仔细问过此人。他名叫张三,是个打猎之刃。他说那天他捉到一只狐狸,那狐狸皮甚是光滑亮丽,他原本想把皮剥下,把狐狸肉烤熟吃掉的。。。。。。。”
涂山轩的心不知为何紧张起来,还有几许隐隐的痛。
“然后呢?”腾展翔好奇地问。
“那狐狸肉不是好吃的,他是想埋掉的。可是他又发现洞里有几只小狐狸,于是他就把肉剁碎,喂了小狐狸。”
李县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涂山轩哇的一声,一口鲜红的血吐了出来。
他难受到了极点,他想哭,他的心好疼。他终于相信自己的前世是只狐狸。
他上世的亲族竟被如此伤害!他要报仇!
“阿轩,你怎么了?”太子和滕展翔急忙问。
“没什么。李县长,请问那个张三现在如何?”涂山轩摆摆手接着问李县长。
“他那日回到家中就开始感冒发烧,身上逐渐溃烂,流出的脓水和血液都是黑黑的,甚是恐怖。”李县长胆战心惊地看着太子和涂山轩继续说道:“他接触过的人都被传染,就这样被传染的人越来越多。”
太子的脸阴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县府放把火烧掉。
“张三家住哪里?”涂山轩强忍着心中的痛疼和怒火问。
李县长赶忙把张三的住处说出。
涂山轩的眼睛红红的,心疼的要死。
“阿轩,你先进屋歇息。”宇文君瑞不明白涂山轩的样子为何会如此痛苦。
滕展翔原本想搀扶起阿轩,谁知太子直接抱起涂山轩,示意李县长领他们去房间。
看着涂山轩被太子公主抱起,李县长是大气不敢出,慌慌张张地领他们走进后院的厢房。
“太子殿下,阿翔,你们也去歇息吧!我睡会儿。”涂山轩慢慢说道。
宇文君瑞没有言语,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涂山轩:“阿轩,我不管你做事是对还是错,你只要开心就比什么都好。”
说完,他和滕展翔对视了一下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涂山轩一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张三年方二十八,因相貌丑陋,一直说不上媳妇。家中父母已亡,他自己靠打猎为生。自从得病后,他勉强熬粥做饭,人已经瘦如皮包骨。
他今晚刚要起床做晚饭,只听门被推开,一个面戴飞巾的高个子男人走进屋中,那人冷眼看着他问:“你就是张三?”
张三满脸都是花斑,胳膊上的疮口已经溃烂透底,身上臭味难闻。
“我是,你是哪位?找我何事?”张三不解地问。
“你不需知道我是谁,我是来报仇的。”说完,一把亮剑直击张三的咽喉,顿时张三口喷黑血倒地而亡。
那血竟然喷溅到了涂山轩的手上!涂山轩没事似拿桌上布的擦了擦。
第二天中午,大家刚吃过饭,只见李县长从外面匆忙走到太子面前说:“那张三被人杀死了!”
宇文君瑞听后面不改色:“该死之人,不值得同情。”
李县长看了一眼太子身边的涂山轩,不敢接话。
待李县长走后,涂山轩对太子和腾展翔说:“我困了,想睡觉。”
宇文君瑞拉着他的手轻声笑道:“困了就休息。阿轩,我陪你可好?”
涂山轩摇摇头转身去了厢房。
滕展翔皱着眉看了看太子:“阿轩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没事,有我在呢,他就会无事。”
滕展翔无语:你也太自信了吧!
待太子和滕展翔从外面视察回来,正要进厢房看涂山轩时,只见房门紧闭,涂山轩在里面说道:“太子殿下、阿翔,我被传染了。你们离我远些。”
话刚落地,只见宇文君瑞一脚把门踹开:“阿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谁让你进来的?你疯了吗?”涂山轩恼怒道。
“我就是疯了!”太子走上前紧紧抱住涂山轩,他的阿轩要好好的。
涂山轩彻底无语了。
“阿轩,你发烧了吗?”滕展翔紧张地问。
“是的,浑身发冷,额头很烫。我的血已经开始变黑。”涂山轩平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