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瞧瞧这可爱的小脸蛋,还真是好捏啊,小时候我就特别喜欢捏,穿越过来以后肤质居然没变呢……”北若霙双手拉扯着凌嬿子的小脸,可怜嬿子一张水嫩的小脸被拉得红肿,嘴里还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哭喊:“疼,疼死啦~”
北若霙终于放下手,戳戳凌嬿子鼓鼓囊囊的腮帮:“喂,丫头,居然敢说我以前丑?活腻了吧?”
“可是若霙姐以前的样子和现在比起来确实丑好多啊——痛痛痛——”
沐雪阁外,楚寒影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上官冽清,微笑:“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有玩的了……”
“是啊……”上官冽清玩世不恭地一笑,眼里却依稀有些复杂的情绪。
楚寒影似有所察觉,停住脚步:“怎么了?”
上官冽清皱皱眉:“总觉得那个女孩不会那么简单,我担心……”
“你怀疑,那个叫凌嬿子的女孩是啻玄国派来的细作?”楚寒影了然地问。
上官冽清默然地点点头,又开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若霙也就十五岁左右,怎么会认识这么小的女孩子?而且看她们两个的样子就有……好像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咳,这么说好像有点过,但是却真的会给我类似的感觉——她们两个年龄并不大的女孩会经历过什么事情让她们给别人这样的感觉?而且那个凌嬿子知道的事未免也太多了,除了有时候会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孩子气的事,有时候显得有些傻,她的知识量根本不像一个小孩子……她们两个分开后少说也该在几度春秋以上,若霙又何以在见到凌嬿子的第一时间认出她来?还有……”
“好啦好啦,药罐你未免怀疑的也太多了,淡定一点啊,既然皇兄让她留下了,必然会有其自己的想法,也一定会对若霙有相关的保护的。”楚寒影轻轻拍了拍上官冽清的肩。
“淡定?”上官冽清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想起这是北若霙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便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轻叹一声:“或许我是该淡定一点啊……毕竟若霙在宫里也是无聊极了,给她找个玩伴也好……走吧走吧,我们还要去找师兄呢,他不是说有事要商议么?”
上官冽清走了几步,却发现楚寒影没有跟上来,他狐疑地唤道:“影?妖孽?”
楚寒影垂着头,影子在阳光下拉得并不长,却似乎有些犹豫,他没有动,忽然开口:“呐……药罐,我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
“……为什么当初,你第一次见到若霙的时候,你根本对她完全一无所知却还是把她带在身边,在对一个人底细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与她靠得那么近,不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么?为什么……你当初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和她走那么近呢?”
上官冽清僵住,怔怔地看着楚寒影,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字来。此时,楚寒影却妖娆一笑,抬起头来:“要是让皇兄等久了,不知道是会惩罚我还是惩罚你呢?”
上官冽清又一愣,“哼”了一声,扭头大步向前走。
楚寒影依旧立在原地,微微蹙了蹙眉,轻叹一声,抬头看天:“与其说是问你,不如说是问我自己吧……为什么愿意违抗冷殇师傅的命令也要和她做朋友呢……这个问题,真是好难回答啊,若是问问皇兄,怕是他也答不上来吧……——……谁在那里!?”楚寒影警觉地扭头看向一旁的树丛,观察了一会儿后,揉揉额角,转身,离开。
他的身后,树丛中,一片黑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延曦殿。
“臣弟上官冽清叩见皇上。”
“坐吧,来得很慢。”楚寒澈一成不变的冷脸此刻有些严肃。
上官冽清也不敢造次,乖乖坐到一旁,瞥了瞥楚寒澈的冷脸,开始设想无数种受罚可能性。
抄书?甩甩头,上官冽清告诉自己,那是惩罚北若霙的专用方法。
挨板?若霙说过自己功力尽失后不能受到任何体罚……师兄应该会看在若霙的面子上不这么体罚自己吧?
禁足?也可以啊,反正府里还有几副若霙的扑克和飞行棋,和手下下个两三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就在上官冽清想入非非,脑里的小人人跑来跑去的时候,楚寒澈冷声问:“影呢?”
“臣弟叩见皇兄。”说曹操曹操到,楚寒影已然坐到楚寒澈另一侧的席上,拿起手边的一封信看了起来。
“咳……那个……师兄,急召入宫是发生什么事了?”屡次递眼色被楚寒影故意忽视后,上官冽清无奈开口问。
楚寒澈淡淡道:“影,念出来。”
“啊?哦……”楚寒影愣了愣,又看向第二页信封……脸色一变:“这个……”镇定了一下,他继续念道:
“乾元先皇净白露,朝南朝北骨肉离。
风归靖都忆百草,浩然苍穹云重起。
节气寒露跟白露,露却不更寒更甚。
箸折玉方成何以,成王败寇当成定。”
“这是……”上官冽清惊诧地问。
“这是今天朕的影卫在街上时,听到一些孩子唱的童谣。”楚寒澈负手而立。
“童谣?!”楚寒影和上官冽清异口同声地惊叫出声。
楚寒澈点点头:“朕的影卫去询问时,那些孩子只说是个男人教他们唱的童谣……”
“这……”这明明就是叛党的宣战书啊……
“他回来了。”楚寒澈淡淡地说。
“哥,你是说……”楚寒影眼里惊骇满满。
“嗯。就是他。”
楚寒影和上官冽清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乾元先皇净白露,朝南朝北骨肉离’,指的该是先皇镇压下当时丞相上官潋黎携江湖祭云门发起的‘白露之变’,于是上官潋黎所支持的三皇子被送往北方的北漠流放,而为了巩固皇权,先皇向南迁都至靖都的事。”上官冽清说。
楚寒影点头说:“‘风归靖都忆百草,浩然苍穹云重起’,指的大概是时隔多年,他回到靖都,回忆起北漠的荒凉,决心重修祭云门,重掀风雨。他自信这一回的成功,也相信不会像上次一样败得惨烈——这是‘节气寒露跟白露,露却不更寒更甚’所指之事。”
“最后两句……”上官冽清蹙眉。
楚寒澈低哑的声音响起:“‘箸折’是古时‘兄弟齐心折箸’之事,自此之后,‘箸’逐渐在某方面成为兄弟的象征,这里的‘箸折’指的不是‘兄弟齐心’之意,而是斩断兄弟情分的意思,‘玉方’……指的是玉做成的方形传国玉玺,……‘成王败寇当成定’……”
“他……”楚寒影呆住:“真的不顾一丝兄弟情分了吗?我记得他当初……”他当初是一个很温柔很平和,甚至有些懦弱的男孩啊……怎么会……说得出那么嗜血的话来……
“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吧!”楚寒澈揉揉额角。
“所以,他是真的回来了,是吗师兄?”上官冽清问。
“恩。楚风……三弟,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寒澈喃喃自语。
“呵……这是,在向朕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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