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自小在戎国长大,学的便都是戎国的礼仪,两国之间的礼仪虽大体有些许相似,但很多细微的地方还是有所不同的。
余氏见她连最起码的礼仪都搞不对,气的责骂了她许久。在教导她时,更是稍有不对,便用戒尺抽她,没有丝毫耐心。
“好了,也教的差不多了,你去旁边在温习几遍给我看。”余氏转身落座,喝了口茶水。
“是,母亲。”白清欢又演示了几遍,余氏看着中规中矩,便让她在旁边再多重复几遍动作。
突然,余氏的眼睛弯起了弧度,嘴角也是带着笑容。白清欢听到了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薇儿给母亲请安。”声音的主人在白清欢身旁停下。
看着举止得当的白若薇,余氏欣慰的点了点头。
白清欢看向来人,这便是她从未见过的亲妹妹白若薇吗。
只见旁边的少女身穿一席淡粉色罗裙,皮肤白皙。戴着粉珊瑚步摇和珍珠耳环,映的娇小可人的面容更加甜美娇羞。
在白清欢看向白若薇的时候,白若薇也在观察她。
只一眼白若薇就震惊了,白清欢不仅长的绝色天姿惊艳世俗,雪白的肤色竟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瑕。
“这位便是清欢姐姐吧,若薇见过姐姐。”白若薇转向白清欢拂身行礼。
“我们姐妹二人虽多年未见,但今日看见姐姐便觉得一见如故,姐姐以后与我可莫要生分。”白若薇笑靥如花。
余氏看向白清欢,“长的再美又如何,还不是空有一副皮囊,你若是有你妹妹一半让我省心就好了。”
“不过你以后倒是可以多去芙蓉阁向你妹妹请教学习,你妹妹的琴棋书画和舞姿在整个黎国都是榜上有名的。”说起白若薇,余氏的脸上总是带着骄傲。
“母亲过于夸赞薇儿了,薇儿也只是勤加练习而已,相信姐姐做的肯定比薇儿更好。”
余氏声音不屑道:“她,她连个最简单的礼仪都不会,怎么能和你比。”
看着面前你一言我一句母女情深的二人,白清欢只觉得好笑,“母亲,清欢练习的也差不多了,回去在巩固一番,就不在此打扰母亲和妹妹二人了。”
余氏挥手同意她退下,白若薇却出言挽留,“这几日都不曾见过姐姐去膳堂居用膳,今日也快到午膳时间了,不如同母亲和我一道去用膳。”
“妹妹好意姐姐心领了,但姐姐现在还不觉得饿,清欢告退。”白清欢向余氏行完礼,转身阔步直前。
白清欢走后,白若薇神色落寞的看向余氏,“母亲,姐姐与薇儿颇为生分,是不是因着昨日父亲为了薇儿打了姐姐的缘故。”
余氏安慰道:“那事本就是她的错,与你何关,她就是那副不讨喜的性子,不必理会。”
望月阁内,白清欢坐在桌前吃着让人送过来的午膳。
本来想去醉月阁的,但是又怕凝霜看出她后背的鞭伤担心,所以就在府里用膳了。
今日背上的鞭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酸痛。
反正也不会留疤,更何况她身上又不是没有疤痕,所以白清欢一直也没想着上药。
还有一点原因是鞭痕在后背她自己够不到,所以昨晚宋叔给她的雪灵膏她没要,而糕点则是因为怕秦氏发现牵连到宋叔。
反正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何苦牵连对她好的人呢。
下午,余氏依旧在盯着她练习礼仪。在晚膳后,白松召见了她,嘱咐了几句明天入宫让她注意分寸别给白府蒙羞的话。
次日
清晨,白清欢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今日入宫,她不能打扮的过于招摇,一切都以简单素净为主。
余氏一早便让人将衣物送了过来。
换上一件月白色的云锦裙。头发挽成凌霜鬓,戴好一对银丝繁枝花钿和一只雕花白玉簪,再戴上一对墨玉耳坠。
淡雅朴素的穿着却丝毫没有影响那张足以美艳绝伦的面容,反而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白清欢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稍微有些陌生,她从不喜欢穿冷色系的衣裳。
在别人看来那是纯洁无瑕出尘脱俗带着仙气的感觉,可她却讨厌这颜色显得人清纯可人的柔弱模样。
她喜欢艳丽的颜色,总是一眼便能让人注意到。就如同她本该多姿多彩的人生一般,鲜艳夺目。
马车里的白清欢戴着面纱轻掀帷幔,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景象简直好不热闹。
不多时,马车停下来,白清欢缓缓走下马车,一位公公正在站在不远处,“小姐请随我来。”
“有劳公公。”此人是皇帝身边的李公公,白清欢在幼时见过,印象深刻,因为那天正是她被送往戎国……当筹码的日子。
和戎国的皇宫建筑样式不同,但都有同样朱红色的宫墙,彩色的琉璃瓦,金碧辉煌,瑰伟壮丽。
庄严又华丽的外表吸引着人们想要靠近,却忘了藏在华丽外表下的无限的杀机。
勤政殿内
白清欢恭敬的行着叩拜大礼,“臣女白清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上那张不怒自威的脸缓缓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