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雾气终于散尽,微黄的太阳也羞涩的露出半个模糊的圆脸,起风了,呼啸着的怒吼让院落里大棵的松柏树如群魔乱舞般的张扬叫嚣着,大有吹枯拉朽的势头。
晓畅抓起床上的羽毛枕头,呼啦一下扔到早已紧闭的门上,嘟起嘴,很不满意的想:连话都不听人说完,什么态度?有什么了不起?真是不正常!吃醋也不用这么离谱吧?难道我都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了?还对我隐瞒了这么多得秘密!真是可恶!又一个枕头被狠狠的砸到门上。一转头看着尚温的饭菜,一瞬间温暖涌上心头,心中的愤愤顿时消了大半。
填饱肚皮之后,晓畅很满足的倒头就睡,想了她有这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性格真是福气,在这重重迷雾中,照样吃得饱,睡的香。
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起,一袭黑衣有些战战兢兢的立于门外的是珊丽。
“晓畅,本来打算今天下午让约翰陪你去选婚纱的,可是杰克……又发生这样的事,他没有时间,要不,我陪你去吧?”商量的口气昭然着珊丽心中的胆怯,她在害怕什么?
晓畅有些意外的赶紧把她让进房里,心里弄不清这究竟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晓畅,我可以……问你件事吗?”珊丽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嗫嚅着。
晓畅一激灵,心中莫名的紧张。
“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快乐,是吗?”
晓畅吃惊的看着她,50多岁的珊丽此刻如胆小的孩童露出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妈妈,对不起,那天我说话有点……”
“不,谢谢你,你说的很对!爱一个人没有错!”珊丽的面容仿佛一下子变得坚毅,双眼紧紧的盯住了对面梳妆镜中自己因激动而潮红的脸庞,“我下楼等你!”说完推门走掉了。
晓畅不及多想,迅速装扮好自己,想到自己的婚纱,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杂事了。早就听别人说过婚纱是世界上最美、最圣洁的,一想到自己穿上婚纱时约翰惊到流着哈喇子的表情,晓畅不禁飞奔下楼。
从楼梯西侧卧室门里闪出一个男人的身影,窥见晓畅冲下楼去,露出满意的笑容,蹑手蹑脚向楼梯东侧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