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钟,李云霏回到公寓。她打开大门时,见蒋有福大步地走了过来,见他见到她时脸色略为不爽,只听他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云霏(边换鞋):碰上多年不见好友,就多聊了会。
蒋有福:哦。
李云霏走进客厅时,见只有蒋有权一个人在看电视,随口问道:大嫂呢?睡觉了?
蒋有权:没有。早上出门还没有回来。
李云霏:她去哪了?打电话和她联系看看。
蒋有权:她手机没带,也没电话给我们,上哪找去?
李云霏:那怎么办?
蒋有权:如果九点还没有回来,就请厦门的朋友们帮忙找找看。
李云霏点点头,把东西放回卧室,洗了下手,也坐在客厅里等着。
李云霏对于陈雪儿未归的事也感到担忧,毕竟是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换作是不认识的人,听到这样的事,也会不由得替他们担心。
电视是开着的,但没有人看得进去。
李云霏在担心之余,也观察起两兄弟。虽然她很久才看到蒋有权一次,但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和蔼善谈。今天晚上也见他眉间深锁,这表情与蒋有福有点相似,但他的神情还是相对冷静些。
蒋有福则不同,一会儿认真注意着大门的动静,一会儿不耐烦地跑到阳台抽根烟冷静。他眉间的皱纹感觉比平时更深了。
她一直都不想问蒋有福在认识她以前是否有过其他的女朋友,因为她觉得重要的是两个人认识后的相知相惜。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以前喜欢过陈雪儿,毕竟两人同齡。虽然陈雪儿以前有几次和她一起去逛街爬山。陈雪儿也曾告诉他蒋有福的脾气比蒋有权温和得多,她自己也觉得这符合她最初见到蒋有福的形象。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第六感是最准的。现在呢?她有话也无法反驳。
等待时间和焦急的心情相连在一起,就是考验一个人的忍耐度了。很显然这种情况下,是无法正确分析情形的。
李云霏进洗手间时,撇了眼蒋有权的房间,意外看到桌上有一本类似医院的病历,她走进去一看。是陈雪儿的医院检查病历。她拿了起来,查看了一下最后一次检查的日期,只见那上面写的是今天的日期,2010年05月15日。
她欣喜地跑了出来,叫道:大嫂应该有回来过。我想,大嫂不可能无故一个人跑出去让我们担心的,查一下座机的电话和她的手机的最后一通电话,应该可以知道她是因何而出门的。
蒋有福跑到电话前翻查:我这里最后一通已接电话是昨天的。
蒋有权拿起陈雪儿的手机,见那上面最后一通电话是蒋有瑞的号码,道:难道有瑞也跑来厦门了?
李云霏:不管怎么样,先打电话给有瑞吧!
蒋有福马上用座机拨通了蒋有瑞的手机。第一通她没接,第二通接了。得知她们两人正在回家的路上,三人松了一口气。
蒋有福站起来去烧水,准备泡茶。而蒋有权则站起来,先去洗澡了。李云霏也往卧室里撤。
一切又恢复了平常的悠闲的气氛。
家人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谁也没有责怪谁!也许这是李云霏喜欢蒋家氛围的原因。
不过,上次她迟归时,蒋有福是否也像今天的焦虑?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又何必执着呢?想太多了,最不快乐的人也是自己吧!
何况接下来,她似乎要面对一个更难对付的难题,蒋有瑞来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她对她不是很友善。
晚上九点十分,陈雪儿才和蒋有瑞双双回家。
蒋有瑞(她独特的撒娇的方式,总能让她两个哥哥对于她的不是视而不见):大哥,你生气了吧!都怪厦门的街东西琳琅满目的,害我都忘了时间。因为太兴奋了,都忘记和你们联系了,我保证下次不敢再向大哥借用大嫂借那么久了。
她见蒋有权不语,便踢了踢蒋有福的脚。
蒋有福(敲了一下蒋有瑞的头):你这丫头没事就爱惹事,算你有自知之明,下不为例。
蒋有瑞(赶紧把一袋子吃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还特别先拿出蒋有权最爱吃的玉米饼干,递给了蒋有权):大哥,吃一块吧!现场做的。
陈雪儿(替她把饼干塞进蒋有权的嘴里):吃看看嘛!
蒋有福同时也拿起了一块吃了起来,赞叹不已。
蒋有权瞪了蒋有瑞一眼,便嚼动了嘴里的饼干,吃完,又自己塞了一块。
蒋有瑞见此,松了一口气,与陈雪儿偷偷相视而笑。这时,她才发现李云霏就站在不远处,只是礼貌性向她点点头。
蒋有福:小瑞,你怎么会跑来厦门?
蒋有瑞:大哥二哥都在厦门,都不管小妹了。所以,小妹只好跑来凑热闹了。
蒋有福:少来了,还不知你这丫头几两重。晚上住这里,还是酒店?
蒋有瑞:当然是二哥温馨的小家了。这里人多,也热闹。
蒋有福:哦,不知谁说,这里蚊子那么多,我才不住这里。
蒋有瑞:二哥,你怎么老爱跟我过不去。上次,人家是体谅你新婚燕偶,不想打扰你们。
蒋有福:那好。这里只有一间小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些杂物,你确定要睡?
蒋有瑞:有何不可?只要干净就好。
李云霏听到这里,只好去提桶水,把小卧室的床重新擦了一遍,顺便把杂物尽量移到另一头。可是等到她洗好后,蒋有瑞又反悔了,拉着蒋有福跟她一起去找酒店。李云霏虽然也有此预感,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这个主人不行动是不行的。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庆幸蒋有瑞没有住进来,不然她还不知她还会有什么花样。
啊,今天总算没有她的事,她可以休息一下了。于是,她跟蒋有权和陈雪儿打了声招呼,便回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