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赋听到这两个词语,心顿时凉了半截。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面对他这么一个杀妹仇人,他怎么可能对自己还有爱呢?哪怕是再汹涌的爱意,也抵挡不了仇恨吧?
那么现在的林赋在他的眼里,可不就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吗?
只允许他本人糟践,绝不允许别人来触碰半点。
而他却还幻想着,对方肯定会包容他?
经过昨晚,难道自己还不清醒吗?眼前这个姓陆的男人,对他的死活,根本毫不关心。
洛时辰:“阿深,话别说的这么难听……”
陆溱深:“我的家事,应该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吧?”
洛时辰:“我是觉得你不应该用这样的词汇来侮辱一个你曾经深爱过的人。”
“哈哈,洛医生,你看看,你也会说曾经了,曾经的东西早就已经不作数了。现在的林赋,只配当一个任我玩弄的——金丝雀。”
“你话说的也太过分了!”
洛时辰马上便要站起来,却被林赋一把拽住了手臂,示意他不要冲动。
陆溱深:“怎么?洛医生,你不会也喜欢上我豢养的这只金丝雀了吧?不然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洛时辰气得重重地放下药膏就摔门而出。
林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只想着洛时辰一开始到底想要跟他说什么,后面还能找得到机会过来跟他见面问清楚吗?
哦不对,他们还互加了微信,可以在上面联系……
“怎么,人都走了,还看呢?你果然跟他有奸情。”
林赋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获取信息呢,忽然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不由看向了陆溱深,不明白这个疯男人又想干什么。
“陆溱深,你污蔑我可以,洛医生这么无辜的人,你都要污蔑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别忘了当年你妹妹也在这家医院住过!”
其实关于陆琴婷的事他知道的实在很有限,因为他虽然已经找到了开启陆琴婷房门的钥匙,但是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去搜集线索。
他对于陆琴婷跟这家医院有关系的唯一线索还是司机老王告诉他的。
昨天司机王叔载他到医院门口时,跟他说过陆琴婷住院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的。既然在洛家的医院住院,说明陆溱深肯定很信任洛时辰,陆琴婷的很多事情,肯定也都是洛时辰经手帮忙的。
虽然他林赋对于陆家来说是仇人,可是人家洛医生对你家可是恩人呐!你竟然对你家的恩人说那种话,真是畜生。
经他一提醒,陆溱深似乎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本来还嚣张跋扈的他瞬间就偃旗息鼓,口中不再提“洛时辰”这三个字了。
而他一噤声,整个病房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林赋看了看桌上那瓶药膏,叹了口气,还是他自己来吧。
刚要伸手去拿,就有另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将药膏抢了过去。
林赋无声地叹了口气,遇到这么病娇偏执又幼稚的攻略对象,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来。”
林赋重重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就想要夺过陆溱深手里的药膏,但却被反抓住了手腕。
林赋皱起了眉头,喊道:“疼——”
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松弛,反而还被抓得更加的紧了。
他淡淡地道:“这双手,现在只会用来反抗我了,是吗?”
林赋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根本抽不回来。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刚才洛时辰摸你的时候你这双手可是一点都没动呢,脸上表情可也享受得紧呢,怎么现在对象换了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原来他还是怀疑自己和洛时辰有一腿啊……
林赋干脆将计就计,轻扬下颌,对视上他挑衅的双眸:“换谁来给我涂药我都不会反抗,除了你,陆先生。我回来不是赎罪的,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不是回来赎罪的……放你一条生路,呵呵,那婷婷呢?当年你有放她一条生路吗!”
果然一要话题一提到他的妹妹,陆溱深就会抓狂、暴怒。
但是就目前他所掌握的信息来说,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确认陆琴婷当年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林赋:“如果有一天,等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发现你妹妹不是我杀的,你会怎么办?”
陆溱深紧紧地注视着他的眼眸,冷若冰霜:“没有这种假设。”
“你会后悔对我做过的所有这些事情吗?”
他的表情有片刻的动容,但终究还是仇恨占据了上风。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用你开口,我亲自跪在你面前向你认错都可以,怎么样?我这么有诚意,请问能够满足你那虚伪的心了吗?”
林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需要你跪我,我只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可以真正放过你自己。”
这话说完,陆溱深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就在林赋以为他多少听进去了一点的时候,就看到他那抹标志性的邪魅的笑容再次挂在了他的嘴角。
陆溱深舔了舔唇,对他说道:“是吗?林赋,我竟然从来都没发现你如此伪善而又圣母的一面呢。看着你在这里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大道理,你自己难道都不会觉得滑稽吗?”
他果然没听进去……
林赋再次无声地叹气,趁着他不注意,另一只手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药膏。
“既然这样,陆先生还是就把我当做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金丝雀吧。起码这样能让我们双方都舒服一点。”
一说完,手上的药膏就被再次抢走了,陆溱深这回干脆直接坐了下来,病床直接下陷了不少。
“舒服?你居然还想要舒服?哈哈你凭什么舒服?我要的就是你不舒服,你一舒服我就难受,我只有看见你不舒服,我才舒服,懂吗?”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毫无顾忌地直接伸手粗暴地掀开了他的衣服下摆。林赋当即就想阻拦,但是却被他反手一绞,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