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又拨了一次,但依然无人接听。
林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这个点估计人都已经睡了,没有人接电话也很正常,反正不是空号,就代表有希望。他安慰着自己。
只可惜这里没有照片什么的,不然还可以直观的看看这只猫都跟谁有关系。
一个地方一般只有一两个关键线索,他已经在这间房子里找到了名片,除非有第二个隐藏的线索,否则一般就没有了。
林赋收好了名片,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打算先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继续找线索。
路过沙发的时候,他忍不住往猫碗里瞥了一眼,想知道那只色猫有没有给面子至少吃一点。
但是他看到碗还是满的,跟他刚才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心不由得有点下沉。
本来看到它一开门就主动蹭自己还以为会是一只乖猫呢,没想到不仅是只偷亲他的坏猫,还是一只无比挑食的猫。
真难养啊。
不过按照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求一只猫吃饭的,当下就立即移开了视线,向着卧室走去。
卧室也很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是收拾摆放好的,看来原主人虽然工作上遇到了一点挫折,但仍然有好好的在热爱自己生活,以及热爱这个世界。
他看了一眼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想到如果没有他这个任务者的话,现在的“他”应该是在安稳的睡觉吧。
衣柜看来是个老物件,已经有些岁月的痕迹了,开衣柜门的位置都已经掉漆了。
里面的衣服更是少的可怜,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居然都不超过十件衣服。
唯一的一件羽绒服被原主珍惜地用袋子装好,放在边边上,等着天气实在冷得受不了的时候再穿。
这样一个生活不太富裕的人,居然舍得给家里的猫猫买精品猫粮,这不是真爱是什么啊。
只不过为什么它不吃呢?难不成它不是任务里所说的那只猫?
林赋不由得对猫猫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按照背景介绍里所说的,这只猫应该是在原主这里待了些时日的,只不过是世界产生了异常,导致猫猫每天凌晨都会死去而已。
这么说的话,任务系统里所说的那只猫,在这里总要吃东西的吧?那它吃的是什么呢?
他开始不断地回想那只在十字路口救他的猫,因为它是突然闪现出来的,自己也只能看到一道黑影罢了,根本就看不清它到底长什么样子。
包括刚才他第一眼看见那只蓝金渐层的时候,也是先入为主地认为它就是路上救自己的那只猫猫。
那万一,那只路上救他的猫跟现在这只傲娇地在沙发上趴着的猫根本就不是同一只猫呢?
这个想法让林赋暗自颇为震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任务的难度就大了。
因为你在拯救这只猫之前,还得先搞清楚要你救的到底是哪只猫。
这个问题如果想要解决的话看来还得找机会看清楚那只救自己的猫到底长什么样子才行。
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急也急不来,今晚还是先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继续找线索。
找了一下,没有找到睡衣,他只能随手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白色T恤当做睡衣,然后翻了翻,找了一条四角平裤来穿。
出去的时候,他没有再看那只猫,径自走向了浴室。
浴室倒是还做了干湿分离,挺好的。林赋想。
外面有一道门,里面洗澡的地方也有一道门,只不过是玻璃磨砂的,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大致应该还是能隐隐约约看清人的轮廓。
不过没有关系,反正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于是林赋就没有关外面那扇门,只是关了里面那扇磨砂玻璃门。
温热的水洒在了他的身上,也逐渐洗去了他的一身疲惫。
庄如影说的没错,他才刚从上一个世界里出来没多久就又连着进下一个世界确实有点仓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潜意识里觉得,待在这些已经崩溃的世界里,居然比快穿局里的那个冰冷的空洞的办公室要舒服。
也许是他受不了那里面无数对他投来的不明意味的视线吧。
林赋双手掬了一把温水往自己的脸上拍去,然后使劲地搓了搓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
其实他没有刻意去保养自己的脸,大概是天生丽质吧。
享受完热水的洗礼之后,他看了看,发现这里竟然没有沐浴露,只有一块肥皂。
想了想,应该是因为沐浴露太贵了吧。
他伸手想要把那块肥皂拿起来,但是却发现它太滑了,肥皂在他的手里像条跃动的鱼一般,咻地一下溜走了,啪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滑出了一些距离。
林赋本能地就想弯下身体去捡肥皂,却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回头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竟然看见了一团浅黑色的东西就贴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似乎正在努力地想透过这层玻璃看他。
林赋一把扯下浴巾围住了下半身,然后打开了浴室的门,果然看见了那只色猫就杵这儿呢。
被他抓了个现行,猫猫一个应激,开始逃窜。
林赋一把将他逮住,然后摁在了洗手台上。
“本来还以为你是只正经猫,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正经。”
蓝金渐层:“喵!”
“你这个样子,很难不让我怀疑你会不会也是个任务者……”
虽然正常情况下一般不会发生同一时间同一个世界出现两个任务者这种事情,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处于崩溃状态,那么会发生一些不太合常理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林赋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再不复刚开始的温柔。
“说!”
蓝金渐层:“喵喵喵!”
“你是变成猫了说不出来是吗?”林赋紧紧地盯着它,说道,“那你可以点头或者摇头。你到底是不是任务者?”
猫猫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似乎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以为他是生气了,所以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